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男主的冬天(4)

水珠从萧程眼角落下的那一刻，关凌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站起身，接着又很快蹲在沙发前，手足无措地去擦那些水渍，急得甚至忘记去拿就在手边的纸巾。
“对不起对不起萧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先出去走走，对不起。”关凌任由失控的男人再次将他抱紧，肩上的衣料很快被染湿。
相识九年，结婚七年，这却还是关凌第一次看到萧程落泪，萧程埋头在他肩上，带着哽咽的声音反复呢喃着什么，说了几次后关凌才听清，萧程说的是：“别丢下我，我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喵头发誓，真的后面就甜了
萧程一点也不渣，只是婚姻里的误会和摩擦
(づ￣ 3￣)づ，明天还要早起的我先睡了


      第5章 解释
过去许久萧程慢慢平复下来，关凌眼底也有些湿润了，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他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那还带着咸味的唇：“橙子，生日快乐。”
萧程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听关凌这么说他才恍然，原来距离关凌离开才一个月，对他来说仿佛漫长得像是已经过去几年。
关凌本想起身去行李箱里取给萧程准备的礼物，可萧程抱着他不愿意撒手，他只好开口哄道：“你先吃早餐，我去给你拿礼物好不好？”
“你回来了，这才是最好的礼物。”萧程的眼睛还红着，声音也有些沙哑，趴在关凌身上像一只渴望主人安慰的大狗。
关凌的心一瞬间软得要化了，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那你饿不饿？喝了那么多酒，胃难受吗？”
萧程摇头：“看到你就不饿也不难受了。”
虽说关凌比萧程大了两岁，但从两人相识起，萧程在关凌面前就一直刻意表现得十分成熟，不想被关凌当作弟弟看待。
说起来，这还是关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程，孩子气的，带着几分任性与无赖，让他完全不知该拿这样的萧程怎么办才好，又任由对方抱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道：“可我饿了。”
关凌连夜坐飞机回国，到家也没顾上休息就开始给萧程煮粥、准备生日蛋糕，熬了一个通宵，现在几乎是又困又饿。
分开的这一个月，关凌显然过的也并不比萧程好多少，对萧程的思念叠加在旅途的疲惫之上，他独自去了许多地方，看过许多美景，吃到许多美食，可最让他放不下的，还是这个属于他与萧程的小家和那些餐桌上的日常小菜。
他与萧程之间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但也不急于这一时，萧程见到他的反应算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只要他们彼此都还爱着对方在乎对方，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萧程今日的情绪波动太大，基本一直处在一种毫无理智的状态当中，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关凌眼底的青黑：“对不起，我......”
他满脸懊恼，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愧疚，之前的那些日子，自己就是忙于工作，忽略了关凌的感受，没想到关凌刚回来，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今天我们都说了太多次抱歉。”关凌笑了笑，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萧程身子几不可闻的僵了僵，回神后立刻摇头：“不去，我这段时间都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两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相处和沟通，关凌略微犹豫后并未提出反对意见：“好啊，那吃过饭先陪我睡一会儿。”
刚刚关凌端出来的粥已经凉了，萧程没让关凌起身，自己去厨房，从锅里重新盛了一大碗出来。
两人头碰头，凑在一起分食一碗粥，时光像是又倒流回恋爱的时候，待粥碗见底，萧程自然地揽过关凌的腰，带着他一道站起身：“这些等睡饱了再收拾。”
到了卧室，关凌想先洗个澡再休息，萧程没有异议，只是非坚持两人一块儿洗，这种事在两人感情最好的那段时日里倒是时常发生，但这近一年来别说一起洗澡，就是在同一张床上入睡的机会都并不太多，关凌便有些不习惯，被半抱入浴室时，连耳根都泛起了红。
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淋浴房之中免不了肌肤相贴，加上萧程还十分主动地替关凌抹沐浴露，哪怕身体再疲惫，还是避免不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日光透过窗户将整个浴室照亮，彼此间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对方，关凌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此刻越来越奇怪的气氛，可还不待他开口，萧程已经将喷头放回架子上，热水自上而下浇了两人一身，萧程用空出的双手将关凌抱紧，昂扬的某处也紧贴着。
“小苹果。”萧程忽然开口喊了一声。
关凌回抱住萧程，微微仰头看他，就听萧程缓慢而认真道：“那句话是错的，你摸它，我的头发不会竖起来，我也不需要你摸我的头发，只要看着你，它就能自己站起来，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对我来说，会永远永远充满魅力。”
关凌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霎时整个人都红透了。
当时关凌在网上看到那段话后直接掐断了电脑电源，萧程后来再次打开浏览器时，浏览器自动恢复了上次异常关闭的页面，萧程便也看到了那段话，他不但看到了，还一直记在心中，想着一定要对关凌解释。
明明是一段带着颜色的话，如今竟被萧程说出了几分浪漫的味道，让关凌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幸好萧程也没有想让关凌说些什么的意思。
担心关凌身子吃不消，虽然两人都已经开始进入状态，萧程还是没将这事进行到底，只是与关凌互相帮助着纾解了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个夜宵半夜才回来，今天少更点哈，明天补~



