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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17)

作者:幽冉 时间:2017-11-08 13:40:05 标签:情有独钟 温馨 天生一对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霄尘手中的伞被吹偏了方向。他正欲拉回竹伞,脚下的竹筏啪的一声,与后面赶上的客筏撞个正着。
  “把伞扔了!”纪迹喝道。
  然而,还是迟了。霄尘脚下一个踉跄,摔下竹筏。哗啦激起一片水波,把竹筏推远了数米。
  “快救人啊!”亥稔靖一把拉住蓑衣斗笠的船家,急声冷喝。
  哗啦——
  脚下的竹筏又是一个剧烈晃动。又有谁掉下去了?亥稔靖匆忙回头,只见纪迹早已丢了摄像机,跳入湖水,挥动臂膀划向霄尘。
  四五个起落,纪迹已游到霄尘身边,托起他下沉的身子。水深且冷,风大浪急。纪迹来不及检查霄尘的状态,大声喊道:“把救生圈丢过来。”
  亥稔靖眼疾手快,抱起竹筏角落的救生圈,丢向纪迹。
  纪迹环着霄尘侧划,勾住救生圈,从上而下套入霄尘的身子,并吩咐恢复神智的霄尘牢牢抓紧。纪迹拖着霄尘来到竹筏边,想把人往上托。糟糕的是竹筏太窄,如有人站在一侧帮忙拉人,马上有倾覆的危险。
  纪迹身上的衣物湿透了,很重缠人,施展不开手脚。加上手脚冻僵的霄尘,根本无法攀上竹筏。纪迹冲着明显训练不足的船家喝道:“划到岸边去。”
  小伙子收到命令,马上撑起竹竿,拼命往岸边划。两丈开外的竹筏上议论纷纷。
  纪迹一手搭住竹筏的栏杆,左臂紧紧抱住霄尘,用冰冷的嘴唇亲了亲怀中人道:“尘尘,没事了。别怕。”
  霄尘吐了口湖水,朝纪迹笑了笑,轻声道:“咳咳,我没事。”
  纪迹用下巴抵着霄尘的脸颊,凝视着对方,没有再说话。
  竹筏撑到岸边,用了八分钟,但纪迹觉得仿佛过了千年之久。亥稔靖,余晟帮忙把霄尘扶上岸,纪迹拦住想与船家理论的朋友,催促他们朝竹林里走。
  “你们两个把把风,我和尘尘换一下衣服。”步入竹林,纪迹让亥稔靖扶着霄尘。他不管有没有旅人经过,三下五除二,脱光衣物,拉开背包拿了衣服就套。纪迹穿戴整齐后,叫亥稔靖,余晟转身背对。自己放开手脚,为霄尘脱下湿衣湿裤,拿出毛毯,把尘尘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随后,拦腰抱起霄尘,朝万里镇方向赶路。
  “纪迹,包我来背。”亥稔靖接过纪迹的背包,用塑料袋装起地下的衣物,同余晟两人,一左一右为纪迹霄尘撑伞。
  方欲抬步,亥稔靖不经意见发现,纪迹的手背上皮肉翻卷,伤口处尽是鲜血。忙拉住他,用上午霄尘买的围巾扎住止血。
  霄尘虽然吃了几口湖水,脸色冻得发白,仍是挣扎道:“我没事。纪迹,给我衣服,我自己走。”无奈,他整个人被纪迹包在毯子里,无法移动。
  “要不,我来抱霄尘吧。”余晟开口道。
  纪迹没有回应,揉抱着霄尘,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沉声道:“我的伤自己知道。尘尘,听我的。”
  霄尘仰望着纪迹深邃的眼神,贴着纪迹的颈项呢喃。“纪迹,纪迹。”
  “我知道。宝贝,我知道。”纪迹明白霄尘的担忧,了解爱人无言的愧疚。他只在心里说,尘尘,是我不好。我早该料到,风大不适合撑伞游湖。不该让你站在船头,不该让你离我那么远,更不该为了该死的摄像,忘了你不会游泳。
  纪迹温柔地低头,亲了亲霄尘。雨水从他的脸颊滴落,不知是雨还是泪。他忘不了尘尘掉入湖水的霎那,他忘不了那一刻自己的无助。尘尘,万一有什么事,他无法想像。他会傻,他会疯,却决不会原谅自己。
  余晟架着伞走在一边,望着纪迹怀里的霄尘说:“纪迹,你不用逞强。你刚刚从水里爬起来,这样会生病的。还是我来抱吧。”
  纪迹冷笑着转过头,睨视着余晟道:“余晟,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记住,你不是故事中的人物。你绝做不到,像故事里男人那样,为了爱人上刀山下油锅。”纪迹凑向余晟耳畔,轻声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霄尘。现在,你的衣服也该是湿的吧?”
