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满的珍藏(21)
呵呵,确定了,这就是他缺根弦的大皇兄!
【大皇兄:我这么神仙的人,竟然现在还没有名字?!!】
第二十一章
齐爷爷家的院子被收拾成一个小花园,院内有刚被翻新的土壤,推在角落里的杂物等。
进到院子,齐爷爷将他那一堆草编的东西藏在杂物里,回来时对辛满眨眼睛,“嘘,不能让我老伴知道,惊喜惊喜。”齐爷爷小声的提醒。
辛满也眨眨眼,小声保证。
等齐爷爷高声喊着老伴进屋时,齐舒辰才笑了一声,对辛满说,“其实我奶奶早就知道了,都相处了多少年,爷爷那点小动作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程诏偷偷笑,“学者的浪漫,自己做的才有心意。”
齐舒辰无奈的耸肩,顺便将棋子放开,没了束缚的狗子立马欢脱的奔向房里,“进去吧,辛满。”
“好。”辛满对齐舒辰笑了笑。
齐奶奶是个慈祥温柔的老人,听齐舒辰说,他奶奶最擅长做中式的红豆糕,绿豆糕,齐爷爷几乎吃了一辈子也没有吃腻,而今天,辛满有幸尝到了刚出炉的糕点。
糕点的表皮烤的脆脆的,里面满满的馅料,红豆糕是甜的,但是绿豆糕却分为咸的和甜的两种,配上一杯清茶,吃起来解腻又幸福。
程诏满足的叹了口气,“奶奶,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红豆糕特别好吃。”相比于绿豆的,程诏喜欢红豆糕。
齐奶奶笑呵呵,齐爷爷哼了一声,“臭小子,又想从这里顺走我的糕点。”
程诏不服,“怎么都是您的呢?奶奶做了那么多,肯定有我一份。”说完,冲着齐奶奶嘿嘿直笑。
齐奶奶笑容满面的点头,“都有,都有。”说罢,看向用手捧着糕点吃的辛满,“满满,奶奶也给你包了一盒。”
辛满吃的满嘴渣,受宠若惊的眨眨眼,“谢谢齐奶奶。”
“不客气。”齐奶奶慈爱的看着辛满,吃东西跟只松鼠似的,咔嚓咔嚓的一点点咬,不像她孙子,一口一个。
其实辛满是怕糕点的渣掉落在地上或者沙发上,那就有些不礼貌。
“辛满,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程诏凑到辛满边上问。
辛满迟疑了一下说,“咸的绿豆糕。”虽然他喜欢吃甜食,但莫名的喜欢咸口的绿豆糕。
程诏:“我就不喜欢,我喜欢红豆糕,一会儿我们换换,我把绿豆的都给你,红豆的给我怎么样?”
齐奶奶包糕点用的纸都是那种老式的油纸,糕点一样两个,程诏算盘打得好,既然辛满喜欢吃绿豆糕,那正好可以换过来。
辛满没有意见,点点头同意。
他手心里都是刚才吃糕点掉的渣渣,棋子这时候过来,将大脑袋放在辛满的腿上,一双亮眼珠看着辛满的手。
“棋子想吃吗?”辛满转头问齐舒辰。
齐舒辰:“如果你不介意它舔你的手。”
“哦,不介意。”辛满摇摇头。
刚说完,他就感觉手心里湿漉漉的,棋子的大舌头一卷,他的手心就干干净净,不……也许还残留点棋子的口水。
看棋子身后的尾巴愉快摇晃,辛满也低头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抚摸它的脊背。
程诏撞了撞辛满的肩膀,“好啦好啦,去洗洗手,哥带你去玩儿游戏。”
辛满:“程诏,我说过我不会玩儿游……”
程诏拉他起来,“崽儿,没有一个男生是不会玩儿游戏的,就算不会,上手一次你就会了。”
辛满:“……”
崽儿?他什么时候又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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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过后,程诏满脸绝望的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辛满游戏人物的死亡次数,“……满崽儿,告诉粑粑,你真的不是手残吗?”
明明手工不错,怎么一到游戏上就这么的……让人绝望的想shi。
辛满尴尬的挠了挠脸,小声嘀咕,“都说了我不会玩儿……”
程诏捂脸大叫,“可不会到你这种地步,也是世间罕见!绝了,满崽儿。”
辛满抽了抽嘴角,“……有、有这么夸张吗?”
“有。”齐舒辰憋笑道,“事实上,我也第一次见到男生玩儿游戏玩的这么……手残。”
齐舒辰挑挑眉,尽量选择不伤害辛满的语气。
辛满:我的心千疮百孔。
有种跟我比做手工!辛满跟只小青蛙似的憋气。
最后,齐爷爷上来好奇的溜了一圈,将辛满给提溜走。
“别跟两个傻小子玩儿,爷爷带你下去,咱下棋。”齐爷爷正愁没人跟他下棋玩儿,这会儿开心了。
辛满:……不,下棋我也不会。
好在老爷子下的象棋,而不是围棋,象棋好歹知道点。
齐舒辰和程诏都被齐爷爷拉过下棋,现在早腻了,不过看辛满和齐爷爷下又是另外一种乐趣。
程诏道,“爷爷,就这么下棋没有点彩头?”
齐爷爷虎着脸说,“臭小子,你又想从我这里捣鼓什么东西?”
