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进口品种,这个季节算下来一颗要软妹币40元!这一盘少说800块。】
【谁啊,谁这么宠!】
【冷知识:乐乐跟商老师住一间。】
【烫知识:商老师第一天也买了草莓。】
【谁注意到乐乐脸红了!】
【所以实锤了吧,商老师第一天把草莓放在乐乐面前不是顺手,就是故意的,他知道乐乐喜欢吃草莓!】
【可是……我是三年老粉我都不知道乐乐喜欢吃草莓诶,商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
【你俩到底有什么过往,从实招来啊啊啊啊!】
商鹤云一进来,程乐颐就没办法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游戏上了。
然而商鹤云似乎没有察觉到被人偷偷盯着看。
他先是非常熟练地用毛巾把房间里的摄像头遮严实了,然后取下摘下设备随手放在桌上。
程乐颐看着商鹤云的背影,思绪仿佛一下子就被带回了四年前他们一起住在僧寮的情景。
只是那时候他眼睛不好,多少次偷看都只能看得朦朦胧胧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商鹤云脱衣服的每个动作,带动的每一块肌肉,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等等。
程乐颐忽然神色一凛。
商鹤云光洁精壮的后背上红了一大片,隐约还能看见一道道泛着血色的擦伤,看起来像是在哪里撞到了一样。
明明昨天还没有……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过来我看看!”
这话说得太自然,就连商鹤云都愣了一下。
程乐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直播,镜头对准了他的脸,意味着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不加掩饰的关心。
不想活了。
程乐颐绝望地闭了闭眼,重新把直播间窗口调出来,瀑布一样的评论逆风而上,尖叫占了一大半,剩下全是质问。
【啊啊啊啊啊商老师的背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乐乐这话说得太自然了吗?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只有我看到刚才乐乐吞口水了吗?我录屏了,我有证据!】
【妈呀,商老师那从不示人的美好肉|体,吸溜,我也想看!】
【把镜头转过去转过去啊啊啊让我看一眼!】
【我简直不敢想那会是多么绝美的身体……[鼻血]】
【胆小鬼,我就敢想!】
【姐妹们!商老师现在没穿衣服啊啊啊啊他们俩坦诚相见了啊啊啊!】
【[鼻血]我知道今晚该做什么梦了!请你们来我梦里do!】
评论越来越不像话,程乐颐刚想关掉,就看见飞上去两条不一样的内容,立刻拉下来仔细看。
【啊啊啊啊啊真的受伤了!心痛死我了!都怪跟私的狗仔!真的太讨厌了!乐乐,商老师伤得重不重啊!】
【下午商老师带着小陶去见洛导,缺德狗仔爆了具体地址,来了好多人围在出口看热闹,商老师让洛导和小陶先走,自己却被
挤得撞墙上了!】
只是短短两句话,程乐颐也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混乱。
夏天的衣衫很薄,无法成为保护肉|身的软甲。
程乐颐起身去拿商鹤云桌上的药箱。
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至少这些装备都是现成的,不会耽误什么。
程乐颐默不作声地用碘伏给商鹤云后背上的擦伤消毒。
不严重,却也刺目,让他不自觉放轻了力道。
“痛就说。”
商鹤云语气温柔:“不会,比这更痛的伤我也捱过来了。”
程乐颐动作一顿。
他知道商鹤云在暗示什么。
可是那时候受伤的也不止商鹤云一个。
被欺瞒的他,也是受害者。
程乐颐给商鹤云上完药,又帮他重新把手上的绷带拆下来换了新的,安静地做完一切才淡定地回了电脑前继续直播,不再看商鹤云一眼。
他们俩都清楚,有些事,现在还不能提。
商鹤云去了浴室。
程乐颐则看着桌上的草莓出神,他忽然想起,后来他在白螺寺的时候还吃过一次草莓,然而那时候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第20章
山雨过后,温度骤降。
月上中天时,商鹤云被怀里人的温度烫醒,赶忙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去了师父的禅房,大师兄二师兄听见动静也都赶了过来。
“发烧了,38.5°。”
二师兄明逸帮忙测了体温。
圆照大师给程乐颐把完脉摸着胡须说:“这孩子还是身体太虚弱了。”
商鹤云眉头紧皱,忍不住握住了程乐颐的手,滚烫的掌心满是汗,但他却一点都不嫌弃。
心疼盖过了所有,恨不能帮程乐颐承担这份难受。
二师兄递给商鹤云一颗退烧药:“喂给他吃了之后再多喂点水,只要今晚没有反复发烧问题就不大。要是天亮了还烧得厉害,就送他下山。”
“……好。”
商鹤云温柔地捏开了程乐颐的嘴把药喂了进去。
烧得迷迷糊糊的程乐颐下意识抗拒,砸吧着想要把药吐出来。
商鹤云连忙把水杯放在他唇边,温柔地哄着:“乐乐,喝水,把药吞下去。”
听见他声音的程乐颐立刻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乖乖张开了嘴。
仿佛他给予他的一切都甘之如饴,哪怕是毒药。
商鹤云一颗心又软又疼,哄着程乐颐喝了一大杯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去。
二师兄提醒他:“等会儿回去可以用温水给乐乐做点物理降温。”
虽然他们是出家人,但基本的生活常识还是有的,尤其是在物资相对来说比较匮乏的山上,更懂这些生活小窍门。
“不过要把门窗关严实,免得又受风。”
商鹤云点头:“我知道了。”
圆照大师放下毛笔,把药方递给了大徒弟:“我调整了下之前的补身药方,但有几味药我们寺里没有,明玄你明早下山……”
“我去吧。”商鹤云抢先一步接过药方,“天一亮如果乐乐退烧了,我就下山去抓药。”
明玄心疼小师弟:“还是我去吧。你今晚要守着乐乐肯定不能睡,白天就好好休息,我去抓药,让你二师兄来替你看着乐乐。”
“没事,我可以。”商鹤云说,“明天我下山之后,就麻烦师兄们帮我看着他点,可以吗?”
明玄点头:“当然可以,我明早给他煮点青菜粥送过来,你也吃了再出门。”
“好,多谢大师兄。”
商鹤云谢过师父师兄,又连人带被子抱了回去。
他走得很快,但抱得很稳,生怕把怀里的人摔了。
回了僧寮刚把人放下,就听见被裹成卷饼的程乐颐在哼哼唧唧。
商鹤云以为他是难受,凑过去听清了才知道是在喊热。
商鹤云用手背温柔地擦掉程乐颐额上的汗珠:“很难受吗?”
烧迷糊了的程乐颐无意识用脸去蹭商鹤云的手:“小师兄,凉,舒服……”哼唧完了还像是不满足一样,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他。
商鹤云把手交给程乐颐握着,感觉到被子已经被汗水浸润了,连忙把程乐颐的床上拿过了一直没用过的干净被子换过来给他盖上。
然而这下程乐颐却不愿意了。
不是他熟悉的味道,无法安抚他的心慌。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明明都病得迷糊了,还能在床上翻来滚去。
“小师兄……不要这个……”
商鹤云一直知道程乐颐很依赖自己,但看到他在病中还对自己这么眷恋,心疼之外还非常开心。
生病的人嘀咕着呓语,三滚两滚就把被子踢开了。
“难受……”
商鹤云连忙脱掉自己的僧袍盖在了程乐颐身上。
被安抚到的病患一秒就安静了下来。
商鹤云这才成功用被子把他裹起来。
“乐乐,我去弄点温水回来帮你擦擦身体好吗?应该会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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