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15)
“我不是说这些,你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皮糙肉厚的,又不会真被我伤到。我是,我是说对别人。”
陈远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哥哥你别瞎想。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的,更不会不爱你啊——”
“不,我不是说这些。不是说我对你怎样或你对我怎样。我是说别人,陌生人。”
陈远看李越和有些急,于是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抚摸后背,“你放心,据我跟泽旭哥多年的观测,你也就冲我俩发火了。对别人,你可是友善又仁慈,学雷锋的表率,感动中国的楷模。”
李越和挣脱了陈远的手,闷闷的说,“可如果我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呢?虽然表面安之若素,其实内里早已对他厌恶至极。这样算不算是很坏?”
陈远把人拉回到怀里,“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心里厌恶一下,也没什么——”
李越和摇摇头。怎么会无关紧要。任何一点阴暗的情绪,都会在生活里被慢慢放大,最后决堤,再无计可施。
他太清楚自己的能力了,他可以轻易摧毁那个孩子的梦想,未来,前途,他可以让他再无机会站在镁光灯下。他怕他真的有一天忍不住,去做一个用强权肆意凌辱他人的混蛋。他怕自己迷失在失控的爱与毫无缘由的嫉妒里,让整颗心蒙尘蒙羞。
于是他摇摇头,末了闷闷不乐得说,“阿远,也许我该多读读书,静静心。”
陈远笑了笑,“啊哥哥,你严肃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那你想不想做呢。我们一个多月没有做了。”李越和突然被自己说出的话惊呆了。他陡然眼里晕了层水汽。
陈远亲了亲他眼睛,“你感觉腰怎么样,还疼不疼?我不想伤了你宝贝。”
李越和突然很不喜欢陈远这副样子,小心翼翼,谨慎克制,他突然很想看陈远失控的模样,他渴望被强烈的占有,被狠狠地侵入。
于是他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可怜和讨扰,说,“想跟你做爱。”
陈远笑了笑,“嗯,是老公错了。没交够公粮,啧啧。”
于是陈远托着他的腰,在下面塞了个枕头,开始亲吻他。
陈远吻的很温柔,也很细致,从额头开始,一路走到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巴。他神情里写着虔诚,仿佛不是在与情人接吻,而是进行一场朝圣。
他托起李越和的头,拿唇舔着他的嘴唇,最后侵入他的嘴,拿舌头刮蹭着李越和口内每一处,牙冠,舌头……他们呼吸贴着呼吸,一时间都有些缺氧,脑子变得昏昏沉沉。
李越和只觉得浑身上下再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只能堪堪环住陈远的脖子,扣住自己的手才不致滑下去。
陈远放开李越和的嘴,开始亲他的脖子。
“嗯,别吸,天热了,不能穿高领毛衣了——”
陈远不听,还故意吸出令人羞耻的“滋滋”的声音,说,“那就别去上班——好不好李老板。”
李越和脑子里什么都想不着了,被羞耻和情欲折磨的快要疯了,他只能点头,说,“唔,不去了,不去了。你快点,我……”
陈远笑了笑,“别急哥哥。好好感受好么。”
他从抽屉里拿出条黑色丝带,系在李越和的眼上。李越和眼前失去了光明,他突然觉得很怕,伸手想去摘。
陈远自然不会让他如意。扣住他的双手,“乖,哥哥,宝贝,交给我好么。我会让你,特别特别爽。”
李越和下意识的信任他,被扣住的双手不再使劲,陈远奖励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嗯,宝贝真乖。”
陈远又去亲他胸前的红粒,先是用舌头轻轻的舔,然后变成齿间相对的碾磨,一丝奇异的酥麻直冲下体,无处释放。忽然陈远停下,覆在自己身上的身躯也离开了,李越和看不见陈远的动作和表情,心里有几分焦躁,又有十分的不安全感,于是伸手去够陈远。
李越和的手四下寻找着突然消失的恋人,正要开口喊他,只觉自己的坚硬被陈远柔软又温暖的嘴含住。
陈远小心的舔着前端,打着圈儿,就着分泌出的粘液四下滑动,然后他开始吸吮,亲吻,再吸吮,再亲吻。
陈远的技术极好,不过几下,李越和便沉溺在这灭顶的快感中。
陈远将李越和整整含下,做了几个深喉,然后在李越和即将到达时忽又停住,只是在马眼处打着圈。
李越和在这快感与欲望的交织中几乎丧失了自己,他发出难耐的呻吟,低沉又压抑,在折磨中断断续续。
就在这难以释放的档口,冰冰凉凉的液体送到李越和的后面,陈远一边耐心的在他后面打圈,伸手开拓,一边吸吮着李越和的前面。
李越和整个人都在颤抖,他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口中模模糊糊的说着羞耻的话语催促陈远让他射出来,然后狠狠地进入。
陈远低头笑了笑,一个挺身将狠狠地嵌入李越和的身体。李越和被这强烈的刺激激的叫出声来,随后被亲吻堵住,成为一阵呜咽。
陈远冲撞着他体内那个凸起的开关,每一下都正中下怀,每一下都带来强烈的刺激和战栗。
“宝贝,爽不爽?”陈远趴在李越和耳边低声说你。
李越和感觉自己已经沦为了情欲的奴隶,他没办法说谎,也没办法承受 “唔……啊……爽,爽。”
“宝贝,哥哥,喜欢这样么?”
