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儿小暴龙(20)
管家正想要开口迎接任景严,男人朝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曲着膝盖蹲在母亲面前,轻声把人喊醒。
唐婉见着亲儿子,眼泪才总算流出来, 一旁的管家才敢说话, 先生晕过去一天半了, 夫人不食不宿,水都没喝几口。
任景严和母亲在经过医院同意后站在监护室外的玻璃墙上探视了还没有苏醒的父亲任章, 心胸科的大胡子医生用英语和任景严交流。
说是任父经年累计的压力较大,目前还处在72小时查看期,虽然醒不过来,但情况是愈发好转的。
任景严好说歹说劝了母亲去医院对面的咖啡厅吃了些点心。
和医交涉了一些情况, 马不停蹄地前企业总部“自由”。
在瑞士的大部分产业都有关于金融和投资,这也是金融风暴到来亏损迅速的由头, 现在代理任父总管事物的是个叫做查理的美国男人。
任父在很久之前便极其重用查理,他的眼光很正道,现在任景严过去与查理交接。
两个人十分高效地利用着每一秒钟的宝贵时间,为公司从风暴泡沫中“抢”回了以百万计数的美元。
“自由”所处的整栋写字楼都在与时间打仗,任景严分秒必争, 晚上也没得时间休息。
张嘴吃饭的时间也不舍的腾出来,咖啡也省了,精神高度集中,压根放松不下。
浪费十分钟,一座大别墅直接泡汤,搁谁谁不心疼。
股价每天都在呈下降的趋势加速变化,任景严终于在来到伯尔尼一天半的午后把任家手中的股份全部购入他和官东三人的公司。
掌握了四国语言其中包括汉语的查理推门而进,不知从哪里给任总买了份地道的三鲜饺子。
任景严笑着和他道谢,随后查理出去吃他的披萨,任景严看看表,下午两点半,算算时差,夏白那边应该是九点半左右。
打开打包盒的盖子,在这放松的片刻,给小□□包发送视频通话邀请。
没想到视频即刻就通了,好像那头的夏白一直便守着手机等待任景严。
他眼角挂着疲倦的笑容,直接上手捏了个饺子,这举动实在不像任景严,于是他把手机往上抬了抬。
那头的夏白让任景严眼前一亮。
平日里酷爱潮牌工装打扮的小暴龙此时穿了件极其板正的白衬衫,就是十分的宽松,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尺码。
领间还规矩地系着一条黑领带。
任景严忘记了咀嚼,侧脸看了看电脑显示器上的运作情况,接着专心地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
老道的眼睛眯缝起来,意味深长地开口。
“ 宝贝想老公了?穿我的衬衫,还系我的领带,嗯? ”
真是…意外的让人食指大动呢。
小剧场:
三鲜饺子: 我可比外国打卤馕好吃多了。
任景严: 宝贝老婆想我了,要赶快回家。
夏小白:老公不在的第n天,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短, 明天长,明天发糖。
第22章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听见任景严如此轻佻地讲话,夏白摇身一变□□包,相当小暴龙。
耳朵根儿瞬间红了,开始突突着往外冒火。
“ 谁、 谁穿你衬衫了,你、你有……”
嘴上来了个急刹车,小暴龙把到嘴边的口头禅憋回去。
“ 这是我自己买的衣服,你好好看看! ”
说着说着,夏白不再盘腿,挺直腰板跪在了床垫上。
任景严看他看的汹涌澎湃,小暴龙身上这件白衬衫的确不是他自己的。
宽松只是适当的宽松,他自己的衬衫套到夏白身上应该能当袍子了。
就是夏白忒瘦,小肩膀撑不起来宽松款显得大罢了。
不过那根领带可以确定是任景严的,可是夏白衬衫底下穿的什么?西瓜红色的布料?竟然…还是贴身的?
宽松透明的衬衫布料隐约透光,包裹着里面的细瘦线条,黑色领带随着夏白刚才的动作晃啊晃,晃的任景严眼睛发热。
无知的夏白还手机后面膝行两步,十分单纯的朝他张开双臂,语气坦荡。
“ 这是我和武仁一块买的好不好,我干嘛穿你衣服啊,都跟你一样臭不要脸啊…… ”
最后半句话是他小声嘟囔出来的,那边的任景严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退后,衬衫底下的衣物便更清楚了。
任景严盯着那片肥瘦刚好的西瓜红,关注到竟然还是粉蓝色的边儿,某种想法蠢蠢欲动。
这边后知后觉的夏白随着男人的目光低头,忽然间反应过来。
皱起小眉头羞哒哒又膝行到原来的为位置,一把扣住了手机,两手拽着自己的衬衫往下拉,好像任景严就在他对面似得。
“ 任景严! 你、 你真不要脸! ” “恶龙” 咆哮完,还气愤地捶床。
那头举着手机的男人哼笑个没完了 ,刚才夏白朝着镜头往前膝行的样子,就像他靠坐在床头,小□□包往自己腿上爬似得,想想就刺激。
他看着面前一片乌黑的手机屏幕,听着小□□包炸毛的咆哮声,昼夜劳顿都神奇的消散走了,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
好心情地又用手捏了饺子,温声道:“ 对不起,是我不要脸,我们小白再让我看看您的尊容好不好? ”
脸扎床里屁股朝天的夏白愕然,随后大声说 : “ 呸!谁是你们小白,我就是我,大呲花还是烟火都是我! ”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夏白说完便主动抬起了手机,又见任景严这个臭不要脸的一脸坏笑 。
