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心性,哪里像奔三的,三岁还差不多。
边既抬手拍了拍姜云满的肩膀,轻声说:“好了,快躺下睡觉,这么激动我怀疑你明早都起不来。”
姜云满听了立刻乖乖躺下,盖好被子,坚定地说:“不可能,我肯定起得来,比你都起得早。”
“快关灯,我要睡了,现在总算能睡着了。”说完,姜云满牵住的边既的手,美美闭上了眼睛。
边既无奈笑了笑,关掉了床头灯,也闭眼入睡。
次日一早,姜云满如自己睡前说的那样,起得比边既还早。
边既睁眼的时候,身边的被窝都没什么余温了,一出卧室就闻到了烤吐司的小麦香气。
姜云满在厨房忙上忙下。
吐司是从揉面开始现做的,咖啡现磨的,锅里还在煎荷包蛋和培根。
时间还不到七点,他已经快把一顿丰盛的早餐做好了。
姜云满穿着围裙,一边哼歌一边煎蛋,余光注意到站在厨房门边的边既,自然地展颜一笑:“你起了,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好元气,好温情。
边既顿时有种灵魂升华的错觉。
一个荷包蛋完美成型,姜云满用锅铲盛到盘子里,一抬眸,边既竟然还站在原地没动,他奇怪地问:“怎么了吗?”他看了眼自己准备的西式早餐,“你今天不想吃这些?”
边既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挑。”
“刚睡醒,有点懵。”随意找了借口掩盖真实想法。
姜云满听完面露了然,笑道:“那你快去洗漱,洗个脸就清醒了。”
“对了,你的荷包蛋要溏心还是全熟?”
“全熟吧。”去洗漱前,边既停顿片刻,还是多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这么早起来做饭的,我这个人不讲究,每餐吃什么、怎么吃都行。”
姜云满不甚在意地说:“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住也这样,我喜欢下厨给自己做好吃的,这个过程让我很有幸福感。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做一人份和两人份对我来说没差。”
边既怔了怔。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他笑道,“跟你住我变得有口福不少。”
姜云满被夸得直笑,本来就是一个热情小狗,一被夸热情更是加倍:“哎呀你快去洗漱,荷包蛋要全熟的是吧,我给你煎两个吧,今天你肯定会很辛苦,早餐要吃得饱饱的才行!”
边既笑意直达眼底:“你也多吃点,姜助。”
姜云满愣了几秒才适应这个新角色,笑嘻嘻地回答:“知道了,边总。”
吃过早餐,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
至于太子,姜云满一大早就给薛开逸发了个微信,托他下了班过来帮忙遛遛,遛完带太子回他家住一晚,等明天自己从沽南回来再去接它。
一切安排妥当,两人拖着小行李箱出了门。
七点半,张自州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看见姜云满和边既一起走过来的时候,他正在车里吃三明治。
他以为姜云满也要出门上班,降下车窗给他刚认识的好兄弟打招呼:“早啊小满,上班去吗?今天怎么没开车?”
姜云满也跟张自州道了声早安:“我今天不上班。”
张自州正纳闷,边既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走上来,问姜云满:“你坐哪?副驾还是后座?”
姜云满感觉张自州和边既在路上会聊工作,自觉地说:“后座吧。”
“好。”边既走了两步,给他打开了后座车门,“你先上车。”
姜云满道了声谢坐上去。
张自州在前排一头雾水,看向边既:“什么情况这是?”
边既说:“他跟我们一起去沽南。”
张自州似懂非懂,捏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扭头问姜云满:“兄弟你也要去沽南办事儿啊?”
姜云满摇头:“不啊,我就是跟过去睡觉的。”
“睡觉?”张自州越听越迷糊,“睡什么觉?”
姜云满没半点藏着掖着的意思,理所当然地解释:“跟边既睡觉呀,晚上没他陪我,我睡不着的。”
啪叽。
半个三明治掉在后排地垫上,正好落在姜云满脚边。
张自州瞳孔地震,手还保持着捏三明治的手势,整个人像是刚被雷劈了。
耳旁传来关门声。
边既神色自若坐上了副驾。
张自州如梦初醒,眼神错愕望向边既,满眼:你他妈昨天还说只做朋友,才过去一晚上就把朋友给做了???
第22章 装0
边既系好安全带,一抬头,发现张自州正死盯着自己,奇怪地问:“怎么了?”
张自州崩溃道:“你还问我怎么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脑子被信息量刺激得有些短路,张自州对着边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最后只能飙出一句没什么威慑力的,“……你这个大骗子!连好兄弟都骗!”
一口大锅平白无故砸到边既头上,他只觉得冤枉。
骗?
连装0的事情他都跟张自州说了,他还能骗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边既坦坦荡荡地问:“我骗你什么了?”
姜云满也在后排疑惑:“对啊,州州你为什么突然骂他?”
“……”
张自州:?不是,你们两个“罪魁祸首”怎么做到比我这个“被迫害方”还无辜的啊!
张自州情急之下还是给好兄弟留了条底裤,没把他大学对姜云满一见钟情的老底全掀了,只说:“你昨天跟我说你们只是朋友!”
边既理所当然接过话茬儿:“对啊,有什么问题?”
姜云满体贴补充:“不止边既哦,州州你也是我的朋友。”
张自州一下子又:“……”
“额,好的,谢谢。”客气完张自州意识到不对,马上把话题拉回来,“等等,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
姜云满面露疑惑:“什么?”
张自州重复他的原话:“你说你是跟过去睡觉的,没边既陪你睡,你都睡不着!”
结果姜云满听完还点头:“对,我说了,怎么了吗?”
“你们都——”张自州临时刹了个车,换上更含蓄的字眼,“都这样了,还算哪门子朋友!”
姜云满真心听不懂:“这样是哪样?”
这副样子落在张自州眼里俨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连含蓄都不含蓄了,直言:“都一起睡了!”
姜云满疑惑加倍:“一起睡就不能是朋友了吗?逻辑难道不应该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才一起睡?”
张自州从未听过如此炸裂的言论!!!
外面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他寻思自己也没穿越啊,怎么感觉思想落后了一百年。
“……所谓的朋友关系,难道不是譬如刘备和关羽、我和边既这样?谁会跟朋友睡?一起睡的还能叫朋友吗!?”
姜云满抓重点一向可以的,他兴趣盎然地问:“州州你怎么知道刘备关羽没有一起睡过?你在哪里看的野史,我也想看。”
张自州眼前一黑,快晕厥了。
一直在旁听的边既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张自州一个眼刀飞过来:“你笑什么!你还好意思笑,你这个骗子!”
边既收敛笑意,悠悠开口:“我可不是,你自己理解有问题怪得了谁。”
张自州不可思议道:“我理解有问题?刚刚你也听到了,他也承认了!”
边既:“他说的字面意思,你理解到了几层你自己说。”
张自州微怔:“字面意思?”
脑子随之开始复盘姜云满说的话。
边既注意到张自州的表情出现细微变化,简单把姜云满怕黑失眠,自己陪他睡觉的缘由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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