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踩着的人脸色瞬间惨白,猛然睁开的眼睛短暂的失焦,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间沁出,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
“继续吗?”张弛微微移动鞋子换了个地方,“这里还有几根骨头。”
“我打,我打电话!”男人紧咬的牙关终于松了,“电话在衣服口袋里。”
张弛从他身上翻出电话,问了密码解了锁,翻出黄嵩的电话后,再次将脚踏上了男人的侧肋:“他问你什么说什么,不问的不许多说一句,知道了吗。”
男人不住的点头中,张弛手指轻点,播出了电话,风音还未响过一声,就被接通了。
“怎么样?”黄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张弛脚下微微用力,倒在地上的男人吞了口唾沫才回:“对不起老板,失手了。”
“失手了?教训薛宝添那么个秧子,你都会失手?”
额头冒汗的男人看了一眼威压如山的张弛,对放在地上电话说:“瓦片砸下去的时候,他被人拉了一把。”
“谁?他那个保镖?”
“嗯。”
“你他妈真是个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
“黄先生,”张弛俯身拾起电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对面的话音儿戛然而止,只剩张弛在主导谈话:“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音了,蓄意谋杀,罪名不小。”
对面沉默了半晌,然后传来了冷厉的笑声:“这罪名我可不敢担,刚刚你老板确实让我有些不爽,鬼迷心窍就想给他点教训,只是吓唬吓唬,没想把他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用瓦片,那玩意儿就是响动大,弄不死人的。”
张弛眸子冷,话却是热的:“原来是我误会了,那现在…”
“你老板想怎样?”
“我老板一直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太子爷宰相肚里能撑船,佩服!告诉你老板下个月初一,我摆场子请他,到时候大家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对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那录音…”
张弛将录音文件传到了自己手机上:“黄先生,录音放在我老板这里肯定妥妥当当,只要您保佑他平平安安,这段录音就不会让其他人听到。”
电话中似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太子爷年轻力壮,肯定平平安安,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黄嵩继而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弛抬起眸子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的薛宝添,他盯着男人的眼睛说,“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放下电话他把手机还给了地上躺着的人,又用从袖口滑出的袖珍匕首挑开了扎带:“你先别动,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去医院。”
言罢,收了匕首,他从口袋翻出一副绒线手套,搬起那人的脑袋垫在了下面:“地上凉,枕着这个会舒服点。”
做完这些,张弛向薛宝添招招手:“过来。”
几米之外手中掐着烟的薛宝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张弛笑着问:“怕我?”
“你他妈每次有点功劳,都要讨回去点什么,我能不怕吗?”
张弛走向薛宝添,揽着他的肩膀下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耳语说:“讨个拥抱行吗?”
过了转角,薛宝添扔了烟,垂头吐了最后一口白雾,缓缓地问:“只是拥抱?”
张弛将他拉近,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宝添抬起头,拉着张弛的衣领让他俯身,双手圈住了他厚实的肩背。
一改刚刚的淡然沉稳,薛宝添用力箍紧怀中的男人,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太牛逼了张弛!跟他妈拍电影似的,几下子你就把那个人撂倒了,踩着那人肋骨时,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叼,跟他妈黑涩会似的。”
“我猜黄嵩那孙子在电话那面脸都绿了。”薛宝添推了推张弛硬邦邦的肌肉,“最后那句话你怎么说的?”
“哪句?”
“你是我的人那句。”
“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草,爽死我了。”
一个短暂的拥抱结束了,薛宝添松开自己的手臂,微微远离张弛,从烟盒里又摸出支烟咬在嘴里,抬抬下巴:“再说一遍。”
张弛沉身,直视他的眼睛:“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薛宝添点了烟,顺着楼梯往下走,笑着回视:“再说一遍。”
张弛看着他闹,跟着他的脚步又说:“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身前人摘了烟,松松地用手指夹着,扬手摸了一把张弛的脸颊,懒懒散散地信口说道:“薛爷真是爱死你了。”
伸出来的手臂没能收回,被张弛拉着一拽,薛宝添踉踉跄跄地撞入了男人的怀抱。
“草,干什么?”
“二百块。”张弛将人揽在怀里,“我这次功劳还挺大的。”
薛宝添有点紧张:“所以呢?”
“所以我想讨点别的。”
他将人环紧,脸埋入颈窝深嗅:“你很好闻二百块。”
薛宝添推着他的脑袋,故意装傻:“讨香水?我的香水整瓶送你,随你怎么闻。”
张弛再次收紧手臂,让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薛宝添被那根东西硌得难受,不得不正视再一次出尔反尔的张弛:“哥,咱嘴里能有一句准话吗?”
“你是撩我的。”
薛宝添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感受着越来越灼热的家伙,看着已经上头的张弛,他咬了咬牙:“咱俩今天最后一次,然后就彻底散了。”
张弛的怀抱松了一瞬,后又紧得窒息,他咬着薛宝添的耳垂沉声:“都听薛爷的。”
车门被用力关上,将薛宝添的咒骂也关进了狭小的空间:“你就这么急,等不到找张床?张弛你个子太大,车里装不下。”
张弛弓着腰,扣住薛宝添的脚踝一拉,言简意赅地回复:“装得下。”
薛宝添为了潇洒穿得不多,很容易的便被剥得干净,秋末冬初,即便车子停在室内,也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薛宝添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刚要骂,张弛魁伟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将他紧紧地包裹在一片温热之中。
每一次毫无阻隔的看到张弛的身体,薛宝添都会有些震撼,肩背厚实宽阔,腰身劲瘦有力,双腿修长结实,一身发达的肌肉,一举一动都暗藏着力量的美感。
薛宝添的手臂搭上张弛的肩,羡慕地嘲讽:“你这肩膀从这头到那头够计程车起步价了,做衣服太费布料。”
张弛闲闹,用嘴去堵薛宝添的聒噪,黏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
“摸。”
薛宝添被吻得有些气短,下意识地捏了捏,迷糊地“嗯?”了一声。
“我的好摸还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好摸?”
薛宝添这才懂他的意思,抽了手冷嗤:“能一样吗?人家多…”
“大”字的音儿还没落,薛宝添就被微微沉身的男人吓得全身一凛。他在狭小的空间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尽可能的远离了下面的那个家伙。
“弛哥弛哥,等等,我再确定一下。”薛宝添的手再次落在那处健硕的皮肤上,拍拍、揉揉,最后又捏了捏。
“有点…硬。”又马上说,“但手感很好。”
张弛俯身吻他的唇:“刚刚激烈运动过,肌肉充血,所以有点硬,一会儿会软一点。”
薛宝添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作思考地接口:“那我一会儿摸。”
“乖。”抬起一条腿架在肩上,张弛偏头吻了吻柔嫩的皮肤,温柔问道,“刚刚在楼梯上你那句是怎么说的?”
“哪句?”
“摸着我的脸说的那句。”
薛宝添一怔,随即有些羞恼地别开脸:“还做不做?不做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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