“唔,喜欢……特别喜欢……”
陈远加快了速度,疾速抽插着,带出润滑剂,发出“呲呲”的水声。
每次顶撞,都伴随着李越和的泪水滚下来,最后连呻吟都带着哭腔,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他感觉自己要飘到天上。
他受不了这种刺激就要射出来,偏偏又被陈远堵住,“嗯,宝贝等一下。”
李越和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整个人仿佛被极端的渴望与极端的快感撕裂,两种极度的刺激撕扯着他本就少得可怜的理智,他只能一边发出羞人的叫声,一边咬着嘴唇把呻吟咽回肚子。
陈远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没关系,叫出来,别咬着嘴——我喜欢听。”
李越和感觉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他叫着陈远的名字,求他放开自己。
陈远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迅速抽插了几下,松开李越和的同时间,射了出来。
陈远拿下安全套,迅速打了个结,扔在垃圾桶里。
李越和扔在快感的余波里昏昏沉沉,也不顾得眼上的丝带,只是软塌塌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红晕。
陈远扯下李越和眼上的丝带,揉了揉扔在一边,然后把李越和眼下的泪滴悉数舔尽。
他把李越和抱在怀里,问,“开心吗?”
李越和脑子已经坏掉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晕着头点头。
陈远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哥,宝贝儿,你现在这副任人揉搓的样子——真是迷死人啦。”
李越和几乎是调动了全部的力量去恢复清明,终于理解了陈远的意思。他的情潮陡然落下,心里酸涩难忍,险些逼出泪来。
第十八章
BM的上市筹备已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李越和只觉得整个人像极了陀螺。无数的文件,合同,合约要准备,无数的条例,规则要他亲自去卡。每个人都进入到最佳的状态,新一轮的加班又开始了。
陈远也忙,每日都是应酬,约见,不可开交。
快下班时陈远给李越和发了条微信,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李越和撇见了只是回了个“不”。
陈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被何书培叫住了,“陈远,你这是要回家还是应酬?”
“回家,怎么了?”
何书培拽住陈远的胳膊,神色有些焦急,“今天本来该我带小盛去见TC的制片总监钟原的,这不我老婆病了吗。你去吧,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别惹他。”
陈远点了点头,“成,那我现在去训练室找小盛。”
何书培抱了个拳,“谢谢了。”
陈远带着盛泽去了约好的酒店。TC的综艺制作总监是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油油腻腻如同猪头肉般的脸上永远挂着上位着的笑,一双混浊的眼睛里滚着精明。
陈远听说过这位钟总监的江湖传说,男女通吃,专横跋扈,于是心里很不喜欢。他性子直,远不如老秦跟何书培二人圆滑,自打跨进酒店,脸上便挂着生人勿近,一副冷若冰说的模样。
盛泽十七八的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瞧着满席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心理觉得有趣。
酒店走的标准,热菜凉菜一股脑很快便上全了,却无一人动筷子,盛泽看了看陈远,不敢言语。
几句客套下去,为首的钟总监右手边上的助理开始劝酒,“小盛,这次机会很难得,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们钟总监啊。”
饶是年轻,盛泽这些年在社会上耳濡目染也懂得些人情世故,赶紧站起来走到钟总监身边,说,“钟总监,我敬您一杯。”
钟总监露出招牌的笑容,趁碰杯的当口捏了捏盛泽的手,说,“好说好说,我最喜欢你们这种懂事儿的年轻人——”
盛泽心里别扭,赶紧把手抽回去,藏在身后。
陈远皱了眉头,心里一阵恶心。
陈远拿着酒杯走到钟总监身边,“钟总监,这次我们真的多亏了您了——往后您找我们的艺人拍广告做节目,价格一定给您最低,我们乐音上上下下,绝对忘不了您的好。”
钟总监连杯也不曾与陈远碰,带着几分不屑和不耐烦得瞥了他一眼,只是小口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说,“咱们呐,也合作了十几年了,你了解我,我了解你。这互惠互利双双共赢的机会,我肯定留给你们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陈远一眼。
陈远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在钟总监面前像堵墙一般的挡着盛泽。陈远弓着腰,又添了一杯酒在自己杯子里,一饮而下,“这是自然——盛泽啊,最近势头很好,上了咱们TC的综艺,那自然是双赢的事。”
钟总监眼神阴沉几分,“这样就没意思了陈远——未来是孩子自己的,你得让小盛自己来。”旋即和颜悦色的对盛泽说,“小盛啊,你说是不是?”
盛泽有些怯,看着陈远铁青的脸色不敢言语。
“我……我都听公司的安排。”
陈远舒了口气。
钟总监又转向陈远,“哦,我竟不知道你们乐音这么有规矩啊,艺人都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陈远又倒了杯酒,“我知道钟总监您爱喝两口好酒,我特地从家里带来了Grange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