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情敌的孩子(14)

    我装着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关系啊，你回去吧，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可我不放心，”沈家霖一脸不满加愧疚，“我已经跟总公司那边提出调到这边分公司来，这次回去是去办理一下手续，很快就能回来了，这两天我安排了家政过来做饭和打扫卫生，你千万别自己动手，知道了吗？”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惊异地看着他，“你……要调到这边来？长久的？”
    “对，长久，”沈家霖一脸兴奋，“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这次回去跟他交接一下工作。”
    我心头百感交集。据我所知，沈家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即使他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几个堂兄弟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却是不争的事实，而沈家霖却在这种时候自愿脱离总公司而下放到分公司，这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不知道。
022.我很快回来
    理性上来说，我并不想让沈家霖为我付出那么多，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能给予他同等的回报，对我来说，这是负担。
    而从感情上来说，我感动于沈家霖对我的付出，并为此感到欣喜。
    “为了我，值得吗？”我忍不住问他，“我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是非常明白，但如果你为了我失去太多，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能明白吗？”
    “不不不，乔郁，”沈家霖握住我的手，“你别误会，我不是逼你答应我什么，也没想过用这个来要挟你，我做这些都是自愿的。我没告诉过你，在这次来C市之前，我就做好了长居的打算，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我只想离你近一点，哪怕只能时不时在路上遇到，远远地见你一面，我也觉得很幸福。”
    我发现自从沈家霖来到我身边后，我的泪腺突然发达了很多，动不动便控制不住情绪，就像现在，明明沈家霖也没说什么，我的眼眶却酸涩得不行，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流了下来。
    沈家霖慌了，手忙脚乱地要帮我擦眼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别哭啊，对眼睛不好。”
    “我没哭，”我带着哭腔说，“拿纸啊，混蛋！”
    沈家霖又慌忙去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团成一团往我脸上抹，“好了好了，你没哭，你就是太感动了是不是，那我不说了好不好？”
    我抢过纸巾胡乱按了按眼睛，“有话你一次性说完行不行？别每次都让我哭。”
    沈家霖还真皱起眉头开始想，过了一会儿他一拍手说：“哦对了，我前段时间在XX路看中了一套房，地段设施周边环境都不错，等我从B市回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你满意我就买下来好不好？”
    “你买房子干嘛让我去看啊？”我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是房子的半个主人，不让你看让谁看？”沈家霖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你想等孩子生出来让他看？他算老几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锤了他一拳，“别胡说八道，他能听见。”
    他摸摸我肚子，说：“没事，听见就听见吧，反正等他出来还有好几个月，只要他不折磨你就行。”
    开了两句玩笑，我的心绪稳定了不少，沈家霖握着我的手，脸色颇为严肃地对我说：“乔郁，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我，但我愿意等。从我刚进雪狼喜欢上你开始我就做好了等待的准备，部队不让谈恋爱，我就等咱们退伍，你不喜欢我，我就等你喜欢上我。我只希望你不要推开我，好吗？”
    鼻子眼睛又开始发酸，我偏过头去不看他，小声道：“你都住到我家里来了，我哪里还推得开你。”
    沈家霖忽然伸开手臂抱住我，在我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带着鼻音道：“谢谢你乔郁，你不知道我现在多高兴，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处理好一切赶回来，然后我就再也不走了，我这辈子都会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步都不会离开。”
    沈家霖是第二天上午回B市的飞机，他走的时候我还没起床，但我知道他来过我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我闭着眼睛没动，他摸了摸我的脸，帮我掖了掖被角，又帮我调高了空调温度，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
    听着客厅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心里空落落的。
    在床上数了会儿胎动，又躺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打算给自己做份早餐，刚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米粒的清香，我走进厨房，果然，电锅里温着晶莹的米粥，蒸笼上是两张刚做好的鸡蛋饼，黄橙橙的，一看就好吃。