  余晟呆滞地望着纪迹前行,痛苦地撑着额头。在霄尘掉下湖水的时候,他傻了。明明心里揪得难受,却因为汹涌的波涛驻足不前。他输的不仅是感情的深浅,还有那份为爱人拼搏的勇气。
  雨滴沥沥地下,吹上竹叶,坠落草地。狂风呼啸,竹海发出阵阵嘶鸣。天地间一切的声音,仿佛都围绕于相爱的人身边,诉说着那绵绵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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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做牛做马的甜蜜日子]
七彩湖与万里镇相距不远,纪迹等人行色匆匆地赶到镇上。由亥稔靖订了两间竹海农舍,纪迹抱着霄尘入内,直奔浴室。
  纪迹左臂环抱霄尘,斜坐于浴缸的边缘,探身放热水。稍顷,试了试温度。拉开围着霄尘的毛毯,把他放入温暖的池水。随后,自己脱了衣裤,步入其中。
  “尘尘,别多想。”纪迹拥着霄尘,颇为自责地望着沉默的爱人开导。“不就是游湖的时候掉下去吗?不过是意外啊!现在,天气凉了,才会不好受。两个月前,指不定还有人跳下去游泳呐。”
  霄尘小心翼翼地捧起纪迹的右手,扯开围巾,露出皮开肉绽的手背。心疼的他直欲掉泪,鼻子一酸一酸的难受。
  纪迹心下一凛,怕霄尘伤神,立马挑起尘尘的下巴,亲亲终于浮现温度的嘴唇,说道:“尘尘,我不疼。你这么担心,那泡完澡,尘尘给我上药包扎,嗯?”
  霄尘呆呆看了纪迹半响,低头吻上纪迹受伤的手背,把情人健壮的臂膀揉自己怀里,低声道:“纪迹,幸亏有你陪在我身边。纪迹,纪迹。”
  情人之间,何必言谢?无况是生死相许。纪迹觉得霄尘轻轻的一句话,却饱含了对自己最深的情意。歉意啊,谢意呀,在两人心中都是多余的。“尘尘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该护着你。”纪迹笑着转移话题道:“今天看来,我在美国打拳击,泡游泳社的功夫没白费。尘尘,回去后,我教你划泳吧?”
  “嗯。”霄尘点头应承。他是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爱人为自己涉险?即使不擅长,也必须克服。
  纪迹为霄尘搓澡,把尘尘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霄尘跌入湖水时,左脚腕卡上竹筏的栏杆拐了一下,扭伤脚之外,没有大碍。
  两人洗刷干净,纪迹抱着尘尘进卧房。霄尘急忙拉过背包,翻出急备的疗伤药品,为纪迹消毒贴邦迪。
  “不幸中之大幸,你和纪迹只受了点小伤。”亥稔靖在隔壁洗了澡,偕同余晟一起过来探望。他没料到霄尘掉进湖里,纪迹竟想也没想便跟着跳了下去,那种奋不顾身的样子,作为男人他确实感佩。而霄纪两人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更是让他羡慕。
  但,亥稔靖心里明白。如果,刚才是自己的老婆失足落水,他会着急,会想尽办法救人,可自己绝不会跳下水。也许,这就是情与情浓度的差别吧?
