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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同行系列二 剥皮魔(2)

作者:易人北 时间:2017-08-24 16:31:11 标签:强强 年下 兽人 经典经典 悬疑推理


他不知道谁可以陪伴他,也没有资格让任何人来陪伴他。小炎出现了,以一种极为荒唐的方式,强行加入他的生命旅程中。

你高兴么?

他问自己。

如果小炎真的离开,你会伤心么?

箫和抱着脑袋蜷起身体,低低地骂了一句粗鄙的脏话。 

「咯嗒。」

夜风窜进,床边的帘子随风荡了几荡。隐约的光线被遮住,一条人影出现在四楼窗外。

箫和盯着映在帘子上的影子,看着它随着距离由长变短。

 

影子的变化停止,箫和懒洋洋地转过身。

……见他的大头鬼!

恍然间,他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凶猛的大型野兽。

一对泛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眸,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背后,任他胆大,也被吓得心脏怦怦地快速撞击了好几下。

炎颛在床边坐下。箫和瞪了他一眼。

咦?那对眸子现在看起来怎么和平常没两样?难道是我看错了?反光的原因?

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颈项。

呃!你要干么?

炎颛任箫和抓住自己的手不停拨拉。

箫老大努力半天,正准备破口大骂,炎颛把手拿开了。

什么嘛,搞半天是在给我量脉搏啊。 

「有病!」

箫老大还没鄙视完,炎颛已经一巴掌直接盖到他脸上。

心跳那么快,害我以为……

箫和气死。抓住那只把他压在枕头中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哪里去了?」

箫和压低声音凑过去问。至于小炎是用什么方法出现在四楼窗外,他决定忽视。

炎颛推推他,没推开。

有股血腥味,还有点汗臭味……等等,好像还有其它味道。

箫和正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那么熟悉、偏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时,那边炎颛已经把答案掏了出来。

厚厚一迭钞票。

箫和只扫了一眼,就根据厚度判断出金额几何。

「……哪来的?」

炎颛没回答,把钞票塞进箫和手里。

箫和捏着钞票坐起身,略微严肃且更加小声地问道:「你去抢劫了?」否则哪来的血腥味。

炎颛的回答是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喂!我在问你话。」箫和伸手制止他。

炎颛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推倒,翻身就跨骑到他身上。

「喂,臭小子,你给我等等!叫你等,你没听见啊!」箫老大发怒了。挣扎的同时,顺手把钞票塞进了枕头底下。

炎颛野兽般地向他龇龇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可怜箫和疼得直抽冷气还不敢大声叫。

「小炎,等等,今晚不行!你不想说钱哪里来的我就不问你。可今晚不行,隔壁床有人……」 

睡了。

「那可不是最外面那床那个半死不活、耳朵聋了一半的糟老头,今天刚来一个女孩,我刚跟人家认的妹子……」

妹子?炎颛猛地直起腰,眼中暗红光芒一闪而过。

「详细事情我明天跟你说,总之今晚……呜呜!」

一角棉被被强行塞进口中,箫和本想扯出来,可在看到炎颛的眼神后,打了个冷颤呜咽两声不敢动了。

今晚的小炎惹不得。

不知为什么,箫和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天蒙蒙亮时,箫和盯着身边一半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的某混蛋,真的很想很想找把刀直接捅死他!

瞅瞅他脸上那明显性欲得到充分发散后,大为满足的可恨表情!

是啊,你小子爽歪了、爽疯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压在身下、被你糟踏得死去活来还不能发出一声惨叫抗议的你老子我!

也不知昨晚跑出去做了什么缺德事,回来就在老子身上找发泄!血腥味那么重,吃人了啊你!

