主人格今天也在监视我们(57)
眼看就要错过电梯了,电梯突然停了下来。席慕和魏知孰看着停下里的电梯,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有人在这一层楼停下来了。
“叮。”电梯门在他们的面前缓缓打开。
席慕吞了吞口水。
电梯门往两边拉开,里面的景象慢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里面,空无一物。
寂静黑暗的周围,只有电梯里面亮着光。
席慕看着这像是恐怖电影里的一幕,他心惊胆战,然后踏步走进去。“怎么回事?”他问魏知孰。
魏知孰站进去,背脊挺直,抬头挺胸。
席慕学着他的动作,两人并排站着。
魏知孰说:“我也不知道,看起来怪可怕的,医生,我紧张得快要脚软了,你可不可以握一下我的手。”
“少恶心了。”席慕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看你的架势,不应该是超级组织里面的超级干部吗?为什么要跟我这个一般人一起担惊受怕?”
席慕回答他的问题,同时因为他的问题,他感受到了组织对于他的冷酷。“因为我是文职工作人员,派我过来只是因为就我在中国范围内活动。”魏知孰按下上六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
席慕转头看着魏知孰,想着,文职工作人员啊,完了。
电梯往下沉了一下,随后往上升。
席慕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我过来的时候,是在三楼遇到了蓝斯遇。”
“我知道,安溪在六楼。她不是重点看护对象,我们先让她出去,再去三楼找蓝斯遇。”魏知孰的打算是这样。
电梯一直往上升,显示屏上不断往上加数字。
六楼到了。
席慕和魏知孰一起往上提了提口罩,他们要完全伪装好自己。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听到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两排穿着防护服的人从两边往他们的前方跑去。
卧槽。
他们两个人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然后齐齐相互阻止对方退得太厉害。
“注意,前方是病人的所在。”一位像是队长的人说话,“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百分之九十的病人因为药物过敏,导致情绪狂化,同时身体也会强化,他们已经拥有了不可估算的攻击能力。病人会无差别攻击看见的对象,目前我们已经损失了五十七个人员,请小心应对。”
他们十几个人走进了走廊的深处。
没有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持续不断的尖叫声。
席慕看着文职人员。
文职人员看着还算有点武力值的医生。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走出了电梯,在门口静候了几分钟,接着,人的声音就消失了,这片空间又归于一片黑暗。
头顶上的灯坏了,时不时会闪一下,空间一瞬间陷入完全的黑暗,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走廊的深处,就像是未知的怪物深渊一样。
一旦他们踏入,有可能也会被湮没。
关键时刻,席慕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
魏知孰看了席慕一眼,额头滴汗,“拜托你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席慕拿出了手机,有人来电话了,来电人是god。
席慕果断地接听了电话,“席慕。”
这是席慕第一次听到以撒的声音,他的声音优美,从容不迫,像是传教士的教诲话语一样。“让魏知孰接电话。”他下命令。
席慕将手机扔给魏知孰,“找你的。”
魏知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将手机放到耳朵上,“喂。”
“是我。”以撒说。
席慕在递手机的时候,故意开了轻微的扩音功能,所以他可以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教皇!”魏知孰眉开眼笑,“快来救援啊!”
