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直播黑老板的日子(25)
后面的事完全是处于本能……
这本能可怕，非常可怕。
靳澄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掏空了，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宁舟没注意靳澄越来越扭曲的脸，倒是有点赞成沈蔚初直播的事，“这个事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最近人气很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蔚初，粉丝们很喜欢看你们这种互动。主要是我觉得小初是个懂分寸的人，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
靳澄不吭声，眼睛看向窗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非礼了他的助理，他的助理还会回来吗？
沈蔚初倒没打算不回来，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新人才上手，怎么说也要带满一个月吧，这都还没进组，很多突发状态都没带对方走一个过场，他也担心事情不准备妥当，回头靳澄又找上门来。
在他眼里靳澄是个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的人，他得四面八方堵住他任何发难的机会。
今天一落地就接到了叶子霁的电话，说过来接他了。
他直接丢下靳澄就跑了，一方面他也担心靳澄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他是“受害者”为什么他还要跑。
叶子霁见沈蔚初神色厌厌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回园子的事，“昨天师父拉着我们开了个会。”
“嗯？”沈蔚初也有点心不在焉，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总觉得脖子疼，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就是讨论一下你的去留问题。”
叶子霁的话立马让沈蔚初回神了，满脸期待的看着叶子霁，靳澄瞬间就被抛到脑后了，“结果呢？”
“不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要一直焦虑到家？”叶子霁笑着问沈蔚初，顺手递给他一个盒子。
“是的，我会焦虑死的，所以快告诉我。”沈蔚初接过盒子，也没打开还在等叶子霁的回答。
叶子霁示意让他先打开盒子，沈蔚初这才打开盒子，里面是园子里的一块小牌子，刻着园子的标志，下面是沈蔚初的名字。是人工用木头雕刻的小牌子，做的非常精细，估计就是出自小师叔之手。
这是院子里的师兄弟们每个人都有的，沈蔚初以前自然也有。
小师叔是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还擅长雕刻，沈蔚初也跟小师兄学过一些，做些小工艺还是能唬唬坏人，在小师叔这里就没法入眼了。
感觉这东西像是新鲜出炉的，沈蔚初摸着爱不释手。
“这个是新款。”叶子霁笑，“师父让我把这个给你，不过……师父也有要求，说你要在剧场先打杂。”
“可以，可以，这些事我特别擅长。”沈蔚初开心坏了，他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回去，打杂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不是算是。
叶子霁却表情不对劲了，特别是听到沈蔚初说这事他特别擅长后脸色都暗淡下来了，“靳澄的助理很难做吧？”
“也……也没有。”以前觉得很难，但是最近他放飞自我后，好像也不觉得有多难了，以前怎么就觉得靳澄这个人特别难相处呢？现在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靳澄也并没有把他怎么样。总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好像从最初的他一个人负责忍的平衡走向另一种平衡了。
或许是以前要靠着这份工作养活自己，现在无所谓了，才发现其实靳澄的条条框框从来都没有定死。
说起来，靳澄其实也不是很难相处的人。
“你以前可不会打杂。”叶子霁的语气里都是心酸，弄得沈蔚初都哭笑不得。
“我以前也不见得有多好，这些基本的东西学会了，也是好事。”沈蔚初冲叶子霁笑笑，“我觉得我现在比较好，脚踏实地的慢慢做比什么都强。”
“长大了。”叶子霁感叹。
沈蔚初笑笑继续看牌子去了，心里美滋滋的。
到了园子，师父不在，穆惟接待了他，跟他讲了一些园子里的新规矩，园子的工作时间都是下午和晚上，考虑他靳澄那边的工作还没结束，他最好是有时间就过来。
所以说，师父并没要收他的意思，目前只给他安排了打杂的工作。而且，没有工资，他现在是连学徒都不如的身份。
穆惟安慰他，“你师父已经让步了，再给他点时间。”
沈蔚初其实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起码先回来了，园子里的人哪个没从打杂干起，他觉得这样挺好。乐呵呵的还给了小师叔一个大拥抱，才抱上去就被关子照给拉开了。两个人又是一顿对付，也是久违的嘴仗，沈蔚初发现自己多年不跟人搭档说相声，居然还嘴仗都打不过关子照了。
这亏吃的。
晚上沈蔚初留在园子里吃了饭，吃完饭小师叔问他要不要住下来。
沈蔚初可高兴了，直接就住下来了，住的还是他以前的房间，什么都没变。师父虽说没让他直接回来，但是一直给他留着房间就让沈蔚初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终归还是园子里的人，这里始终都有一个属于他的地方，从未变过。
他还以为自己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他才回屋，一群小学徒听说他是靳澄的助理，一个个跑过来问他聊八卦。
什么靳澄有没有女朋友？
靳澄本人帅不帅？他真的没整容吗？
靳澄脾气很差是真的吗？听说他在剧组打过人是不是真的？
这些小孩子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不好好练功追什么星？
沈蔚初直接把人给轰出去了，感觉这事怕是还要烦上他一阵子。
和沈蔚初一晚上睡得特别踏实相比较，靳澄这一天过得可以说非常非常的不爽了，他都要把手机嵌在脑门上了，他的助理一直没有联系他。
喂狗的时候没有，遛狗的时候也没有，吃饭的时候没有，睡觉的时候还没有……
一直到第二天，靳澄一睁眼摸手机，在一大堆的消息中也没有找到自己助理的消息。下楼一看，发现也没有人回来的痕迹。