不行,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问问他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一只温暖厚实的粗糙手掌盖住他的眼睛。架在他腰上的大腿在他腰间蹭了蹭。

睡觉。睡就睡,蹭什么蹭。

箫老大的意识到此彻底与清醒告别。

 

第二章 

 

「……不要摇我……」翻个身继续睡。「……我说了不要摇我!……谁再摇我我跟他拼了!」人是坐起来了、眼睛也睁得贼大,但意识还跟梦世界相连着。

炎颛很不留情地把一块冷毛巾砸到他脸上。箫和一个激灵,清醒多了。

「几点了?」委屈地把用冷水拧出来的冰凉毛巾揉成团,想他箫和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也不知是被哪个混蛋害的。

炎颛两只手掌大大张开。

「哦……我妹子呢?」箫和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突然叫道。

出去做检查。炎颛指指外面。

「出院?不会吧?我还指望能从她身上赚个八、九千哪!对了,钱呢?昨天晚上你带回来的钱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了?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

东翻西找,被子也掀开看了,一张钞票的影子都没有。箫和急了,连忙跳下床掀开床单一阵搜索。 

没有!

眼看箫和拿起枕头作势要把它撕开,炎颛一把夺过枕头,在床单上用手指写道:付费。

「付……你把钱都付了?」

炎颛点点头。

箫和呆住。

「你这个笨蛋白痴冤大头!那有一万块吧?你把它全付了?他们没找钱给你?」

炎颛摇头。

箫和气得一脚踹过去。

「要你这个哑巴逞什么能?你交钱不会叫我啊!你知不知道凭我和他们院长的关系,至少也可以打个五、六折什么的!上次不是说才八千多吗?怎么现在要一万?这是什么黑心医院?」

炎颛低头看自己腿上的脚印。

「现在忏悔已经迟了!钱都交了,你还指望它吐出来吗?说!钱哪里来的?」

要不要揍他一顿?炎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告诉你,装哑巴也没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说!钱是哪来的?」

还是揍他一顿吧,这人欠教训。

「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不说出生财之道,我就扒了你的……青萍,早上好!」

在门响的同时,箫和一张灿烂至极的笑脸,已经对上坐着轮椅进来的张青萍身上。

「箫大哥!早上好。」张青萍也笑了。

护士推着轮椅把张青萍推到她的床位边。箫和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青萍啊,去做检查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

炎颛的眼皮有点抽筋。

女孩心里暖暖的,「没事,就是一点脑震荡和跌打伤,医生说只要我想,今天就可以出院。」

「是吗?今天就可以出院啊……哈哈,恭喜恭喜。来,小心点。」

中年大妈护士笑了声,「你这个老同学还真是有心,不会看中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美丽又温柔的护士大姐,药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哎。别说我家里已经有个厉害的,就是没有,也不会动这胡涂心思啊。我可是把青萍当自己妹子看的!」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小姐,我和箫先生开玩笑的,他在这住了大半个月,我们开玩笑开习惯了,不要介意啊。箫先生人很好的。」

「大姐……」箫和抓头讪笑。

张青萍噗哧笑出声。

炎颛冷眼看某人扮演山里纯朴大哥。也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抓过某人扔回病床,随即就拉上帘子。在帘子拉上的一剎那,炎颛似乎瞪了女孩一眼,相当严厉狠辣的眼神。

张青萍被炎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反倒没注意到炎颛瞪她的那一眼。

而护士们可能已经习惯炎颛如此对待箫和,兄弟感情好嘛,打打闹闹是正常,所以还是该干么干么。

箫和一脸莫名其妙,骂人之前先一拳打了过去。

 

吃过午饭不久,昨天的朱先生又来了。

「医生说妳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是的。」张青萍怯怯地点头,往箫和那床偷偷看了一眼。

帘子拉得很严实,吃过午饭说要补觉的箫大哥正在睡觉。和那个轮廓深刻、非常英俊的男子一起。

箫大哥说那人叫小炎,是他弟弟。还让她喊他炎二哥。

可是她总觉得不好意思,每次一看到那人眼睛扫到她,她就心跳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怎么了?张青萍捂着胸口想。

「妳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什么?啊!没、没有!我没有发烧!朱先生,您坐您坐。」张青萍手忙脚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给朱先生拿椅子。

「不用了,妳要是没事,我就准备接妳出院。我只有现在有时间。怎样,可以走了么?」

朱先生皱着眉头制止了她。

「现在就走?」张青萍犹豫。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医生不是说妳没什么大碍了吗?」想玩花招?

