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电(18)
就这样,童老师重新回到战场,并试图邀请前夫大干一场。
“不舒服?”霍知行担心他,关切地问。
然而,霍警官并没有得到答复,反倒是被躺在床上的童老师那殷切期盼的注视弄得心里胀胀的。
童秋张开嘴,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可以吗?”
这台词儿霍知行觉得有点儿耳熟。
“嗯?”他笑了,靠近童秋明知故问,“什么可以吗?”
童秋气他这股劲儿,有点埋怨地说:“我喝醉了。”
“据说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
“我就是醉了。”童秋手一伸,摸到了被霍知行“没收”的安全套,“这是什么?”
“你说呢?”
童秋撕开了包装:“气球吧。”
霍知行笑着看他,不说话。
童秋把玩着那个套子,偶尔抬眼看看霍知行。
“好玩吗?”霍知行问。
“一般。”
童秋沉默片刻,眨着那双酒后微微泛红的眼睛说:“你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霍知行捏了一下他的鼻尖,笑了。
“我真的喝多了。”童秋把套子往旁边一扔,撒娇似的说,“我要睡觉了。”
嘴上说着睡觉,但身体却很诚实,喝酒上头的童老师,根本就没消停过。
霍知行实在忍不住了,上手掐了一把对方:“怎么就不能坦诚点儿?想要什么不能直说?”
童秋被掐得疼了,回头想抱怨,可是却被吻住了。
霍知行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可以吗?”
“别问了。”童秋还琢磨着喝的到底是什么酒,怎么脑子这么晕,他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家里还有那什么吗?”
“过期了。”俩人以前xing生活频率太低,结婚时买的一瓶,还没用完已经过期。
“……”童秋恨得牙痒痒,但他想好了,什么都阻止不了今天晚上的这场“考试”。
绝不屈服的童老师翻出了一瓶乳液,还是当初他搬走时落在这里的,很好,这个没过期。
他塞给霍知行:“就它了。”
“考试开始。”童老师戴上了“监考证”,严肃认真地对考生霍知行说,“及不及格,能不能升学,就看你这回的表现了。”
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场考试,对于童秋来说,zuo爱也是。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试卷满分100分,那他这位前夫最多能有30分,这30分还是阅卷老师看在卷面工整的份儿上给的情面分。
现在,童老师现在既期待惊喜,也害怕惊喜。
“考试时间多久?”霍知行进入前带着笑意问他。
童秋想了想:“40分钟吧。”
他觉得自己难为霍知行了。
但考试就是考试,考试是不能打感情牌的,就算霍知行人帅心善,也不能网开一面。
“超时交卷能有加分吗?”
“你怎么这么自信?”童秋笑了,抱着枕头,闷声说,“等你到了40分钟我们再商议。”
霍知行轻声一笑,笑得那叫一个自信。
他挑挑眉,说:“行,计时开始吧。”
童秋觉得,人生真是妙得很,妙到他说不出话来。
在过去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跟霍知行从相识到现在的相处方式,争取不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然而,他还是很疑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才是在这段婚姻里戴着面具跳舞的那个,万万没想到,霍知行在离婚之后给了他一个“惊喜大礼包”。
就在刚刚,霍姓考生表现出色,超常发挥。
考生春风得意,他却忧愁地想:完了,我的爱徒已经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老师课外辅导过了……
还不知道童老师陷入忧愁的考生霍知行骄傲又不失得瑟地问:“怎么样?凭我的成绩,可以跳级吗?”
童秋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哟?不满意?”霍知行把人拉过来,“行,那既然老师觉得不满意,咱们再考一场就是了。”
童秋不记得自己这是离婚之后第几次怀疑他的前夫被夺舍了,整个人画风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说好的禁欲冷淡,现在看来,全都是假的!
童秋望着天花板,心说:大概是我的酒还没醒,酒醒之后就一切归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霍知行:报告老师,没有,我是天赋异禀罢了。
你们不要再呜呜呜嗷嗷嗷了,该来的考试迟早都要来的啊!
----------
2019.5.24这章,修过了。
考试过程,略。
第20章
相识的人睡过之后,彼此的关系很容易走向两种极端——要么想起对方就尴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遇见就没羞没臊地享受成年人的快乐。
童秋不知道以后他跟霍知行会走上哪条路,但是现在,他非常怀疑人生。
本来以为充其量是个学diao大概率是个学渣,没想到背着他一番课外辅导之后,在考场一鸣惊人,身为霍知行同学的班主任,也身为霍“神笔”的试卷,童秋的身体爽到了南天门,还拉着玉皇大帝跳了支yan舞,可等他回到人间,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到底是谁把霍知行这个学啥啥不行的家伙教得这么好?他花了多少钱上课?
