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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犬的狂热(7)

作者:绿色毛毛球 时间:2023-10-26 11:43:37 标签:年上 狗血

  “我家里有点事,得回去一趟。”

  边野没接他的茬,把安全帽挂到棚墙上,破破烂烂的手套往里一塞。

  工头看着他,冷冷一哼:“行啊,该怎么扣怎么扣,把字签了走。”

  动作顿住,边野扭过头。

  脏兮兮的一张脸此时蒙上一层灰黑,小小年纪绷起脸来一点不含糊。

  工头先是愕然,随后发起狠来:“干嘛?!不干活还想拿钱??你再瞪一个老子试试!”

  “那我多干的你给补么?”

  边野张口问。

  在工地上,工时往往计算得没那么精细,大家一块干活,你多点他少点差不多得了,边野年纪轻,为人耿直且不善钻营,典型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谁人不搭理,只会闷头干活,平时连条烟也没孝敬过,工头自然不待见他。

  被这么当面顶撞,李响国立时就火了,上去就要揪他领子,边野躲也没躲,一双眼睛冷冷地钉在对方脸上——

  就在此时,一个大块头火速冲到两人之间,上来就动手拉架。

  不过他阻止的并不是工头,而是边野,把他的腿往下按,迫使对方向后退,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要不拦这小子一下,工头这会儿铁定捂着肚子下跪。

  “哎哎哎都一个棚的兄弟!有劲别棚里使啊!”

  “就是嘛,天天累得狗一样还有劲干架呢?”

  “这还是不累,要不咱哥几个匀匀活儿吧,怎么样?”

  “那当然好啦!”

  …

  棚里围过来劝架的人你一言我一句。

  大块头当场和稀泥,擂了工头一拳,打着哈哈道:’“李老大,谁还没个着急事,实在不行算我头上。”

  杨超说着向工头敬礼,这人膀大腰圆,增光瓦亮的一颗秃瓢脑袋在灯下分外光泽,要说杨超在棚里的势力不比工头小,他为人仗义,大伙都爱跟他攀交情,自家兄弟不在少数,李响国瞥了他一眼,当即不耐烦地一摆手,意思是算了。

  杨超大嘴一咧,拍了拍边野后背:“还不快谢谢你李哥。”

  “谢谢,”边野顿了下,说:“李哥。”

  杨超揉了把他脑袋,哈哈地笑上了。

  等出来才想起应该洗把脸,不过边野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工地离万嘉不远也不近,走路要四十来分钟,扫辆单车会快很多,今天温度低,白天也是零下,别说被冻透了的地下水洗过,就是露在外面的手,刀子似的风一刮,不咬着后槽牙猛蹬都坚持不下来。

  骑了半程,边野还是一脚把车撑在了路边。

  手太冷了,互搓着针扎一般僵硬的两只红爪子,边野不断向它们哈着热气,突然,他目光一怔,抬起头。

  一个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中,他的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辆车从那个瓢泼的雨夜就在他记忆中扎了根,以至于一眼就认得出来,卫凛冬的。

  从自行车下来,他小心地推过去。

  像是仓促下随便一停,车轮有些倾斜,车窗在他走近时放下来一些,不过边野很肯定不是因为发现他——

  他离车尾还有一段距离。

  窗缝很窄,更像是在透气,男人额头抵靠着,疲惫又难捱的样子,乌黑的发丝涌出不少。

  边野心下一紧,立时扔掉车上前,没走几步却停了,怔怔地注视着车里的人——或许流通的空气不足,车窗被降到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卫凛冬满脸潮红,额头和鬓边一层细密的汗,露在外面的耳根像煮熟了,肉眼可见地发烫。

  边野抻着脖子,在他的视线里,卫凛冬探身拿了车前的纸巾,随着身体靠回椅背,视线被逐渐上升的车窗阻挡,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好像在解自己裤上的皮带……

  直到贴有厚重暗膜的车窗完全把车内一切遮住边野才回过神,他没有上前,就站在车后。

  不知什么时候,车门有了动静。

  卫凛冬擦着手下来,像是什么很粘稠的东西,手指沾着一片片白色纸屑,不太好剥的样子,他上了便道,来到垃圾桶旁弄着,边野在背后看他。

  等差不多了,卫凛冬一转身,整个人愣住。

  边野对他扯了个笑。

  卫凛冬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惊讶的神色快得可以忽略不计,接着他便把眼光落到边野脚边的自行车上。

  “回桥洞?”男人一瞬地沉下脸,抬起眼皮看着边野:“外套也不穿,不想要啊?”