      第6章 生病
洗完澡，萧程拿吹风机给关凌吹头发，关凌则去脱下的外套口袋里拿被遗忘了许久的手机。
在飞机上时，关凌已经将手机卡换回国内的，只是一直没有开机，拿着手机回到床边时，萧程也刚好取了吹风机出来，见关凌正在开机，立刻变得十分紧张：“你拿手机做什么？”
“我给琴琴报个平安，前些日子换了手机卡，一直没跟她联系。”关凌顿了顿，奇怪道，“你怎么这么紧张？”
萧程神色变了几遍，最后走上前从身后拥住关凌：“你先别上微博，网上......什么人都有，你别理他们。”
关凌立刻懂了他在担心什么，笑了笑：“没事，再恶毒的话，离开前我也见过了，何况现在有你陪着我，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
“那你...你少看一点。”萧程显然还是不放心，但也知道不可能让关凌一直不用手机，犹豫许久后只能妥协。
关凌扭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吻，抱着毯子缩在床边的小沙发上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开机后，手机有一瞬间卡顿，紧接着涌入了数十条来电提醒短信，有赵琴琴的，有陈导的，有助理蒋念的，当然最多的还是萧程，光他离开那一日就打了近五十个电话。
光看着那些记录，关凌也能想到萧程有多着急，但自他回来，萧程没说过半句责备的话。
“橙子。”关凌喊了一声。
简单的两个字被淹没在吹风机发出的噪音之中，但一直注意着他的萧程还是察觉了，关了吹风机问道：“怎么了？”
“以后不会了。”关凌回过身，看着萧程认真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这么任性的忽然离开了。”
萧程愣了愣，很快摸了摸关凌已经半干的短发：“没关系的，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可以骂我，可以冲我发火，也可以出去散心让我着急难过，只是，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回来，因为我还在家里等你呢。”
关凌又开始鼻酸，他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萧程，萧程弯腰在他额上亲了亲：“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好。”关凌哽声应下，重新低头摆弄手机。
打开微信后，关凌怕自己情绪再度崩溃，没敢去看萧程给他的几十条留言，往下拉了拉，直接点开与赵琴琴的对话框。
赵琴琴给他发的消息同样不少，从一开始，问他公开关系是否是萧程与他商量好的，又问他是不是不走了，过了一天对方似乎就一改之前对萧程的态度，替他说了不少好话，发现关凌没反应后，大概也猜到他是一直没上微信，便开始每日问他一次是否回来。
关凌一条条读下来，消息到底后给赵琴琴回了消息，告诉对方他已经回来，待萧程替他将头发吹干，他立刻问：“你......你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嗯，我原本就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公开我们，所以那段时候才一直那么忙。”这些真要说起来，话就长了，萧程没再继续，而是抱起关凌放到床上，“这些等你睡醒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快休息吧。”
关凌见萧程的头发还湿着，本想帮他吹，但萧程拒绝了，他拉上窗帘催促关凌先睡，见关凌闭上眼后才拿着吹风机去外头吹头发。
关凌一直以来睡眠质量都不算太好，就算再困也无法躺下立刻入睡，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床陷下去，他向那头靠了靠，很快被圈入熟悉的怀抱。
萧程在他耳畔轻声道：“睡吧，小苹果。”
关凌“唔”了一声，找了个熟悉的姿势，终于慢慢睡过去。
###
两人都有许多话想对对方说，也有许多事想要一起做，关凌睡前还惦记着等睡醒了要先给萧程过生日。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关凌是被萧程叫醒的，只觉头沉得厉害，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大概是病了。
睁开眼，果然对上萧程担忧的目光，萧程手里拿着耳温枪，见他醒了立刻担忧道：“你发烧了，三十九度，我们得去医院。”
“吃点药就好了。”关凌倒不是怕去医院，只是觉得麻烦，见萧程一直皱着眉，他又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了拉对方，“别担心。”
萧程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从衣柜里找了套他的衣服，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担心，都是我的错，我昨天不该拉着你再浴室胡来......”
“大概是我最近没休息好才这样，和那事没什么关系。”关凌安慰道，在萧程替他穿衣时也没有拒绝，萧程显然是非要带他去一次医院才能安心。
在关凌的配合下，萧程很快替他穿好了衣物，又陪他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两人走到客厅，关凌才发现萧程已经将哪些烟蒂、酒瓶都收拾干净，今早吃剩的粥也已经加热好放在茶几上。
“不早了，先吃一点再去医院。”现在已经是傍晚，两人睡过了午饭，晚饭不敢再错过，萧程让关凌靠在沙发上，自己拿着碗勺喂他。
关凌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依着萧程喝下半碗粥，剩下半碗萧程要喝，被关凌拦下了：“我发烧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你重新去打一碗吧。”
“说不定传染给我，你的病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