「那个……朱先生。」

「什么事?」

 

箫和没睡着,自打朱先生进来说话开始他就醒了。

他非常想出去跟这位朱先生打打交道,帮他妹子讨要养伤费的同时,自己也顺便赚个手续费什么的。可是!他才一动,死

小炎就整个人压了上来,还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任他怎么抗争,对方纹丝不动。

 

这小子到底在拧什么?从早晨开始就这样,刚吃完午饭又把他拉上床逼他睡觉

还有,他哪来这种怪力?我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竟然会给他压得动都动不了

怪胎!基因变异的试管婴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使狠招了!

左腿膝盖刚提起,身上的人就敏感地察觉到危险。就在炎颛想要去弹压那条不听话的大腿时,箫和已经趁势打滚从床上下来了。 

白痴。

炎颛单手撑着床铺,冷眼看掉到床下的人。

箫老大揉揉摔痛的屁股,假装满不在乎地站起身,并顺手拉开帘子。

这么大动静,一帘之隔的外面不可能听不到。自然也打断了朱张两人的对话。

在箫和拉开帘子的同时,青萍和那位朱先生一起向他望来。

「嗨,两位好!」箫和举手笑得灿烂。

「箫大哥。」

「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们了?」朱先生先是很不愉快地皱起眉头,却在看到箫和身后从床上缓缓坐起的炎颛时,眼中一亮,说话顿时变得客气许多。

「没关系没关系,」箫和摇手,笑呵呵地问道:「您就是朱先生吧?我妹子承蒙您关照了。鄙姓箫,箫和,青萍的老乡。」

妹子?老乡?这是不是也代表了麻烦?

看箫和伸出右手,朱先生不管心中怎么想,表面上还是维持礼仪地走上前伸手相握。

「箫先生,您好。原来您和青萍认识,鄙姓朱,朱迅,青萍雇主的经纪人。」青萍是否已经告诉对方她的雇主是谁?

「经纪人?您在演艺界工作?」

就说这人声音听着耳熟,果然是那天在卫生间打电话的人。他电话中的对象是不是就是青萍的雇主?啧,一看就是位精明的主。

在箫和打量朱迅的同时,朱迅也在打量箫和。

 

凭他阅人无数的阅历,朱迅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人不简单。没想到一个乡下妹子的张青萍,还有这么一位精英型人物的老乡。

他是干什么的?商人还是律师?

「没错,我在大众声乐娱乐有限公司工作,这是我的名片。」朱迅从皮夹中掏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箫和微笑接过,他明白朱迅给他名片的意思,他也想回一张,问题是他没有。

「大众声乐呀,久仰大名,据说你们公司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很多大明星都是你们公司培养发掘出来的。比如现在已经是国际知名影星的余嘉嘉,还有现在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歌手、原来是超模的冯超,玉女歌星刘小婉,乐队组合野草……」

「看不出来箫先生对本公司还挺了解。莫非箫先生也在从事类似方面的工作?」朱迅推推眼镜,旁敲侧击。 

「呵呵,」箫老大未语先笑,「不是我对你们公司了解得多,而是贵公司培养出的几位明星都是知名度响遍中国大江南北、想不知道都难的 Super Star呀。至于我,就是一个给动物看病的兽医罢了,哪有朱先生好命,与别人朝思暮想的大明星们朝日相对。

「说到这里,我妹子好像就是给你们公司的某位明星作保姆的对吧?」

来了。朱迅立下警觉。「没错,她……有没有跟你说她的雇主是谁?」

「朱先生多虑了,我妹子虽然跟我一样都是乡下出来的,但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懂的。朱先生坐啊,站着说话多不好。」

