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前任对我缺乏信任,老觉得我有毛病。”孟宇面无表情,“所以坚决要验货。”
“你也看过,哥器大,而且就我这么有悟性的人,活肯定也不会差,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孟宇道,“不过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要彼此尊重,所以前半年我自己坚持了,后半年她再三提出要求,我也同意了。”
周以白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我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地点是在我那时候租的屋里。她在外头床上,我在浴室里洗澡。”
“不是我黑她,她其实是个不太卫生的人,家事都等着我回去做。但是那阵子我特别忙,回家时候很少,有时候也不能打扫得太干净。”
“那时我洗好澡,准备出去,结果低头看到垃圾桶满了,想先把垃圾包起来放到一边去。”
“但错就在我决定先收拾垃圾。”孟宇还是面无表情,“那垃圾桶是有盖的,没打开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一打开,结果看到了里头的卫生巾……”
“卫生巾摊着,上面全是血……”
“而且血腥味特别重……”
“从她姨妈走后便一直没收拾,都满出来了,其中一块还掉到我脚上……”
孟宇露出一个哀伤而坚强的微笑,结论道:“我当场就晕了,等我醒来时她已经走了。”
“一个月后,她被我捉奸在床,就这样,就完了。”
“你直接倒在浴室地板上?有没有受伤?”周以白问了第一个问题。
“应该是直接往后倒,不过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孟宇摸摸后脑勺,“以前有个疤,后来好了。”
叹了一口气,孟宇又道:“我都不知道要难过她就把我那样扔着不管,还是感谢她没给我叫救护车,否则隔天在UC新闻那就能看到:震惊!男子全裸送医,竟是因为看到女友的……”
孟宇自己说完自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实在太好玩了。
周以白也忍不住笑了,走到他面前去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
就算现在孟宇能把这件事情当作趣事说出来,可周以白清楚当时孟宇一定很难堪。
想到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没人管,周以白便觉得心疼。
他想了想,学着孟宇亲他那样子,也抬头在孟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而且不只是亲,还学了那个表情一样吸了一下。
“啵唧~”周以白自己配了音。
孟宇本来还有点小小的感伤,被周以白这么啵唧一下顿时乐了。
要是当时真成了,现在就不能遇到这么可爱的周以白,感谢用过的姨妈巾们。
第33章 愚人节啊
孟宇原定今天要请人来家里打扫, 但周以白想见他,他只好取消计划,改由两人一起打扫屋子。
他重新定了一个打扫计划,打算吃过早饭后先把客厅、厨房、车库还有楼梯都打扫干净, 中午吃过饭后休息一小时,再用下午时间来解决二、三、四楼,这些都弄好了, 便待傍晚天气凉些,再把外头的花园清理清理。
计划很简单, 他向来也是个执行力极高的人,理应没什么问题。
然而开始才不到两小时, 问题便来了。
那时孟宇正想回房拿东西, 上楼时见周以白跪在楼梯间里擦地。
他穿着孟宇高中时代的运动服,擦着擦着停下动作, 撩起上衣擦脸上的汗。他的脸红透了, 背后全是湿的, 就连露出来的那白皙胸膛上也都是汗珠。
“很热吗?”
“还好。”周以白摇头,“没事。”
待孟宇要下楼时,又见他撩起上衣擦汗, 放下衣服时能见整件衣服已经没有地方能擦了。
孟宇劈头把一条毛巾盖他脸上, 拉着他起来。
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孟宇便道:“不知道你这么怕热,你去把汗擦干,擦干后吹电扇去, 这个我来擦。”
“不然我把窗户擦一擦?”周以白不敢偷懒,又想找事做。
“好……”孟宇本来想着擦窗户轻松点,但抬头看窗户边太阳照了进来,随即又改口,“好好休息,别乱动。”
周以白被孟宇拉到一边去坐着,看孟宇接手了他刚才的工作,感觉十分心虚。
明明是他吵着要来,孟宇才不请人打扫,结果现在他只是在一边坐着,到头来是孟宇做事。
“哥……”周以白小声道,“还是我来擦吧,不然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什么都没做?”孟宇抬起头来对他灿烂一笑,“你不是坐在那里和我说话吗?”
“就说话而已……”
“但和你说话我心情好,心情好就有干劲,有干劲就一个人抵十个人。”
周以白还是低着头,两脚踢来踢去。
孟宇看他一副小孩子自责的样子,便笑道:“要不你去把毛毛抱来,替我陪它玩,再和我说说话。我这星期每天上班上班的,想听人说点和工作不相关的事情。”
这个任务明确而实际,周以白赶紧去抱毛毛来,一边拿逗猫棒调戏毛毛,一边找话题。
周以白不擅长聊天,平常和孟宇说话时都是孟宇找的话题,孟宇很少把这难题扔给他。现在这问题到了他头上,他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心底总想着别让孟宇失望。
“宁宁她小时候……”周以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宁宁。
他说宁宁刚出生时长得皱巴巴的,那天他隔着玻璃窗看保温箱里的宁宁,觉得像小猴子。
宁宁满月时他去看宁宁,宁宁长开了,脸颊嘟嘟的,小小的手抓着他的食指。
宁宁周岁时的生日他也去,那天宁宁看到他时还以为是爸爸,发现有两个爸爸后吓了一跳,哭了好一阵子。
“你和你哥哥长得很像?”
“其实没那么像,他长得更像我妈。”
孟宇很想问问周以白小时候的事情,但又怕触碰到了他的伤心事,便把好奇心压下了。
然而不晓得是周以白今早吐露了内心后完全放开了,或只是随口一提,他竟然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
“其实我高中时候也给人当过清洁工。”周以白边替毛毛揉肚皮边道,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那时候觉得对方家里好大,我和带我去的阿姨一起扫都得扫个半天……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没你家大。”
孟宇擦完二楼的楼梯朝三楼走,周以白便跟在他身后。
“有一次扫完了主人留我们下来吃点心,我记得那天吃了蛋糕。”周以白停了下,“真的好好吃。”
“什么蛋糕?”
“芝士蛋糕。”周以白低着头,一会小声道,“哥,以后做给我吃吗?”
“当然做。”孟宇没有半点犹豫,“想吃什么告诉我,会的我做,不会的我学。”
周以白点头。
“不过饭还是你做,因为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周以白还是点头。一会,他又道:“那时我还去过餐厅打工,切菜洗碗,后来和里头的师傅学做菜。”
“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西餐是后来自己摸索出来的,所以乱七八糟的。”
“哪里乱七八糟,明明特别好吃。”孟宇一脸崇拜,“我家小白果然有能耐,待会煮螺蛳粉肯定也煮得比别人好吃。”
“还能好吃到哪里去?”周以白笑道,“配料都给配好了。”
螺蛳粉的粉得泡,周以白下楼先去准备。孟宇继续擦地,一边想着刚才的对话。
孟宇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先是心疼周以白少年时候吃苦,又是心疼周以白不敢随意倾诉,就连朝他撒个娇也不敢直来。
周以白是艺术生,艺术生得在画室集训,那是很费钱的。但周以白能去朝谁要钱?他猜周以白可能连要也不敢要,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打工赚钱。
孟宇自己也曾苦过,知道那种拿不出钱来的心情。一想到周以白那样年纪就得体会,他便特别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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