    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我过去拿起一看，是沈家霖发来的短信。
    -起床了吗？别忘了吃早饭，好吃的话记得给我点个赞哦！么么哒！【笑脸】
    我失笑，把早餐盛出来放在餐桌上，然后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图片】
    -【大拇指】我会全吃完的。
    -到机场了吗？
    沈家霖很快回过来。
    -刚到，正候机。
    -乔郁，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的脸有些发热，犹豫了好一会儿，发了一条过去。
    -嗯。
    沈家霖很快又回过来。
    -【惊讶】
    -真的？！你没骗我？！
    -……算了，骗我也没事，我还是很高兴。
    我回道。
    -没骗你。
    -真的。
    -想你。
    这次沈家霖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把电话打了进来。刚说完那样的话，我不太想接，但我知道我不接他会一直打。
    接起来我没有说话，沈家霖声音有些颤抖地喊了我一声:“乔郁？”
    “嗯。”我说。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紧。
    “什么啊？”我故意道。
    “就是你说想我的话，”他说，“是真的吗？”
    我逗他，“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你可别胡说八道。”
    沈家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好好好，你没说，不知道哪个小混蛋说的，行了吗？”
    “你才混蛋！”我大声道，“我要吃早饭，挂了。”
    “嗯，多吃点。”沈家霖说完，没动，等着我先挂。
    我犹豫了一下，很快地说了一句，“是真的。”然后飞速地挂了电话，带着笑意吃完了整份早餐。
    接下来几天，正如我自己说的，我很想沈家霖，但是沈家霖却没有如他说的很快回来。
    一开始两天，他每晚给我打一个电话，白天的时候时不时给我发条短信询问我的情况。
    第三天晚上他打电话告诉我，总公司那边有些事情比较棘手，可能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让他别着急，我这边一切都好，他可以慢慢处理。
    接下去几天，除了每晚一通电话，他不再给我发短信。他不发，我也不好意思发过去，另一方面也顾忌着他工作太忙会打扰到他。
    就这样过了一周，第八天的晚上，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想他也许是忙忘了，第九天晚上仍然没有，我看着手机心里有些发慌。
    第十天晚上，手机仍然安静一片，我终于坐不住了，犹豫着拨出了他的号码。
    机械的女声提醒着我对方手机已经关机，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023.家霖回来了
    我不相信沈家霖出事了。
    为了验证我的直觉，我开始在网上搜寻近期B市的所有新闻，包括空难、车祸、火灾、人为伤害甚至自然灾害，结果一无所获。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稍稍放心了些，至少不是意外。
    只是，等我静下心来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冒了头。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我总觉得我想了就是对沈家霖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又过了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孙医生给我打电话，叮嘱我第二天去产检，并问我沈家霖怎么不接电话。
    “他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的，怎么现在连个电话都打不通，他去哪了？”孙医生的口气不太好，显然对沈家霖有意见了。
    我故作轻松道：“他公司事情多，哪能天天守在我这。”
    “那他平时多长时间去你那一次？”孙医生又问，“买菜做饭呢？你自己做？”
    “不是的，他给我请了家政，一天三餐都有家政做，家务活也不用我干。”
    “那还差不多，”孙医生说，“明天他是不是也没空啊？我来接你？”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孙医生。”
    晚上，家政过来给我做晚餐，做完后正要走的时候，我叫住她，问道：“阿姨，让你过来给我做饭的那个人，他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家政阿姨茫然道：“没有啊，他就联系过我一次，给了我一个地址和你喜欢吃的菜单，还给我打了一笔钱，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我，怎么了乔先生？”
    我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回去吧。”
    阿姨走了，我看着桌上熟悉的菜式，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起手机又一次拨打沈家霖的号码，还是关机。
    饭后，我走近客房，打开了沈家霖留在我这儿没带走的一个行李包，包里没什么东西，只有沈家霖的两身贴身衣物，我又拉开旁边的内袋，发现里面有几张名片，我一张张看过去，找到一张地址在B市的。
    我拿着名片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了很久，才拿起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等待对方接起的时间变得尤为漫长。我不知道这通电话该不该打，毕竟我不知道名片的主人和沈家霖是什么关系，能留着对方名片的，想来并不是多亲密的关系，但我又必须要打，不做点什么，我寝食难安。
    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声，他问：“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