青萍也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是呀,朱先生,我从来没跟人说我雇主是谁。真的!」

朱迅勉强给青萍一个笑容,让她安心。

炎颛从床头抓了一个苹果,在裤子上擦擦,放到嘴里「喀嚓」一口。

朱迅抬头看炎颛,目光有那么一剎那的停顿。

「朱先生,听说我妹子好像是在工作时间,为了买菜,也就是说在工作中被车撞了送到医院的是么?」

朱迅听出道道来了,敢情是为他妹打抱不平来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希望把事情复杂化,如果掏两个钱就可以让事情结束,他想公司也不会介意花这么点小钱堵上保姆的嘴。

「那么……」青萍听到希望,感激地看了箫和一眼,抬起头,鼓足勇气问朱迅道:「朱先生,我这次受伤可以算工伤吗?」

沉默了一下,朱迅扶扶眼镜淡淡道:「我不是说了,医院一切花费妳不用担心吗?」

「您的意思是说,等我回去我也不用去还这笔医药费,对吗?」

「对。今天回去妳休息两天,下周一开始恢复正常工作,工资待遇一切照旧。现在,妳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了。谢谢……」青萍看上去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箫和张口要说什么,被后面坐在床上的炎颛一把扯住衣领,勒得他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朱迅见箫和被后面的男子拽住,不晓得两人什么关系,虽然心下有点意外两人没向他提出更多金钱方面的要求,不过能不多花钱就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他也很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就试探性地向箫和、重点是他后面那位年轻大男孩提议道:「我看两位的外在条件都很好,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欢迎到我们公司来试镜。箫先生您有我的号码,随时欢迎你们联系我。青萍,妳收拾好了吗?」

朱先生表示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示意张青萍快点收拾。

「谢谢,听起来很有趣,也许我们会去试试。朱先生,那我妹子就交给您了,麻烦您多照顾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小炎松手,可是已经错过了最佳说话时机,箫和也不好再重提赔钱的事。只能自认倒霉,白白放过了这么一个赚钱的大好机会。都是死小炎!他在搞什么鬼?

「箫大哥,谢谢你!」青萍收拾好简单行李,深深感激道。

「谢什么呢,傻丫头,以后自己出门要小心点,知不知道?有什么事就给大哥发邮件,大哥能帮妳的一定帮妳,去吧去吧,

说不定过两天我们又碰上了。」挥挥手,箫和好人做到底。

青萍带着感激的目光先出去了。

朱先生礼貌性地向箫和打了个招呼,目光则看向箫和背后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如果那位年轻人想在演艺界发展,他衷心希望对方会选择他们公司,最好还是他作他的经纪人。凭这个男孩的条件,他相信绝对要比那个浮浮躁躁、超模出身的冯偶像好得多,再加上由他作经纪人的话,这男孩的前途会更不可限量。

转身时,目光从箫和身边的床头柜上扫过。这是……?

箫和看到朱迅目光,心中一动。几下一分析,脑中瞬间冒出另一个赚钱的主意。

朱迅二人离开约一分钟后,箫和立刻借口尿急,匆匆忙忙跑出病房。

炎颛在后面看他背影,想跟上,被箫和一句「我要大便!」而留住脚步。不管真假,他也确实不想再到厕所闻味。何况,那家伙已经好了不是吗?

 

追上准备上车的朱迅。箫和喊了一声:「朱先生!」

朱迅回头。车里的张青萍也转头看向他。

箫和作个手势,示意朱迅过来谈,同时对车中女孩挥挥手,露出一个温柔的让人安心的微笑。青萍也回以一笑。

朱迅略微犹豫一下,关上车门,走到箫和跟前。「请问?」

箫和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朱先生,我有点正事想跟您谈谈。」

朱迅心想,该不会他们对他的提议感兴趣了吧?想着,脸上自然就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自傲的笑容。看,果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抗得住成为超级明星的诱惑。

「余小姐,我是说大众声乐的顶梁柱余嘉嘉余小姐,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太平安?」

「你说什么?!」朱迅脸色速变。「你怎么知道……」

箫和耸耸肩,「谁叫你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呢。就算青萍什么都不说,听的人只要不是呆子,从朱先生您的身上就能推断出青萍的雇主是谁了。」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还有,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朱迅警戒道。 

