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灯滑坐在厨房的地面上,背靠着水池下的柜橱,将石子捏在手里来回丢着玩。
心里止不住地后悔为什么要在那个漂亮帅哥面前哭鼻子,这简直比当日望着人留了鼻血还难受。
正在他伤心难受之际,忽然间客厅内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声音巨响。
随后似乎有锤子落地的声响,紧接着就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云灯一个人独居再此,第一反应是有小偷盯上了他。
此时此刻心提到了嗓子眼,动作也迟缓僵硬了起来,生怕对面抢劫不成反过来杀了他。
从案板上摸了一把菜刀提在手中壮胆后就拿出手机报了警。
因为事发突然他也不敢出门查看是何人偷溜了进来,在判断不了对方的人数下云灯就关了灯蜷缩在厨房橱柜下。
外面的动静十分大,似乎是故意造出声音吸引着他注意力,云灯精神力高度集中地倾听着外面都动静。
大约一两分钟后就安静了下来。
云灯感觉到对方有朝厨房走来的趋势,早些年他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因为用不到厨房,就多按了一扇门隔开。
而他刚回家那会儿只想拿石头出去,此刻门是虚掩着的。
也不知是何原因促使着他缓缓站起身来往门口方向靠近想去将门锁住。
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厨房门忽然间就被推开。
云灯在看清眼前景象后还来不及慌就软了身子失去了意识。
…
装修极简现代化风的办公室内,林砚序身着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从容自如地翻动着这个月公司各部门提交上来的报告。
查阅完后起身回到了办公桌上继续完成未完成的设计。
王助理收起资料后就离开了此处,结果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林总的朋友。
顾骁为人放荡不羁爱自由,留着一头狼尾发,穿着无袖背心和黑色夹克外套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在见到王助理后用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打了声招呼。
王助理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碾碎了,但还是笑着回应对方。
顾骁不敲门就直接进了林砚序的办公室门,一走进就见对方此刻拿着炭笔再搞人物速写。
他这好友说是朋友,其实也不常见面,但二人在为人处事和思想观念上有众多重合点。
这凭这一点,顾骁就十分欣赏林砚序这个人。
“画啥呢,也给我画一副呗。”
顾骁自顾自的拉了个椅子在人旁边坐下。
林砚序今日难得有灵感,结果先是被王助理打断,后又被好友打断,最后只好停下了手中动作。
随后二人在沙发上入座后,林砚序给人泡了杯茶递到人面前道:“难得见你来找我。”
“我不来找你你估计都快忘记我这个人了,也就你最潇洒跑去当中学老师,结果现在一个人干两份工作。”顾骁翘着二郎腿望着人道。
林砚序不作答只是无奈摇头轻笑。
“哎对了,COSN珠宝老总的儿子出事了你知道了吗?这不是你的商业对家。”顾骁继续八卦道。
这么大的事情林砚序自然是有所耳闻,就连众多本地新闻号都在推送着报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公司的仇人搞事,根据警方调查是因为COSN珠宝公司在年头的时候与一个厂商合作,但当时还有一家公司也想和这家厂合作,被人夺去机会后就心生怨恨。
于昨夜潜入COSN珠宝公司董事长的独子家扮牛头马面。
本来就是想吓唬教训一下对方就完事,结果直接把人吓进了医院。
这件事还在凌晨还登上了本地社会新闻搜索榜单TOP1。
顾骁捧着手机查阅着事情后续讲给林砚序听,末了忍不住笑道:“你们这圈子的事情也蛮有意思的,难不成这就是商战哈哈哈。”
“真的好好笑,老子干的事情,竟然扮牛头马面去吓小子,结果还把小子吓晕了过去。”
顾骁看后只觉得又荒谬又好笑,他以为商战都是偷取机密啥的,结果是装神弄鬼吓人。
林砚序还是今年才重新慢慢接手公司事务,只记得对家公司的儿子小自己几岁,其余倒是了解不多。
见顾骁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就将两个班级的古诗默写本垒在人面前桌子上。
上周五考试前,他教的四个班级都进行了默写抽查,一个班级四十五个学生,如今正愁批不完。
“一共默了前六个单元所有的诗词,有漏句和错别字直接圈出来,判分我来判。”
顾骁随意翻开几本就被部分学生的神奇字体冲击到了眼睛,写的密密麻麻根本认不清。
左右无事揽下这活后他就拿起红笔替人批阅起来。
“这个琵琶行真长,你也蛮绝的,让学生一口气默这么多。”
“幸好我上学的时候没遇上你这种变态老师。”
“妈的这破字写的啥啊,这谁看得懂啊。”
顾骁一边对照课本原文一边仔细查找着错别字。
林砚序从一叠作业本中抽出一本看了眼封面名字后就放在了顾骁的手边。
“这课代表的,都全对。”
有着相同的顺序的作业本对照,顾骁倒是顺利了一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上网蹲守那件事情的后续。
一大早网上就有知情人士爆料COSN珠宝公司老总的儿子从小就是爱哭鬼,也不知道此番遭遇这种事情有没有把医院哭淹。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新奇,而且就发生在京城,顾骁恨不得买个果篮去探望一下。
一旁的林砚序立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同样思虑着这件事。
末了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他需要尽快熟悉公司的事务准备从父亲手中接手公司。
…
第10章
云灯做了一个很久的梦。
梦中的他惹了阎王爷不痛快,就让牛头马面押着他赴往刑场说要处置他。
最后在被扔进滚烫的油锅里时他忽然就惊醒了。
额头和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他如同一条脱离水源许久的鱼儿重新被扔进了河里般大口的喘着气。
此时此刻还心有余悸,但好在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将他拉回了现实。
柳敏正好提着一个热水壶走到门口,见云灯醒了后连忙小跑了进去一把揽住了自己的儿子哭诉道:“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云灯被搂得险些喘不过来气,好在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这才得救。
在后续聊天中他才得知昨晚那两人只是单纯想吓唬自己,气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警察局一人给一巴掌。
好在他这次并无大碍,就是单纯晕了过去。
柳敏坐在一旁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一边询问着云灯脸上的伤是不是那两个歹徒划伤的。
云灯此刻虽说是缓了过来,但大脑还卡顿得很,直到结接过自己老妈递过来的苹果时才不是,这是我自己摔的。”
末了又紧接着询问道:“妈,我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了能随时出院啊?”
柳敏点了点头。
她今年年岁不过四十五,但却保养的极其好,一张脸上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昨夜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操劳了一夜,现在硬是显现出几分憔悴。
云灯闻言点了点头。
他其实现在心里很害怕他爸出现在这个房间,到时候肯定又是大道理一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云国栋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外。
柳敏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对儿子太过于严厉,先一步起身带着笑意去迎接了云国栋。
原本都做好被骂的准备了,怎料不但没有受到责骂反而还得到了一笔钱。
云国栋将一张银行卡甩在云灯面前的被单上,板着脸沉声道:“那套房子你不能再住了,要么回景山的家要么就自己再去找个地方住。”
柳敏也同样做好了拦住孩子父亲的准备,见人直接给钱忍不住嗔怒道:“都怪你把孩子宠坏了,我儿子差点因为你签个合同出事。”
莫名其妙得了一笔钱财的云灯就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得父母再次为了自己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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