他的助理……跑了？
沈蔚初早上起来了打造跟小师弟们出了晨功，然后吃了早餐才慢悠悠地回来了。
时间还不到九点，他以为靳澄应该还在睡觉，没想到一推门，靳澄顶着一头杂草垂着脑袋，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地上，手机放在跟前，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两条狗正在围着他打转……
听到开门声靳澄猛的抬起头，黑眼圈大的惊人。
“这是……怎么了？”沈蔚初第一反应是靳澄出什么大新闻了？
靳澄却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嗯？这一脸委屈是怎么回事？
第28章
沈蔚初回来之前, 还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前天晚上的事都是浮云，靳澄喝多了，他无意识的。他自己喝多了不是把桌子给砸了么, 靳澄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他平时睡觉抱着的玩偶了。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 没想到进门就看到一个这样的靳澄，不仔细看还以为家里多了第三只大型犬。
眼神哀怨的连二哈都赶不上了。
沈蔚初站在门口晃了晃脑袋，仿佛靳澄说了句让人很难懂的话。
靳澄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靳澄的表情也是由一脸颓废然后慢慢凝固，然后忽然一下就暴走了，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里瞪着沈蔚初像是要生吞了他。
“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啊？”沈蔚初愣在门口，这个话从靳澄口里问出来, 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还是打算以后要干什么, 既然你目前还是我的助理, 你就不应该夜不归宿, 更加不应该都不提前知会一声就走掉。”
“我……”有吗？沈蔚初想了想, 好像晚上是没有知会靳澄，问题是如果艺人没有行程，助理的时间是可以自己支配的, 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以后不管去哪里，回不回来, 都要跟我报备。”靳澄火气还很大, 吓得两只狗都围着他在打转。
“呃……”有这个必要吗？过去四年大家相处的相安无事的模式, 怎么现在忽然就不行了？沈蔚初决定不跟靳澄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这货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能把这个问题纠缠到天荒地老一样，他反过来问靳澄，“我不回来……影响工作了吗？”
靳澄被噎住了，蓬头垢面的站在屋子中间顿时有股子无地自容的感觉，就这样，他还非常非常的生气。
“没耽误工作的话，我不接受你的指责。”沈蔚初想着，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一小二咱们出去。”
熟练的招呼两只狗，沈蔚初还嘀咕靳澄，起这么早也不知道带狗出去遛遛。
靳澄浑身低气压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助理直接无视自己带着两条狗要出去，他那股子火憋在肚子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他被自己的助理无视了！！！
无视了！！
他的助理翅膀还没硬，就开始无视他了！！
沈蔚初不搭理他，提醒他，“就算等下造型师会过来，你也好好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吧。”
靳澄被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站在那里都赶上雕像了，刚好新人过来了，还带了丰富的早餐，进门一看靳澄也是吓了一跳。
新人跟沈蔚初不一样，还没被这个职业把职业热情消磨掉，恨不得捧着靳澄的脸好好检查一番，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的爱豆变成了犀利哥。
沈蔚初带着两只活蹦乱跳的狗回来的时候，靳澄已经人模人样的坐在那里吃早餐，妆容盖住了黑眼圈，好像状态也调整好了，十足的巨星模样在那里。
沈蔚初回来就熟练的开始接手工作，靳澄今天要跟前阵子接的那个商战剧的剧组人见面。因为是大IP，导演是拍电影出身的，完全是用做电影的方式在做这部剧，大有做成今年的精品剧的意思。宣传也是非常给力的，今天就是一个半公开的媒体见面会，请了独家媒体过来。
所以今天的着装不用太正式，休闲就好。
靳澄穿了件简单的T恤和短的牛仔裤，简单清爽也不会太正式，加上他个子高就算是简单的衣着气质也很不一般，当然，在沈蔚初看来他不开口的时候效果更好。
靳澄出门口就一直戴着口罩，因为下巴的淤青还没散。
化妆师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靳澄默默地看了沈蔚初一眼，沈蔚初默默地别过了头。
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表示，就让这件事随风而逝吧！
从家里到和剧组见面的地方，靳澄一直跟坐雕像一样坐在保姆车的后座，眼睛非常直白的盯着沈蔚初。
沈蔚初试过好几次忽然回头看靳澄，两个人的视线都对上了。
他不知道靳澄什么意思，但是靳澄居然不躲不闪地就这样对上他的视线，让人心里毛毛的。
一想到在那个位置，自己被人箍在怀里，这样那样的……沈蔚初居然耳朵又开始火辣辣了。
靳澄盯着沈蔚初，一直盯到人耳朵都红了，这才收起了视线。
是这个感觉，没错了。
他咬的就是那了！！！
忽然兴奋的靳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堵了一上午的心情，忽然就开了。
到地方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粉丝，有靳澄的也有苏白的，还有其他演员的，大家各自占着各自的地方。一看是靳澄的车过来了，靳澄的粉丝都开始尖叫了，举着粉色的应援牌，拿着毛茸茸的玩偶大有要送给靳橙的意思。
靳橙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但是彤姐还是让他下去跟粉丝打声招呼，他不下去还好，一下去就被粉丝给围住了。沈蔚初忙去帮忙挡，一直挡到门口，忽然一个大大的玩偶塞在了沈蔚初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