  纪迹在床头摆上三个蓬松的抱枕,让霄尘靠着休息,并替他盖上薄被。随即,转身笑道:“不是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吗?我和尘尘也算渡了个小劫。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倒想得开。”亥稔靖拿了把竹椅,坐于床畔说笑。




  亥稔靖哪里知道,他不是想得开。而是,不愿尘尘把这件事放心里惦念着,过不去。纪迹冲了杯热茶,让尘尘捂着喝,暖暖心口。回头斜了眼站一边的余晟道:“坐吧,傻站着干什么?”
  余晟如蒙大赦,随便找把椅子坐下,冲霄尘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霄尘淡淡笑道:“还行。吃片感冒药就没事了。”
  “防感冒啊?”亥稔靖提醒道:“霄尘,别吃药。纪迹关照店家煮姜汤过来,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说话间,农舍服务生敲响房门,端着姜汤入内。
  纪迹接过碗问:“放糖了吗?”
  “放了。”十八、九岁的女服务生,害羞地瞅着满身魅惑气息的纪迹,羞红着脸回答。
  纪迹把唇凑向碗边,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擦擦嘴,把碗递给霄尘道:“尘尘,还行,挺甜的。糖沉碗底,剩下的更甜。来,喝了吧。”
  霄尘笑了笑,拿起碗一饮而尽。纪迹怕他喝不惯,请旅店的厨房加了糖。他的小情人,真细心啊!
  纪迹交还空碗,顺便叫了晚饭,在农舍内摆开了全竹席。有用粗大的竹枝熏制的腊猪蹄,投入竹笋香菇炖汤。加上自制的干豇豆、盐菜、风萝卜,道道皆是充满竹味的土菜。
  纪迹怕霄尘受了惊吓,口味不佳,特地叫了当地的名菜。
  服务生送来的泡菜,块粒大,酸甜爽口,咬在嘴里格外脆嫩。麻婆豆腐又辣又烫,勺一口咽下,嫩滑无比。翡翠干贝盅是碧绿的清江菜中,倒入虾仁、扇贝、银鱼,色香味俱全,保你喝了一碗接一碗。
  霄尘靠在铺着棉被的竹椅上,夹起香喷喷的春蚕吐丝,喝着鲜美的虫草鸭汤,心底涌现浓浓的爱意。这春蚕吐丝和虫草鸭汤,都是用冬虫夏草等补品,熬煮成的。纪迹默默的关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晚饭,有川北凉粉、赖汤圆、龙抄手、鸡丝凉面四种选择。亥稔靖吃得眉开眼笑,直叫托了霄尘的福。
  霄尘听得亥稔靖的笑语,咬着软嫩的赖汤圆。抬眼瞧见邻座纪迹温柔的眼神,滑入喉中的汤圆,那甜蜜的滋味直渗透到五脏六腑。
  半夜,霄尘被尿意惊醒。他悄悄起身,准备单脚跳入洗手间。忽然,左脚腕上一紧,床头灯啪地打开。纪迹右臂撑着上半身,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纪迹掀开被子,伸手解开他与尘尘捆绑在一起的脚腕,奸笑道:“说好有事叫我的,你不守信喔,尘尘。我就知道会这样,干脆先下手为强。”纪迹得意地抱起霄尘,跨入洗刷室。
  >_<///
  完事后,回床。霄尘无奈道:“纪迹,你不会再绑我了吧?”
  纪迹剑眉一扬,咧嘴笑道:“当然,现在该尘尘替我绑了,不是吗?来,绳子给你。尘尘,把脚靠过来。”
  >_</////他可以保证绝不言而无信,还有用么?