“整座森林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一踏入就会被捕获,我怎么可能会去那里支援你。”他的语气柔和,说话的内容却很残酷。
“那你打电话过来是想要说什么?”魏知孰看着前路,如坐针毡。
“找武器,攻击头部。以及,我把封闭区里所有的密码锁密码都改成0000.”以撒说,“小心一点。”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魏知孰想要将手机还给席慕,但是他一转头,席慕却不在原地了。
“给你!”席慕跑回了他的身边,拿了两根铁棍。
“哪来的?”魏知孰问。
“捡的,他不是说叫我们攻击头部吗?”席慕理所应当,“没有武器,怎么攻击头部。”
魏知孰接过棍子,觉得面前这一位大学生在刷新自己对于普通人的认知。“其实你是警方的卧底,或者也属于什么组织对吧?”他不由得怀疑起来。
“华佗再世后援会组织。”席慕幽默了一下。
两人举着棍子,小心翼翼地前进。
他们沿着唯一的一条路,头上的灯一闪一闪。
当他们踏进去的时候,被前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在听到惨叫声,以后后面声音完全消失了以后,席慕以为那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可能团灭了。但是他们去到,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地上确实倒了很多穿着防护服的人,但是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幸存的。他们全部站着,一动不动。而穿着病服的病人,他们的嘴巴里则反复张开,就像是缺水的鱼一样,他们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点的亮光,看起来就像是丧尸一样。
席慕和魏知孰的到来带来了声音,他们倾耳一听,手朝着旁边一挥,恰巧被他们打中了一个假装木头人的一位队员。
一瞬间,他们全部人都扑了过去,他们扯着那一位队员,扯着他的衣服,扯破了衣服以后,扯他的头发,扯他的耳朵,手和脚。
“啊啊啊!”他们带给他的痛苦不亚于古刑中的五马分尸。
医护人员发现了魏知孰和席慕的到来,眼神惊恐,瞳孔不断震荡,然后拼命示意他们不要动,不要说话,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
那些人的眼睛看不见了,只能凭声音行事。
在地板上的人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不一会就被折磨得失去了意识。
当他就像是破掉的玩偶一样倒下的瞬间,那些人才停止了自己的暴行。
但是,这时候,那个人也不成人样了。
“啊!”寂静的空间里,有一道尖细的女声传开。
穿着防护服的人一脸挫败,又是谁?
铁门作响。
席慕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安溪。
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幸存的病人,她被困在像是监狱一样的病房内,铁栏杆围绕着她。
她发出声响的原因很简单,有好几个病人围在她的周围,他们意图敲开铁栏杆,将她抓出来。
安溪被吓得尖叫连连。
他们不能说话,根本就没有办法传达让她住嘴这个信息。
她越是发出声音,那些人越是围过去。而围过去的狂化病人越多,她就越不能冷静。
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那些病人似乎拥有天生神力,他们用手扳着,居然真的将栏杆拉开。瘦一点的病人将脑袋伸了进去,然后伸长了手,要去抓她。
安溪后退。
但是她的身后也有人,那个人揪到了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将她拉过去。
他们要处理她,就像处理之前出声的人一样。
“魏大叔!”绝望的时候,安溪只能喊自己觉得唯一一个可能会来救自己的人。
席慕一个激灵,然后他看见魏知孰快速地跑了过去。他举高了棍子,眼神凛然,毫不犹豫,打下那个抓着安溪头发的病人。
棍子砸到病人头上的一瞬间,他就像是机器人被关掉电源一样,倒了下去,动也不动。
因为魏知孰的动作,所有的病人都暴动了。
“魏大叔!”安溪看到了魏知孰,喜极而泣。
“等等!”魏知孰找到了密码锁,输入了4个0,一瞬间,锁就开启了。
输入密码的时候,按键的声音在死亡一样寂静的屋子里尤其刺耳,那些病人听到了声音,不分由说地开始四处攻击。
席慕跟着那些人一起,狼狈地东奔西跑。
“攻击头部!”席慕只能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了。
他们闻言,立刻用手上的武器,挥向病人的头部。
看他们开始反抗,病人更加兴奋了。
席慕一路打到安溪和魏知孰的面前,“快跑!”
要跑,没有那么简单。
前方混战的人员阻碍了他们离开的路线。
席慕打开手机。
“现在不要玩手机了!”魏知孰看着席慕的动作,快要崩溃了。
确认发狂了的病人们对声音敏感以后,席慕随机打开了一首音乐,然后将手机贴到地板上,用力滑向角落。
声音一路传了过去,病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被吸引,动作慢了起来。
“就是现在!跑!”席慕做了判断。
三个人贴着墙壁跑了,震耳的音乐响彻整个空间。
“it's so good to have someone to be so bad with(真高兴有个作恶的伙伴)
First one up was a preachers son(第一个起身的是牧师的儿子)
last one down was an Englishman(最后一个倒地的是一位英国绅士)
I'm in bed with his bow tie on(我带着他的领结入睡)
all dressed up for a hit and run(盛装登场杀完就跑)
Na na na na na na na.”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吸引了那些病人的注意,医护人员也准备趁现在跑了。
他们动身的瞬间,音乐被切断了。
没有了音乐,他们的脚步声显得如此清晰。
席慕的手机一瞬间亮屏,然后完全变成绿色,随后闪了一下火花,坏掉了。
医护人员一愣。
病人们扑向了他们。
席慕他们三个人跑了出去,他们走到了来的电梯前。三个人一走近,电梯门自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