“ 你早晚都是我的,现在提前适应适应不好么? ”
任景严跟哄孩子似得, “ 而且,我们小白也不是大呲花,直到自己是什么吗? ”
夏白的耳朵还红着,却又不甘诱惑的问, “ 是啥? ” 语气相当不耐烦,催债一样。
任景严哼笑,神情专注地盯着气哼哼的小暴龙。
“ 外表看起来像二踢脚,其实就是根仙女棒。 ”
听完这话,夏白那边没什么动静,任景严看看右上角, “ 卡住了么? ”
然后便看见小暴龙再次脸红。
“ 我靠,谁、 谁他妈是什么仙女棒啊,我最起码也得是放起来刚烈的挂鞭! ” 小暴龙眼神闪躲地反驳。
“ 嗯嗯,你最强,你最刚,好不好? ”
“ 切,那是。 ”
桌上的时钟想起来,另一边的任景严看了看表,三点整。
扭过头来继续对着手机, “ 领带是我的没错吧?喜欢? ”
夏白正经回答, “武仁要买衣服,我跟他去了,人家说这衬衫得配一条领带才有灵魂。
可是他们卖的那领带忒垃圾,我就去找你的了,怎么啊?不给用啊,我偏用! ”
任景严怎么敢不给他用,笑呵呵的应声, “ 你倒是识货,几千一条的领带配了个劣质衬衫。 ”
夏白还想反驳,他买的衬衫怎么劣质了,人家就这料子,还没开口,任景严又说了。
“ 衣帽间最里面的斗柜里有领针,我记得有枚银色镂空的,可以戴那一枚固定,它很合适你。 ”
夏白眼睛一亮,下一秒却又问, “ 你那领针得比领带贵吧?我不戴了,省的你又瞧不起我的衣服。 ”
任景严觉得他家小暴龙真有意思,说话像逗闷子,可乐。
“ 怎么会呢,多少钱的东西也不值你金贵,明天再去拿吧。 ”
夏白哦了声,他以为这是任景严要结束视频的意思,手指触摸屏幕,语气微微失落。
“ 那你赶紧处理工作吧,也…也别太累着自己,我挂了… ”
“ 诶, ” 任景严的后背离开的旋转椅, “ 着急干嘛去,陪我吃完饭。 ”
夏白歪头,让手机对面的任景严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奶狗。
“ 不是你要挂嘛? ”
“ 没那意思,再陪我一会儿。 ”
夏白小脸蛋烫烫的, “ 哦…… ”
“ 不愿意? ”
“ 哎呀你怎么多话,不是说没时间监督我吗,还不赶紧吃饭。 ” 小暴龙又机关枪似得突突。
任景严轻笑,拿筷子夹饺子吃,饭吃的慢条斯理。
他主动向夏白报备回去的时间,直到最后查理推门进来给他送报表,任景严才问了夏白一句“ 想没想我”。
说完还要威胁似得补充一句, “ 我这就要挂断了啊,要工作了。 ”
摆明要夏白说想他,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要糖似得缠人,不怪夏白说他不要脸。
一手依旧拽瞌着衬衫下摆的小暴龙眼睛一闭,跟马上就要慷慨就义一般,“ 想你想你,都快想死你了。 ”
任景严或许是当着旁人的面,臭不要脸的性子收敛一些,低头藏笑,夏白听见他和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不过他没全听懂。
“ 嗯,就这样,你在家好好学习,乖乖等我回去。 ”
夏白也考虑着他那边有外人,明白“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给任景严面子,很乖巧的和男人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的任景严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查理已经出去,他一边看报表一边止不住地想刚才和夏白的聊天内容,最后想起查理方才说的话。
美国人确实奔放,一上来就问他, “ 在和你的甜心调情么? ”
任景严说不是,郑重摇头,是和亲人讨论家事。
被重新给予力量的任景严埋头忙碌到晚上,八点半查理请他出去吃饭。
任景严收拾了些文件,又拿了台没用过的笔记本电脑,和查理下班。
他们乘电梯下楼,伯尔尼的夜晚格外喧嚣,三月底的天气,棠城的青年还穿着长袖长裤,这里的滑板小子们已经是卫衣短裤了。
写字楼下孤零零地亮着路灯,任景严一手拎文件夹一手拎电脑包,去大厦不远处的公公停车场开车。
忽然一个极其迅速的黑影闪过,任景严手中的电脑包已经消失不在。
要不是余光还能看见人影,任景严真要以为有鬼了。
“ Hi !! ”
查理大叫,望向跑远的黑影子,他现在的所有成功都是要艰辛的拼搏得来的,最瞧不起这种靠下三滥博取生存的失败者。
撸起衬衫袖子便要穿着皮鞋去追人,任景严手搭上他的肩膀拦住了他。
“算了, 危机下,他们更没得政府补助拿。”
任景严宽解查理,反正那里面没有什么文件,偷了就偷了,权当给他爸积德行善。
甫一说完,口袋里的手机想起来,任景严新下一颤,掏出口袋,是他母亲打来的。
纵使任景严活到快三十,也禁不起亲人去世的打击。
他手指僵硬地滑动接听,一颗心悬着,父亲,是醒了?还是……
小剧场:
任景严: 老婆,你的内.裤谁买的?
夏小白:闭嘴!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的大呲花是可以放地上的小烟花, 放起来的声音“呲呲呲呲呲呲叭啦…”
二踢脚“ 嘭……嘭!”
挂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