箫和笑,「谈谈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朱迅在等。

箫和抬起头,凝视着朱迅的双眼,道:「其实我是退役警察,我弟是特种兵出身。」

就在箫、朱两人全神贯注商谈事情时,一条小小的灰黑色身影趁没有人注意,嗖的一下窜进了朱迅车子下方。

 

达成目的,一路踢踢踏踏晃回病房的箫和笑咪咪的,但一推开他所住的病房门,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喂,小子!刚才你是怎么回事?那人是你亲戚还是啥?我去跟他帮我妹子要钱,你扯我脖子干什么?别以为你付了医药

费就了不起!老子赚钱是老子的事,要你管!」一屁股坐到床上,箫老大开始兴师问罪。

 

那人身上有股怪味,不好的味道。他不希望箫和与那人有太多接触。

炎颛懒得说,而且说也说不明白。伸个懒腰,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臭小子,别以为自己长的人模人样就可以拿乔。不就是让你去试镜嘛,怎么着,两次被星探看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演艺界那潭脏里吧唧的浑水可不是你能混的!喂,我在问你话,为什么要阻止我?」

箫和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朱迅发出的那个邀请,明显是对着小炎来的,而他不过是个附带。

炎颛根本懒得理他,任他误会,手脚麻利地把一些医院不要但还能用的东西,往一个大袋子里装。

「你这个臭小子!明天我就把你卖给娱乐公司。让你做上三个月,我看你还能得意的出来!」

没法,箫和就是对演艺界反感得很。他家小弟也是一门心思想要成为明星,为此不知耗费了多少青春和血泪。

想到家中小弟,箫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也不知他和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人出来了才发现以前很多事情其实……

算了,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这小子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流浪儿,但却非常奇怪地具有着很多年轻人已经没有的正义感。

 

也许他只是不想他利用一个可怜女孩来帮他们赚钱吧?

「算了,人都走了。哎,昨晚你去哪儿了?没做犯法的事吧?」

箫老大坐在床上看炎小弟忙里忙外。要他帮忙?就那点东西,至于吗?

炎颛动作停顿了一下。要告诉他吗?……还是算了,他可不想成为这个贪婪小人的赚钱工具。

「哎哎,那个茶杯也带走,给我用的那就是我的了。你说不出来,我问你好了,问对了,你就点点头。你去抢劫了?」箫和告诉自己对小孩子、尤其是不听话的小孩子要有耐心。

炎颛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把茶杯里的水倒掉,揣进黑色塑料袋中。

「那就是偷窃?还有那包餐巾纸也一起收拾起来。」 

不是。

「不是抢劫也不是偷窃?难不成是……赌博?」说不定哦,这小子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就具有某些特殊功能,比如透视或搓牌啥的。 

不是!

「都不是?……高利贷?不可能。找人借?」上下瞄几眼,连话都不会说,找谁借啊!

 

摸摸下巴,箫老大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去卖了对不对?男的女的?在哪找的?」

立时,一股塑料烧焦的难闻味道冒出。

等炎颛注意到,才发现被他握住的高级可调整型病床床架已经烧熔了一段。

箫和愣愣看着白烟冒起,愣愣看着那缺少的一块,嘴巴张了又张,脑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爬下床,手自动把薄被迭好,靠紧床架放,再加上一个枕头。

好了,这样弄的话,不注意看应该不会很快被发现吧?

「咳,小炎啊,不早了,我们走吧,反正费用已经交过,我看也就不用再跟锺舍打招呼。至于你怎么赚到那笔住院费的事,呵呵,那个我们以后再谈。」

炎颛还在看自己的手掌。不行,他的控制能力还是太差,老是会被心情影响。

「小炎?」箫老大谄媚的、小心翼翼地从炎小弟手中拿过那个黑色大塑料袋。

炎颛转头,手一伸。

箫和明白,把塑料袋双手奉上。至于他和朱迅谈定的事,还是等等再跟炎大侠提吧。

 

