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空隙,还可以画几幅速写,于是季矜白从包里拿出速写本,曲起一条腿坐在草地上,修长的手指握着炭笔唰唰的起型勾勒。
“季矜白。”
身旁传来一道声音,对方好像有些不爽。
季矜白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站在旁边的人:“干什么?”
谷衫垂眸瞪着季矜白,质问:“你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半个月前的那个比赛?”季矜白从草地上站起来,一阵微风吹过,他抬手撩了一下额前挡住眼睛的刘海。
“不是故意,就是突然不想参加了而已。”
半个月前的那个比赛,季矜白刚开始已经报名了,但发现后面他有些事情要处理,于是在最后的几分钟取消了报名。
那个比赛也不是很重要,季矜白也没放在心上。
谷衫蹬蹬往前走了两步,抬起头望着他,季矜白刚好低下头,两人离的近,差一点就亲上了,季矜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没有亲上,但刚才一股温热的鼻息扫在他的脸上,看着季矜白后退的动作,谷衫心情有些不爽,怨念的瞪着季矜白。
“怎么,你在嫌弃我?”
季矜白垂眸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老是看自己不爽,但从他身上能感受的到一股子对画画的热爱。
虽然嘴上说着,实际上却没什么小动作,总喜欢凑到自己面前刷存在感,季矜白深感无奈。
看着谷衫幽怨的眼神,季矜白轻轻的抿着唇。
他单手插着裤兜,散漫的说:“这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主要是我们差点就亲到了,后退也是正常反应,懂?”
谷衫低着头脸上有些薄红,他有些不自然的转移了这个话题,回到最开始说的事情。
谷衫生气的说:“刚开始你不是报名比赛了吗,为什么又取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毕竟他是看到季矜白报名了他才参加的,他有信心可以赢季矜白,洗掉万年老二的这个雪耻。
到最后果不其然拿第一,还没等他高兴几秒,才知道原来季矜白没有参加,那这个第一还有什么意义,他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参加就是看不起他?
季矜白哑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耸耸肩,褐色的瞳孔盯着他,语气有些无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喃凨”
“季矜白!”谷衫都气炸了。
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是一副平静淡然的表情,感觉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谷衫:“你就是故意的,每次都针对我。”
季矜白一脸疑惑:“针对你?”
“你装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谷衫一双下垂狗狗眼委屈又可怜“你给他们指导色彩,每到我的时候你都略过我,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我没有针对你。”季矜白冤枉,谷衫和他无冤无仇,自己为什么要针对他。
季矜白一向不给自己找麻烦,没给他指导,是觉得他的色彩各方面都处理的很好,不需要再改动了,没想到这也是他看自己不爽的原因。
“你还说没有!”谷衫气的眼眶泛红,一口气列举了好多事情,都是季矜白“区别对待”的场面。
谷衫说着说着都把自己气哭了。
季矜白大脑还没转过来,张了张嘴,开口说:“这就是针对了吗?”
季矜白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掉眼泪,有些惊讶,这就哭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有些同学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欺负哭的。
季矜白伸手轻扯着他的衣服,想把他拉到角落的位置。
谷衫晃掉他的扯着自己衣服的手,生气的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季矜白语气淡淡:“去人少的地方,别败坏我的名声。”
他嫌弃的说:“你也不嫌丢人,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没出息。”
谷衫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抬手狠狠擦了擦眼泪,“你就是嫌弃我!”
嘴上这样说,但还是跟他去了角落。
季矜白站在谷衫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看来还是得要解释清楚。
他都不知道对方看他不爽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自己的......自作多情。
季矜白抱着手臂,脸上带着淡笑,很快就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我从来就没有针对过你,我也没那个心思理你,你的能力很不错,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和其他人对比,这样会影响你的心态,不利于接下来的创作。”
听到对方的认可,谷衫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刚想开口说话,季矜白却幽幽开口:“有我在,第一你就别想了,第二也挺好的。”
“你......”谷衫瞬间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怎么会有这么狂傲的人啊。
但季矜白也的确有狂傲的资本,五岁开始学画画,从小就展现了绘画的天赋。
外公是闻名国内外的国画巨匠,对画坛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季矜白从小在他外公身边耳濡目染,对画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油画。
其他的多少也会一些,但那一些也让很多人自愧不如。
第174章 我只做给我老婆吃
季矜白不在家的这几天,陆庭深每天晚上都会和他通视频陪着他一起睡觉,叮嘱他每天都要按时吃饭。
这天晚上陆庭深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发现客厅的灯亮着,从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沙发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毫无形象的仰躺着,脑袋下垫了个抱枕,一条腿放在沙发上,一条腿半搭在沙发边缘来回的晃悠。
听到开门声,沈烨慢悠悠的半坐起身,趴在沙发背上。
他对陆庭深挥了挥手,笑嘻嘻的说:“嗨,陆哥,你终于回来了。”
陆庭深走过去,将包放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这个把这里当家的男人,他有些疑惑:“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沈烨重新躺回沙发,怀里抱着抱枕,垂着眼眸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来你这里待几天,家里住腻了。”
陆庭深根本不相信他的这个借口,抬手解开了一颗扣子,转身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靠在沙发背上,睨了他一眼:“沈大老板那么多房产,一天住一个地方也不见得会腻。”
住腻了只是沈烨的一个借口,实际上是为了躲某人。
生怕陆庭深看出什么,沈烨及时转移了话题:“小嫂子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前些天去邬桐写生了,不在家。”
沈烨笑着说:“他不在家,陆哥你还每天准时回家啊,不出去放松放松?”
他口中的放松指的是去酒吧喝酒,就纯喝酒的那种。
踢了踢他横在沙发上的腿,沈烨收回腿,陆庭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有些疲惫。
他淡淡的说:“你嫂子会不定时查岗,要是被他知道我大晚上去了酒吧,该和我生气了,在家也可以喝酒,也不是非得要出去。”
除了特殊情况外,要是没有季矜白陪着,陆庭深不能一个人去酒吧这些场所,这是季矜白不久前给他定的家规。
其实陆庭深以前也不经常去酒吧,只是应了朋友的邀约去里面喝酒,一晚上拒绝十几个人都是少的。
没想到陆庭深还是个妻管严。
沈烨有些惊讶的说:“他管的这么严,你就心甘情愿被他这样管着啊。”
陆庭深闭着眼睛,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语气淡淡:“我宠的,我乐意,你少管。”
沈烨:“......”
狗粮来的猝不及防......
沈烨抬腿轻轻碰了一下陆庭深的大腿。
陆庭深睁开眼睛,躲开他的脚,眼神凌厉的盯着他,语气低沉危险:“再碰一下,你的脚就别想要了。”
沈烨悻悻的收回脚,“你家的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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