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强烈的手电筒光朝他们射来,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你两是谁?怎么进来的?大半夜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奚时和景沉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特别是奚时,他本来乐得捶地,被这么一吓,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跑!”
景沉站起来,又伸手把奚时拉起来,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狂奔。
打手电筒的那个人应该是学校巡逻的保安,见他们拔腿就跑,也立刻追上来,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站住!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会站住才是傻缺!
奚时一边跑一边吐槽,很想回过头去跟保安说要不您还是憋喊了,省点力气追上我们的机会更大。
二人很快跑到了围墙边,景沉一如既往发挥正常,一蹬一跃就上去了。
奚时却在脚在往上蹬时,由于墙面太滑滑下去了,没上来成功,这时保安离他不到五米,奚时还想再试一次,听到景沉冷静的声音说:“把手给我。”
奚时立刻把手递给他,景沉的手很有力量,拉着他安全感十足,奚时借着他的手上力气,也三两下直接爬了上去。
他刚上去,保安就到了,气喘吁吁地说:“站住,呼,呼,别跑!”
这么近的距离,奚时才发现这保安他认识,教导主任的狗腿子一枚,他高中翻墙被他逮捕过好几次。
“就跑,略略略。”
奚时冲他做了个鬼脸,和景沉一起跳下了围墙。
保安大概率没办法翻墙过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还是跑得飞快,一直到了停车的地方,才停下来。
奚时靠着车累得直喘气,喘了一会看向景沉,刚好景沉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由地笑了。
这一晚,也太刺激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不知不觉拥吻在了一起。
静谧的月色下,他们彼此相拥,气息交融,刚平复下来的气息又渐渐紊乱急促。
他们一周都没有亲热过了,又都才开荤,食髓知味,原本很简单的一个吻,却很快变了质,且一发不可收拾。
意乱情迷间,奚时被推到了跑车的座位上,景沉高大的身躯也要往里挤时,却尬住了。
跑车空间太局促,根本容纳不下他们二人。
“咳。”
奚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
景沉目光幽沉地看着他,又俯身索了个长吻,才起身,关好车门。
回去的一路景沉开得尤为快,三十分钟的路程,在略有堵车的情况下,还被他压缩到了25分钟。
但今天的车速一点都没受影响,奚时在景沉狂乱的飙车下,昏昏沉沉,如上云端,又如坠崖底。
……
…………
霍思议发现自己撤回了那条揍霍思远的消息后,奚时就没再给他回消息了。
他郁闷极了,干脆杀去霍思远住处,他怀疑霍思远是不是跟奚时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霍思远正打算趁着这大好春光出去浪,被霍思议堵了个正着,听明他的来意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不是应该明示一下这情窦初开的小堂弟,奚时不回他不是因为他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或者谁告状的问题,而是奚时可能这会儿正在跟他爸滚床单无暇回消息?!
但他又不敢说破他小叔和奚时的事情,谁知道这二人在玩什么play。
唉,做人好难,做一块夹心饼干的夹心更难。
思来想去,霍思远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说:“你要是真喜欢他,就直接勇敢地去追呗,跟他表白,告诉他你喜欢他。”
要是奚时在明明有小叔的情况下接受他的表白,那他小叔自然会收拾他。
要是奚时拒绝了,霍思议就可以死心了,不用在这里患得患失。
反正无论哪种结果,他都可以完美地隐身。
千万别再带他了,他不想怎么被他小叔弄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喜欢两个字,霍思议脸有点微红,说:“可是……”
“没有可是!”霍思远打断他,继续给他打鸡血,“犹豫就会败北,不果断就会白给。”
“你可是首富家公子!要外貌有外貌,要学历有学历,追谁都不需要卑微。”
“勇敢上吧,少年!相信自己!”
在霍思远一针针的鸡血中,霍思议的表情慢慢变得坚定,握拳道:“好,等周一去学校我就表白!”
第19章
第二天奚时是被饿醒的。
昨天从育英中学回来后,他就顾着和景沉滚床单了,滚到后面神志不清,累得差点厥过去,到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根本没想起来吃饭这回事。
景沉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用手机看不知道什么东西,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对看到的东西很不满意。
奚时发现景沉这样子挺唬人的,有点像高中教导主任抓到逃课学生的样子,带着风雨欲来的慑人气场。
景沉要是当老板,他底下的员工都不敢犯错吧。
光是想想,奚时已经开始窒息了,脑袋忍不住往被子里埋了埋。
景沉察觉到他的动静,摁灭手机看过来,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醒了。”
看着瞬间柔和下来的男人,奚时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饿。”奚时发现自己嗓子又哑了。
景沉说:“我叫了外送,起来吃饭。”
想到景沉这边的外送,奚时唾液分泌一下旺盛起来,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又跌了回去。
“怎么了。”景沉刚下床,听到动静转回头。
“腰要断了,”奚时嗔怪,“哥,你怎么一次比一次猛。”
景沉沉默了一下,说:“……我帮你揉一下。”
说着他重新坐回床上,帮奚时揉腰。
奚时的腰上痒痒肉很多,景沉手刚触碰上去,就痒得受不了了。
他笑得不行,抓住景沉的手。
“别揉了,哥,哈……好痒,哈哈哈。”
景沉故意不停手,揉得奚时像一条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他一边躲,一边起来把景沉扑倒在床上,伸手也去挠他。
但景沉身上好像没有一处痒痒肉,无论他挠哪里,景沉都没反应。
“咦?哥你不痒吗?”奚时纳闷地问。
景沉:“痒。”
“那你怎么都不笑的?”
景沉:“忍住了。”
“......”
靠,这都能忍住,这种人做什么不能成功啊!
奚时骑在他的身上,挠着他的胳肢窝威胁:“快笑,不然扣你工资!”
景沉终是没绷住,闷闷笑出声来。
奚时趴在他的身上,被他仿佛从胸腔里传出来的笑震得一阵酥麻,身上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奚时忍不住脸微微发红。
这老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这个金主爸爸。
由于奚时饿得受不了了,闹了一会二人起来吃早饭。
不过今天他们都没什么安排,心安理得地在景沉的房子里腻歪了一天,傍晚去学校时,奚时的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犹如吸了阳气一般红光满面的景沉,奚时不禁怀疑他这一个月50万的包养费是不是亏了。
怎么看出钱的那个都应该是景沉啊!
——
到宿舍时,舍友郭昊和肖楠两个外地的学生都没回去,正在宿舍里开黑打王者。
看到他回来,郭昊招呼他:“奚哥,打排位不,我们碰到个小学生野王,李白玩得贼溜。”
奚时:“......”
“什么小学生,叫小孩哥。”肖楠说。
郭昊立刻说:“对对对,小孩哥野王,可猛了,带我们嘎嘎上分。”
奚时说:“不打了,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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