童秋看了一眼已经离开他,站在那里收拾考场卫生的人,半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学费没少花吧?”
他眼睛盯着人家霍知行,琢磨着在今天晚上之前,怎么也交待出去几个亿的那什么当学费了。
太亏了。
早知道霍知行悟性这么好,他应该自己来的,毕竟教学生这事儿,他才是专业的。
“什么?”霍知行没懂他的意思。
没懂不要紧,学生大都听不懂老师讲什么。
霍知行把纸扔在一边,拉着童秋起来,问:“能走路吗?”
童秋这会儿身体跟心理双重疲惫,别说走路了,他动都不想动。
今晚的霍知行太惊人了,他需要时间好好回味一下,顺便三省吾身。
“看样子是不行。”霍知行直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就是那传说中的公主抱。
上一次见着有人这么抱别人还是在霍娇的婚礼上,童秋当时躲在一边为霍娇的老公捏了把汗,还在想,得亏霍娇身材娇小,这要是俩男人,抱一下估计胳膊得断了。
结果现在,霍知行就这么把他抱起来了。
警察就是警察,体力惊人,就是这么强悍,一场非同寻常的“考试”之后还有力气公主抱。
童秋圈着他脖子不说话,脑子里全都是七七八八的杂念。
童秋跟个废人一样站在花洒下,手指都不主动动一下,整个过程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屁事儿不懂屁事儿不会,就乖乖等着别人伺候着。
“闭眼。”霍知行轻柔地给他揉搓着满是泡沫的头发,一低头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看,“泡沫一会儿要进你眼睛了。”
童秋闭上了眼,结果,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边。
太会了。
童秋又开始怀疑人生:现在这个叫霍知行的,真的是我那个不解风情上床都恨不得先敬礼的前夫吗?
他对霍知行说:“这位先生,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霍知行笑了:“可不是被绑架了么,被你绑了啊。”
等两人彻底结束考试,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回到第一考场,童老师皱了皱眉。
中间有一段课间休息,刨除那十几分钟,正常考试霍知行竟然用了将近两小时。
在他的记忆深处,霍知行每次差不多就半个小时,之前给他规定考试时间40分钟童秋还觉得自己过于严格,没想到,几个月没考试,这学生不仅保质还保量。
“好了,”霍知行换好了床单,“都这时候了,抓紧时间睡会儿吧,你明天是不是也得上班?”
童秋心里莫名的有一股火,没回话,自己忍着屁/股疼,钻进了被窝。
霍知行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还以为是事后害羞,他关了灯,上了床,凑过去把人搂过来的时候,发现童老师好像有点儿不爱搭理他。
“采访一下,”霍知行说,“考试结果,童老师还满意不?”
童秋斜眼看了看他,在心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
可是越念他就越堵得慌,也不知道是因为霍知行找了别人,还是因为自己在这一局竟然输给了前夫。
人家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快活得考试成绩突飞猛进了,他却还在原地打转,猎个艳只能猎到前夫,说出去就能笑死个人!
童秋扭头问他:“没少交课外辅导费吧?”
“啊?”霍知行被他给问懵了。
童秋索性翻身,面对着霍知行,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咱俩离婚之后,你是没少找别人练吧?”
问这话,童秋觉得自己婊里婊气的,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既然离了婚两人就没关系了,人家爱在外面找谁辅导就找谁辅导,关他啥事儿呢?
可童秋就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了,那就要作一作,反正今晚喝多了。
霍知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他这是闹什么别扭呢,大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柔声问他:“这是吃醋了?”
童秋被“吃醋”这俩字儿扎了心,可不是么,人家霍警官都看出来了。
吃前夫的醋,这事儿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童秋不吭声,害臊了,把脸埋在霍知行胸前,用鼻尖蹭着人家的皮肤,小猫似的,偷偷撒娇。
“没找别人,”霍知行安抚似的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哪儿舍得找别人。”
这话说得,过于暧昧了。
童秋闷闷地问:“那你技术怎么这么好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误解不是空穴来风,童老师大胆举例小心求证:“你以前都不到三十分钟,一个月就一回,每次都像是机械运动,每次还没等我有感觉你就先结束了。”
童秋说:“结婚的一年里,咱们俩一共做了十一次,而这十一次,我们连个姿势都没换过,每次都是例行公事,到点上班,闷头工作,时间还没到你就打卡下班了。说真的,我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兴趣,做的时候没觉得你兴奋,恕我直言,那时候我还以为你xing功能有障碍或者天生xing冷淡,甚至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跟你聊聊,有病咱就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