  第二天,雨止风歇,云开雾散。一缕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竹叶,照射到草地上。丛中的水滴亮的晃眼,一闪一闪,如同海底的明珠。
  沿路竹山如洗,空气清新。翡翠的竹海,好像用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竹节分明,绿的通透,直的苍劲。偶然间,一只飞鸟掠过竹枝,轻轻一点。底下路过的游客,顿时如逢甘雨,淋得满头晨露。
  霄尘四人同导师报到后,趁早坐轿至仙寓洞。参拜了或躺、或站,各色姿态的观音菩萨。出洞后,踏上栈道欣赏竹林石刻的同时,由悬崖的栏杆处眺望远方,把竹海的风光一收眼底。只见巍峨峻岭下,一滔滔海潮翻腾的竹波,生机勃勃地展示着自己的宏伟壮丽。
  “好壮观,也很惊险。”崖边的栏杆只到腿根处,探出上身俯视,好像整个人要跌下去般惊心动魄。
  亥稔靖打趣道:“霄尘,谁都不要紧,就你得小心。万一掉下去,可是两条命。我敢保证,纪迹后脚马上跟着殉情。”
  纪迹拍了亥稔靖一个响头,骂道:“乌鸦嘴!滚!”
  几人说说笑笑,沿着石栈道往南走,由纪迹背着霄尘,慢慢向上移。下一处景点是天宝寨,石寨的万仞丹崖上雕刻着“三十六计”的兵战壁画。一雕一刻都融会了古今中外的风骨,石刻绵绵延伸,足足有一公里。
  “纪迹,停下休息一会儿吧?”霄尘用袖子擦擦纪迹额头的汗水。
  纪迹喘口气道:“没事,我走得动。”
  “纪迹,让我自己走。你这样,会累垮的。”霄尘瞅着纪迹劳累的样子,满心不舍道。
  亥稔靖在纪迹锐利眼神的示意下,胡扯开道:“霄尘,既然纪迹说行,你就让他背好了。人家说有驭夫术,我本来还不信。如今,看到你们这样,事实胜于雄辩啊!霄尘,你是哪儿学的?说给我听听,让我回家震震那婆娘。”
  “你去买块豆腐。”
  “豆腐和驭妻术有什么关系吗?”亥稔靖奇道。
  “我让你去买块豆腐撞,死心吧!”
  亥稔靖像只被骂的小狗,泄了气,恹恹地跟在一边。
  纪迹背着霄尘,一步一个脚印,愣是负重穿越大峡谷。从他身边经过的旅客,无不望其兴叹。纪迹坚持不让霄尘落下一个景点,宁可浑身汗出如浆,也不愿抄近路去中午吃饭的地点。
  “纪迹,你看!那边有轿子。”霄尘揉着纪迹的颈项,贴于其耳侧指引。心里疏了口气,纪迹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了。
  谁知纪迹仿若未闻,直接走过轿旁,连个眼角也没施舍,继续攀山。
  “纪迹,为什么不坐轿子?你还不嫌累啊?我看着都替你累!”亥稔靖摇头叹息道。
  纪迹冷笑道:“昨天,有那样没经验的艄公。现在,脚下这么陡的山路,你认为我会让尘尘冒险吗?万一轿子一颠,还不把尘尘颠山底下去?”反正,经过了昨日的担惊受怕,纪迹他如今是草木皆兵,只相信自己。
  霄尘心底痛并快乐着,不停地为纪迹拭汗。眼看蹬上了观云亭,霄尘好说歹说,让纪迹把自己放下。
  “尘尘,累了吧?来,喝口水。”纪迹接过亥稔靖送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霄尘。
  >_<///
  霄尘止住要大喝不可思议的亥稔靖,他明白此刻不能违逆固执中的纪迹,稍作样子,喝了口。把瓶子还给爱人道:“纪迹,你也喝点。”
  “好。”纪迹揉着霄尘灿烂一笑,仰头一口气把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
  “还要么?”霄尘叫亥稔靖从背包里掏出湿毛巾,给纪迹擦了把脸。
  “不用。”纪迹柔柔地望着霄尘,揽着他凭栏远眺。其下良田如镜,阡陌纵横,蜿蜒曲折的公路,好像一条带子,捆绑着这锦绣河山。欲往细观,底下竹海苍苍,空中云雾茫茫。风吹竹摆,雾转云移,万难看个真切。只能感叹,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中午,入餐厅吃饭时,亥余二人对纪迹是一万个钦佩,一肚子的赞叹。光是他背着霄尘一上午,腿不打软,就知道平日是个练家子。而且,他对霄尘的关怀备至,绝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为妻子做到的。