锺舍站在病房窗前,看着箫和与炎颛两人一前一后从医院大门走出。直到两人的背影被人群淹没。

这两人真的很奇怪。

首先他们的真实身分就是个谜。

说他们没钱吧,可所有费用又都交齐了;说他们有钱吧……那个黑色塑料袋中大概装了不少医院的财产。如果不是有人报告,他都不相信箫和会连厕所里的卷纸一起拆下来拿走。

踱步到床架前,抚摸着那明显像被高温烧熔的一段缺口。锺舍欣慰地笑了。

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话分两头,且说回到雇主住处的青萍,正在想念热情帮助她的箫大哥,以及那位炎二哥。

闭上眼,感觉眼前似乎都是炎二哥的影子在晃。

有点不苟言笑,没什么丰富表情的脸孔让他看起来像个大男人。但青萍能看得出来那位炎二哥的真实年龄肯定不会超过二十岁。

年轻,俊帅,高大,强壮,虽然有点过于沉默寡言,但这样才是男人不是吗?

而且他还很会照顾人。听护士说,自从箫大哥入院以来,就一直都是炎二哥在贴身照顾,从端茶倒水到洗澡上厕所,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位冷面热心的男子。看起来冷酷,其实会对自己所爱的人非常体贴温柔。

他对他哥哥都能这样,如果是他爱人呢?

作他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吧?

看样子也不像是会花心的人。

那位箫大哥也不错,热情助人,外表也称得上英俊高大。只是……为什么只有在看到炎二哥时才会心跳得这么厉害?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是怎么了?

明天要不要去网吧给箫和发封信呢?也许她还有机会再见那人一面,也许再见时,她会明白那种感觉到底代表了什么。

「窸窸窣窣……」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这声音自她上床没多久就开始出现,但等她凝神细听,声音又没了。不经意的时候又冒了出来。

声音没了。

青萍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

青萍没动。

现在不但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嘎吱嘎吱声冒了出来。

 

她听出来了,这种声音她一点都不陌生。这是老鼠在啃木头的声音。

不过这高级公寓楼竟然会出现老鼠,这倒让她很惊讶。

不行,得抓住这只鼠辈才行。否则让雇主知道家里有老鼠,那还不以为是她没把家里打扫干净才会招的?青萍竖起耳朵仔

 

细去听声音传来的方向。

也许九成的女孩子都害怕老鼠,但她不怕。从小在农家长大的她,还见过跟猫一样大的野鼠呢!

听声音应该不在她房间里,好像是从客厅传来。

青萍轻手轻脚掀被下床,打开灯,轻轻拧开门柄,蹑手蹑脚向客厅摸去。

声音一下子没了。

青萍带上自己的房门,以防止等会儿老鼠跑进来。

现在除了开放式厨房和客厅,其它门都是关上的。

打开客厅和厨房的大灯,从储藏间摸出一把塑料扫帚,青萍一点点向沙发的方向挪去。

单手把两人沙发挪开一边。

嗖的一下,一小团灰影迅速向浴室方向跑去。

「死老鼠!我让你跑!」青萍举着扫帚就追了过去,看准就打!

 

什么叫抱头鼠窜? 

这就是!

鼠少被追得上天入地,不时还会被扫帚边扫到一下。

这个泼妇!她竟然不怕老鼠!

鼠少又气又怕,竟倒转头向青萍脚下窜去。

青萍伸脚就踩,没踩着。

吱吱!吱吱!老鼠也有生存权利!凭什么打猫就是虐待动物,打老鼠就是天经地义?你们人类太蛮不讲理

 

鼠少东窜西逃,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个空隙,窜进橱柜底下不出来了。

牠这是遭的什么罪?!

为什么到哪里都被人追打、被人迫害?在医院里看到那、那……吓得差点被人当场抓住,好不容易溜上一辆汽车来到这座公寓,还没找到吃的呢,又被人发现。

呜呜,我的命好苦。

「死老鼠!你给我出来!」

青萍穿着拖鞋跺脚大叫。时不时的还用扫帚拍打橱柜一侧,希望能把老鼠吓出来。

妳叫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多没面子!鼠少抵死不从,躲在缝隙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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