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枫趁机说:“唉,施弥明这人真是不懂珍惜,有你这样完美的配偶竟然也不知足。我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样的人。”
李鹊听了,眉头微挑:“你只管评价,我想听听。”
白叶枫以为有戏,忙摆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继续说:“恕我直言,在我看来施弥明并不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伴侣。你为了家族着想,牺牲自己的幸福,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说着,白叶枫便想去触碰李鹊的手。
李鹊像看到鼻涕虫一样赶紧缩开,绝不让白叶枫这糟心玩意儿碰到自己,谁知道脑残会不会传染,那可是无药医的绝症啊!
白叶枫微微一顿,但仍试图维持笑容:“是我唐突了……”
“唉。”李鹊托着腮,说,“那个施弥明不仁,但我李鹊人品这么高贵,可不能不义。”
白叶枫:……李鹊,人品高贵……呕。
白叶枫仍然笑着说:“你说得是,但正正因为你这么高贵,我才更觉得痛惜,不希望你为了这样的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李鹊望向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叶枫看李鹊似很信任自己的样子,心下大喜,忙摆出款款深情的样子,说:“我真的想让你得到幸福。看着你为了家族的责任而委身这段不快乐的婚姻,我实在是心有不忍。”
李鹊听着白叶枫的话,高傲神色不减,似在审判蝼蚁般看着他:“你是怎么想的?”
李鹊高傲的态度让白叶枫心里很不舒服,但白叶枫想:或许这就是他的人设吧,恶毒男配什么的……
白叶枫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满脸深情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段婚姻让你感到痛苦,为何不考虑离婚呢?我相信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不必为了家族的责任而让自己沉溺于不快乐之中。或许,我们可以一同面对未来,给你一个更幸福的选择。”
李鹊听了,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给我更幸福的选择,这可意味着你要比施弥明更有钱,你能办到吗?”
白叶枫感受到李鹊的轻蔑,他面色微变,但仍努力保持镇定:“我虽然不能和施弥明相提并论,但如果我有足够的资源和决心,假以时日……”
“不用假以时日了。”李鹊的脸浮出一阵笑容,如拨云见日,明媚得让白叶枫心弦乱颤。
白叶枫不禁为之目眩:虽然是恶毒男配,但确实很美丽。能把他攻略下来,玩完再扔,我也不亏。
李鹊从手袋里拿出一份协议,递到白叶枫面前。
文件夹封面印着:“战略合作与投资协议”。
李鹊脸上还是骄矜的,说道:“我决定拿出全部的私房钱了,还把施弥明之前打给我的钱都攒起来,全都给你注资。”
说着,李鹊轻声说:“你可别让我失望。”
虽然李鹊的表情还是充满冷傲,但白叶枫不得不把这个当成“傲娇”: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时候,包厢门被急促敲响,一位服务员不安地走进来,面露紧张。
服务员迅速扫视了一下包厢内的氛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但是施弥明先生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说要找二位……经理已经在外面拦着了,但怕是没法拦多久。”
白叶枫惊讶疑惑。
李鹊脸色凝重,说:“肯定是他知道我把钱拿出来给你,所以他要阻止我们。”
说着,李鹊把一根笔塞到白叶枫手里,催促道:“快把文件签了,拿走!”
白叶枫一阵犹豫,将合同摊在桌上,翻看起来。
李鹊紧迫地催促着:“别磨蹭了!”
白叶枫愣了一下,却听见门外施弥明和经理的对话声音透过门缝传入包厢。施弥明的声音显得不耐烦:“我不管这个包厢是谁的,马上让我进去!”
经理的回应略显无奈:“施先生,请不要为难我,里面有客人正在谈事务。”
施弥明却显得毫不退让:“如果你不想我为难你,你就让我进去!”
白叶枫不禁心头一紧。
李鹊压低声音对白叶枫说:“如果他进来了,这个投资都泡汤了,赶紧签名,拿着合同从后门走,这边我给你顶!”
白叶枫听到这番话,抓起笔,匆匆地在文件上划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白叶枫匆匆将一式两份的合同签署完成,李鹊露出得逞的笑容,仿佛猫儿咬到了缸里的金鱼。
李鹊拿走其中属于他的一份,然后迅速将白叶枫的那份塞进文件袋,递给白叶枫:“赶紧离开吧。”
白叶枫接过文件袋,默默点头,匆匆忙忙地朝包厢的侧面走去,心头充满了无法名状的焦躁和紧迫。
看着白叶枫离开,李鹊转头对服务员说:“你可以开门了。”
服务员听到这话,点头将包厢门打开。
施弥明看见门开了,便把刚刚急促的样子收敛,重新变得一派云淡风轻。
他款步走进包厢,和李鹊默契一笑。
经理仍然满脸担忧,怕施弥明和李鹊这两位大爷在他的店里闹起来。
经理忙上前,看到包厢里只有李鹊一个人,也算放心了一些,忙道:“施先生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儿没有什么猫腻,就只有李先生一个人。”
施弥明淡淡扫经理一眼,已让经理如被捆上铁锁链般一阵压迫。
李鹊一挥手,对经理和服务员说:“你们出去吧。”
面对李鹊的指示,经理只好带着服务员安静地退出包厢。
一走出包厢门,经理就低声抱怨:“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大富豪捉奸,来我们这餐厅按什么?捉奸不应该去酒店吗?”
服务员也在一旁小声附和:“是啊,经理,不过,这两位客人的事情咱们可真管不了。”
经理深深叹气。
服务员小心地问:“经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里面打起来?”
经理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回答:“那得看紧一点。待会儿送餐进去,记得用打不烂的那种餐具,比如银餐具之类的。”
服务员好笑道:“可是,他们打烂了,不是正好叫他们赔嘛?这些有钱人难道不是甩一张支票,让我们小挣一笔?”
“别人当然是,但这是孤寒老祖施弥明!”经理疲惫地叹气,“没有人能在施弥明身上挣一笔的!你想坑他钱?别反过来被他投诉餐具太脆弱划伤他的衣服要你赔就不错了!”
服务员哑火了:这个有钱人有毒啊。
经理在走廊上徘徊,时刻关注着包厢的动静,时不时瞟向包厢门,生怕听到里面传来的任何异常声响。
而在包厢里,李鹊笑道:“施先生气势汹汹的,把服务员和经理都吓坏了。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怎么能不气势汹汹?”施弥明看着桌面上的玫瑰和蜡烛,“我老婆可是要和别的男人吃烛光晚餐啊。”
“这不是还没上菜吗?”李鹊道,“和那种人吃烛光晚餐,影响消化功能。”
就在这时候,服务员敲响包厢门,推开门缝,将餐点送了进来。
一道道菜都用摔不坏但是又精美的餐具奉上——岩石异形碗装着黑松露鸡汤,竹木攒盒摆放着香酥鹅肝、松露蘑菇沙拉和鹅肝慕斯组成的鹅肝拼盘,主菜装在银质盘子上,连甜点小碗都是椰壳木做的。
也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服务员瞧二人不讲话,也不敢多嘴,放下食物就离开了包厢。
施弥明吃着餐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忍俊不禁。
李鹊甚少看到沉稳的施弥明这样轻松的笑,便好奇问:“怎么了?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说来给我听听?”
施弥明隔着烛光和玫瑰问李鹊:“你猜?”
李鹊比划了一下银叉,眼前一亮,说:“我猜到了!”
“那是什么?”施弥明笑问。
李鹊便道:“一定是你想到,这一顿是挂在白叶枫账上的,能吃白食,所以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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