  “嗨,导师干嘛这么紧张啊?”午饭是十个人一桌的筵席,亥稔靖望了眼隔桌愁眉苦脸的导师,遮着嘴,问身边消息灵通的学生。
  对方用看土包子的目光,打量着亥稔靖道:“你消息怎么这么堵塞啊?失踪一天的学生会长、副会长、宣传委员、D大的交际美人,终于全找到了。”
  “那是好事儿啊?”亥稔靖不解道。心想,怪不得菲菲,果琳不见了,原来和学生会长混一块儿去了。不禁暗暗啐了口,女人真是善变。
  “好什么呀!”大学生吃了口菜,小声道:“三死一傻。”
  “啊?”
  “除了宣传委员,其他三个全死了。”大学生道。
  亥稔靖拉住对方夹菜的手,急声询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大学生脱开手臂,拍拍亥稔靖的肩,一副故来人的样子教训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洞,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导师有几个心腹,就有多少喇叭作宣传。兄弟,学着点吧。”
  “菲菲死了。”亥稔靖呆傻地说。
  “你认识副社长啊?”大学生回了个你还有救的眼神,继续下筷。
  直到下午入住旅馆,亥稔靖仍感慨着命运的坎坷,生命的短暂。余晟乘霄尘洗澡,支开亥稔靖,找纪迹开门见山说:“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们?”
  “你的她们是指谁?”纪迹靠着沙发,环胸翘腿,冷冷地凝视着余晟道。
  “你明白。”余晟喝道。
  纪迹挑挑眉道:“你想我明白什么?”
  “菲菲和果琳,你已经忘记了吗?”
  “她们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记住?”纪迹讥嘲道。
  余晟仿佛第一次认识纪迹般,不信地瞪大双眼。“难道,因为你们和她不熟,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纪迹的瞳孔发出聂人的视线,嘴里吐出犀利的讽刺。“余晟,当日你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最终不是躺在房间里逃避吗?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冲我叫嚣?”
  余晟激昂的神情窒了窒道:“我是没办法。但是,你们有啊!”
  “有又怎么样?”纪迹耸肩道:“照你说来,她利用了我,我还要竭尽所能地为她出谋划策?她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报警算她走运,你竟要我帮她脱罪,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学生会长和那个倾本就该死,菲菲又没做错。”余晟据理力争。
  “这世上的每件事,都不用考虑对错。”纪迹盯着余晟道:“只讲究手腕和实力。如果,她聪明,就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假如,她的手段能自保,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出了问题,她自然该为所做的事负责,与他人无关。”
  “但,要不是你们看出端倪……”
  纪迹打断余晟的话,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她自己运气不好?你怎么不怪自己找了她们作女伴?不是你们,我和尘尘也不会遇上她们。或许,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余晟,你只看到世间好的一面,却看不见它的残酷。你凭什么要我和尘尘搅入这潭浑水?你不该把自认为的一切,附加在我们身上。你觉得尘尘对她们不管不问,失望了,是不是?”纪迹起身打开房门道:“余晟,你不是在爱一个人,是在创造一个能让你瞻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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