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嗯了一声,说:“那行吧,免了你的罪。”
他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说:“这是我给你带的零食,下来吃吧。”
莫君惊喜地大呼:“哼,还是我的青州小宝贝对我最好。”
“……”
经莫君这么一闹,闫子君也醒了过来。
他是三个人里见到程青州反应最平静的。
“你回来了啊。”闫子君冲程青州点点头,就好像程青州只是昨天晚上回了趟家而已。
程青州:“如此敷衍。”
闫子君穿上拖鞋,问:“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我打着锣鼓、舞着狮子去校门口欢迎你吗?”
程青州脑补了一下闫子君说的画面,嘟嘟囔囔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闫子君冷呵了一声,“想得美了你。”
程青州:“……”
也对,他怎么能够让高贵冷艳不染凡尘的闫子君去给他舞狮子呢。
他给闫子君舞狮子还差不多。
龚丰源笑呵呵地跑过来,高大的个子原本是英俊帅气的白马王子,但这会儿却殷勤得像一个店小二,“青州,我的零食大礼包在哪啊?”
程青州还没来得及开口,这时,莫胖胖突然从后面出现,用他的屁股毫不留情地把龚丰源挤到一边。
“青州,我来了。”莫胖胖一脸幸福的笑容。
程青州把属于莫君的袋子给他,说:“你不要三天就给我吃完了!”
他还真怕莫君在这几天暴饮暴食。
莫君宛如一个存够了粮的松鼠,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暖意。
“不会不会。”
龚丰源嫉妒地看着莫君,说:“怎么他就有,我就没有!”
程青州哼了一声,说:“你说说,我早上在群里发消息的时候你看到了没有!”
龚丰源斩钉截铁:“没有!”
程青州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真的?撒谎的人一辈子都红不起来!”
龚丰源脸色顿时僵硬,顿时半晌,他深吸一口气,说:“你狠。”
龚丰源立即扔锅,“闫子君也起来了!”
闫子君并不否认,嗯了一声。
程青州戏瘾上了来,作捧心状:“你们就这么践踏我一颗想念你们的心!”
闫子君高贵冷艳地看着他,说:“那之前我们说要去看你,是谁三番四次地推脱,最后不得不我们亲自找上门去?”
程青州鼻子吸到一半,还没来得及一段抒情自白,戏就硬生生地被掐断。
“呃——”
龚丰源立即顺着竿子往上爬,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程青州。
“给你给你。”程青州赶紧把属于龚丰源的零食大礼包塞给他。
龚丰源嘿嘿一笑,拿了就走。
“我不在学校这一个星期,大家应该没有怎么议论我吧?”程青州紧张地问。
闫子君:“你觉得呢?”
“嗯……”程青州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闫子君:“你都失踪了一个星期,咱们班上怎么可能不议论,再加上之前辅导员发的那个消息,大家都认为你受伤很严重,在医院养伤。”
程青州唉声叹气:“毁了毁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闫子君:“那个张望还来找过你两次,一次是直接来寝室找你,没找到,后来有一次我们上课,他就来教室找你。”
“他来找我干什么?”程青州立即皱起眉头。
他在医院的时候张望一家人就提出想要当面跟他赔礼道歉,被奉朝英给拦在门外。
闫子君:“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打伤你的那个人,所以没给他好脸色。“
程青州十分惊讶。
“大家都知道了?”
“对啊。”闫子君点点头,说:“你不是跟我说了吗?我查了查他,所以就认出他来了。”
短短一句话,程青州却想到了很多事情。
——我查了查他,所以就认出他来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打伤你的那个人,所以没给他好脸色。
闫子君看上去这么冷冰冰的,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但实际上却早就站在他的身边,帮他恶狠狠地出了口气。
想到这,程青州忽然觉得自己为他们早上故意无视自己的消息而生的气有点幼稚。
太幼稚了。
他瘪瘪嘴,拿出属于闫子君的那个袋子,说:“喏,给你的。”
·
程青州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他们班。吕景然和吴维他们纷纷来402探望他,程青州把一袋子零食放到桌上,让他们想吃什么随便拿。
吕景然高兴地拍着程青州的肩膀,说:“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学校这些天,老师们上课都在问你去哪了。”
程青州更觉郁闷,“老师都知道我被人打了啊?丢脸不用丢得这么远吧。”
吕景然大笑。
因为程青州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像之前那么狰狞可怖,大家的反应也没有很大。
说说笑笑了半天,大家这才陆续走了。
等他们一走,龚丰源便说:“青州的人缘还真好,一回来这么多人来看他。”
程青州盘腿坐在椅子上,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他刚才为了不让大家看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痕,特意披上了一件长袖衬衫,等人一走,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唉,我就是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作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闫子君看向龚丰源,“你为什么要给他恶心我们的机会?”
龚丰源默默地转过身,背对所有人。
“我错了。”
莫君这个有奶就是娘的十分没有节操,说:“哪里恶心了?青州本来就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闫子君,“龚丰源,把这个胖子扔出去吧。”
“附议。”龚丰源点头。
莫君立即瞪大眼睛,“靠!”
几个人插科打诨,突然响起两声敲门的声音。
“又是谁来了啊?”
程青州只好把长袖衬衫重新套上,再开门。
是张望!
程青州猛地一惊,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张望。
张望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程青州,一个星期过去,他看上去却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泛青的胡茬,爆出血丝的眼球,恹恹的精神……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每天被生活摧残、近乎麻木的中年人。
“你来干什么?”程青州下颌微颤,很怕张望动手。
经历过一次之后,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不想再被张望打一次。
说着不疼,还是很疼的。
这时,龚丰源突然伸出一只手把程青州拉到他的身后,用他高大的身体挡在程青州面前。
莫君也站起来,抄了他放在衣柜前面的晒衣叉当武器。
莫君指着张望,板着脸,凶狠地说:“你还敢来!”
虽然程青州回来之后,他们三个人都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照样互相说笑打屁,捧哏的捧哏,拆台的拆台,就好像程青州被人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但那是他们不想让程青州太郁闷自己被打,这几天他和龚丰源不止一次很后悔那天没有跟程青州去自习。一想到被他们当个小王子一样照顾的程青州被眼前这货打得浑身是伤,莫君就恨不得直接一叉子扑过去。他胖是胖,肉可不是白长的。
龚丰源赶紧呵住莫君,说:“要打别在这里打!”
在学校里打,受处分。
莫君这才收了收他手上的晒衣叉。
龚丰源盯着张望,问:“你来找青州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青州一下,你丫这四年都别想好过!”
说完,他竖起手指,恶狠狠地冲张望的方向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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