  边野没反应过来地怔了两秒,这才猛然看向四周——

  他俩正位于桥洞斜对面。

  从这里可以看到他以前经常钻进去睡的那个破旧帐篷,就这两天貌似已经易主,他看到有什么在帐篷里动。

  “不是的,”边野说得太快,不慎咬了舌头,他皱起眉头:“没要回去。”

  卫凛冬看着他,面无表情。

  “衣服挺贵的,工地脏。”

  边野舔着嘴,看脚面。

  午后斜阳在他脚边拉出一条颀长人影,卫凛冬注意到男孩个头蛮高的,就比他矮了一个额头,此时略显拘谨,手捏在裤子旁,说话时故意不跟他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

  卫凛冬收起观察的眼光,走向身后的车:“衣服就是用来穿的,不怕湿也不怕脏,”他在边野面前拉开副驾驶的门:“明天我看不到你穿外套就别出门了,我会把你锁在地下室。”

  边野的手猛地蜷缩,指甲用力划过牛仔裤,很闷的一声响,无论是挺直的背脊,还是咬紧的嘴唇,都让卫凛冬的目光在他身上不断游移。

  “怎么了?”

  他嘭地一下关上车门,走向边野。

  “没事,”边野轻轻地吐出气,弯下腰拾车:“我骑车回去就可以。”

  “冻手,冻耳朵。”

  边野一怔,抬起脸,男人注视着他:“你没外套。”

  “不冷,手和耳朵都没事。”他说。

  身上工服都是灰,边野不想弄脏车。

  卫凛冬倒退着再次打开车门,就是有这样的人,分明初衷是好意和友善,偏偏就要冷下一张脸,用不容置喙的口吻生硬地说出每一个字:“上,车。”

  边野默不作声地看着卫凛冬。

  这一句对他来讲和命令没有区别,边野将车推上便道立稳,钻进了卫凛冬的车。

  进到车内,副驾驶上放着一盒纸抽,边野愣了下,在卫凛冬进来时放到了车前。

  一股说不出的腥臊味隐隐飘在空气中。

  边野有些走神,坐在那里僵着没动。

  直到耳边一道低沉的男声:“安全带。”,他才开始动作,扣好后,边野明显不太自然地挪动了下。

  说不清具体怎么想的,边野去看一旁的卫凛冬,视线跟着就落下……

  这人裤腰凌乱,白衬衣不再规整地系在西裤里,有被揪出来的痕迹,下摆一颗纽扣散了,与这些相比,更抓人视线的是他的裤子——

  裤链半开。

  敞开的拉锁下端被埋着,站着时一点看不出来,一旦坐下就能看到里面的纯白内裤。

  “卫……”从说出来的第一个字就引来了对方的目光,边野咬牙继续:“卫叔叔。”

  审视的目光没有移开,即便开着车也一样带着分量放在边野脸上。

  这个称呼惹来的不止这个,车随后停下,卫凛冬拉上手刹,把头完全转过去面对他。

  边野知道自己唐突了,无论是他这个时候突然叫人,还是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把目光故意且大胆落到某处,半阖下来的睫毛微微颤动,平添了些许紧张感,这种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卫凛冬看向自己。

  没有尴尬,没有窘迫,没有任何的不自然,男人只是动手把它拉上,细碎的拉锁声响中是他的一声:“抱歉。”

  “没有的事。”

  边野把脸扭向窗外,在耳朵一瞬变热时,戴上了工服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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