程诏:“这可不是为我好,齐爷爷你那里不是有梅子酒吗,这样,你们谁下棋输了,就自罚一杯。”
“这个好。”齐爷爷一乐,在家被齐奶奶看的严,连酒都不让喝,程诏说的正合他意。
齐舒辰看到齐爷爷的眼色,识趣的将酒抱过来,而齐奶奶还在忙着别的事情,正巧没有看到。
齐爷爷满意一笑,拉着辛满落座,可下着下着,齐爷爷的脸色就不好了,因为他发现辛满虽然会下象棋,可这水平……比他还臭棋篓子。
于是,齐爷爷陷入赢的开心或喝的高兴的两难选择中。
齐爷爷:我第一次超想输……输不了。
程诏憋笑的看着辛满,给他倒了一杯酒,“可以啊,满崽儿,你是第一个和爷爷下棋,却输了的人。”
辛满:“……”
他艰难开口,“齐爷爷以前下棋没赢过吗?”
齐舒辰脸上也带着笑意,“对,我和程诏陪爷爷下棋,爷爷就没有赢过。”
齐爷爷哼了一声,嘀咕道,“都不让着我。”
辛满更尴尬了,他全力以赴都没赢,原来他不仅玩儿游戏手残,就连下棋也……今天算是对自己长见识了。
一杯梅子酒下去,感觉喉咙里辣辣的。
看辛满皱着脸咂嘴,齐舒辰道,“这瓶梅子酒是我家里酿的,度数特意往高了调,喝不了就算了。”
辛满心想,游戏手残,下棋笨蛋,虽然酒之前没怎么喝过,但梅子酒应该没事吧。
于是辛满摇摇头,“也许下回我就赢了,没事。”
事实证明,他接连喝了好几杯,以至于最后,齐舒辰发现他有些上头了。
“辛满?辛满,你没事吧。”齐舒辰看辛满直愣愣的坐着,手中的象拿了半天,不由得晃了晃他胳膊。
“嗯?”辛满反应慢半拍的转头,“怎么了?”
“还下棋吗?辛满。”齐舒辰说。
“下、下棋?”辛满动作缓慢的低头,看向手中的象棋。
齐爷爷疑惑,迟疑的说,“满满这是……喝醉了?”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他才喝了几杯?我喝一瓶都不会醉。”
程诏伸出手在低头不语的人面前晃了晃,接着,被辛满拍开,嘟囔了一句眼花。
程诏乐了,“嘿,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像不像进击的小松鼠?”
齐舒辰想了想,“奶狗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满崽儿又可爱又好玩儿。”不枉他当初骑摩托车逗他。
齐爷爷瞪了瞪两个不省事的傻小子,发愁说,“满满之前说还要回家做晚饭呢,现在可好,咱们把人给喝醉了。”
中间齐奶奶发现酒被拿出来,当时没说什么,现在拍了两个不省事的小子,摇摇头进厨房做醒酒汤。
就在程诏还想逗辛满时,辛满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因为醉酒,辛满摸索了半天没接起来,还是齐舒辰拿了过去。
“满满?”
电话接通,那头响起一个好听的男音。
“我不是辛满,抱歉……”齐舒辰将事情说了一遍。
澹台佛解开领带的手顿了顿,转身往门外走去,“地址,我去接他。”
齐舒辰说了下,电话被挂断,他看到上面的名称,澹台老师。
“有人过来接满崽儿?”程诏问他。
齐舒辰点点头,“都在一个小区里,应该一会儿就到。”
确实离得不远,澹台佛很快就到了,辛满醉酒后很乖,给他一个东西,他能看上半天,不吵也不闹,但架不住程诏总想逗他。
当然,无一例外都被辛满拍走。
澹台佛进来时,程诏正捂着通红的手背,齐舒辰只想送给他一个字,“该!”
“满满。”
只一个称呼,辛满就跟装了雷达似的抬起头,面容惊喜,“澹台老师。”
程诏纳闷,“满崽儿这是酒醒了?”
但下一刻,辛满就举起手中的象棋说,“快看,我手里有只小象,它睡着了。”辛满捧着刻着“象”字的象棋起身,站立不稳的被齐舒辰扶住。
澹台佛眼神一闪,走了过去,不留痕迹的抱过辛满,齐舒辰正好被迫撒手。
“那让它好好睡吧。”澹台佛轻声说,将辛满手中的象棋拿走,放在茶几上。
辛满乖乖的点头,顺势靠在澹台佛肩膀上打个哈切,“困了。”
“诶呦,那赶紧带着人回去,要不要我孙子帮忙抱一下?”齐爷爷手中拿着带给辛满的糕点。
“不用,我自己可以,谢谢您。”澹台佛摇摇头,将辛满背起,拿过糕点离开。
齐爷爷在后面背着手,看着两人离开,感叹道,“这小伙子也很不错啊,长得真好。”
程诏嘀咕,“就是冷冰冰的。”
路上,辛满乖乖的伏在澹台佛背上,闻着酒味儿,澹台佛轻声说,“坏崽儿,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本来自言自语的一句,却被耳尖的辛满听到,他突然直起身体,嘟囔说,“不、不是。”
“什么不是?”澹台佛还稳稳的走着。
就听背上的人喊道,“不坏,我是最乖的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