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
哇偶,这个问题还真是犀利啊。
不愧是聪明的小崽子。
只不过岑沅应对的方法也很简单,他懒洋洋地往床头一靠,用一种自暴自弃的语气说道:“因为我是个没用的大人啊。”
他一点都不觉得承认自己是个没用的大人有什么羞耻的,反而说得坦坦荡荡、理所应当。
毕竟只用躺在病床上,啥都不用做,是真的快乐啊。
至于有用和没用什么的,谁去计较那些东西呢?
贺沐沐不知道岑沅此刻心里的想法,闻言,只觉得他小爸大概是真的没用。
然后还暗自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他以后就多帮点忙吧,谁让他是个厉害的小孩子呢?
于是岑沅就这么收获了一枚免费的小劳动力。
岑沅吃完东西后,又玩了一会手机。
玩着玩着,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貌似得去一趟洗手间。
他晚上的时候喝了很多猪蹄汤,又吃了不少的水果,所以现在得去洗手间一趟了。
但是吧,他现在左脚伤了,连动一下都疼,实在是很不方便。
然而上厕所这种事,只能他亲力亲为,不然还能让别人帮忙不成?
于是岑沅掀开了被子,尝试着慢慢地下床。
他只要稍微一动,左脚就疼得厉害。
白天刚摔那一会还好,现在很显然,他的左脚已经完全红肿了。
岑沅先是把右脚从床上放了下去,穿上了拖鞋,然后才开始慢慢地移动左脚。
好不容易,他两只脚都放在了床下。
这时,他双手支撑着病床,站起了身来。
当然,他的左脚肯定是不能落地的,不然肯定有他好受的。
接下来,岑沅就这么一只脚往前蹦跶了几步。
那场面也是相当的心酸了。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还好发现了不远处就有一个拐杖,于是他指挥贺沐沐说道:“沐沐,帮我把拐杖拿过来一下呗。”
然后过了几秒,并没有人回答他。
岑沅转头一看。
原来贺沐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孩子本来就是随时随地睡觉的性子,更何况今晚上贺沐沐的确前前后后忙了两个小时。
岑沅看见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我的崽啊,你就这样对我这个老父亲不管不顾了?
没办法,岑沅只能继续自己往前蹦了两步。
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了。
岑沅循声看去,然后就看到了走进来的贺霆。
他微微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眸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他以为贺霆离开之后,今晚就不会再来了,毕竟他那么忙的一个人,总往医院跑算什么事?
再说了,岑沅待在这里,也不是没人照顾。
就比如刚才吧,他其实就可以按呼叫铃,然后找医护人员来帮忙。
但是他担心会叫来一个女护士。
毕竟是上厕所这种事,如果是女护士来帮他,终究不方便。
他还不如自己慢慢地蹦到洗手间呢。
所以贺霆的出现,是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时,贺霆看着悬空着一只脚的岑沅,也怔住了一下,然后随手关上病房门,两步走过来扶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岑沅觉得他和贺霆都是男人,有些事也就不必瞒着了,于是如实说道:“准备去洗手间,晚上喝了太多的水了。”
贺霆了然,然后说道:“我扶你进去。”
有了贺霆的帮忙,岑沅就轻松多了。
很快就到了洗手间。
岑沅在洗手间里站好,然后把手放在了裤子边沿。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看向贺霆,眨了一下眼。
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问贺霆怎么不出去。
贺霆注意到了岑沅的疑问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了一般,然后低沉地问岑沅:“你自己可以吗?”
岑沅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顺口说道:“不可以也得可以啊,不然还等着你帮我解开裤子的拉链?”
他本是那么随意地一说。
然而或许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很多微小的情绪也会被放大。
一时连氛围都变化了一些。
帮人解开裤子拉链什么的,实在是一个再亲密不过的行为,而且解开裤子拉链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这么简单,在解开的过程中,随着手往下,可能还会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地方……
贺霆因为岑沅的这句话,似乎隐约地连呼吸都错乱了一瞬。
但是他又很清楚,岑沅说这话,看似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但是对于岑沅来说,这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句而已。
因为现在的岑沅还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大概就是俗称的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吧?
贺霆的后槽牙紧了紧,然后才对岑沅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岑沅上完了厕所,然后洗了手。
他往前单脚蹦跶了好几步后,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外,贺霆就站在那里等他,然后将他扶回了病床上。
岑沅重新靠在病床上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一条受伤的腿,是真的很麻烦。
也就是这时,他才有空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了,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么晚还来?”
贺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淡声说道:“如果我不来,你一个人怎么方便?”
岑沅很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说道:“如果实在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找医护人员呗,或者你从家里派一个佣人或者保镖来也行。”
贺霆听到这话,微眯了一下眸子:“派佣人或者保镖?”
岑沅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贺霆扫了一眼旁边的陪护病床,声音似乎冷了那么几分:“如果他们来,就要睡在那里了。”
也就是说,和岑沅睡在同一间房里。
而且还离得那么近,可以看到岑沅的睡颜,甚至说不定还能听到岑沅睡着后,那清浅的呼吸声。
岑沅却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随着贺霆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张陪护病床,一点也不介意道:“他们来了当然是睡在那里啊,总不能还单开一间病房吧。”
贺霆听着岑沅的侃侃而谈,本来正在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岑沅总算是后知后觉,不解地问贺霆:“怎么了?”
贺霆:“……没事。”
他只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后可能得更加看紧岑沅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岑沅就打算睡下了,毕竟他现在受了伤,又待在医院里,所以最好还是早睡早起。
他照例是被贺霆搀扶着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病床上准备睡觉。
此时,他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眉眼也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如同清晨山间的一朵沾湿了露水的玫瑰。
岑沅的好看一直是那种特别直接明显的,一下子就能冲击到人的眼球。
这时,贺霆从床头柜上取过了几张纸,递给他:“要擦一下水吗?”
“没事,一会就干了。”
岑沅说完,随意地甩了甩碎发上的水珠。
他虽然长相病弱苍白,但是行为习惯却不是那么娇气。
贺霆把纸放下了,然后走到了一旁的陪护病床跟前。
此时,贺沐沐正睡在上面,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在吧唧嘴呢。
贺霆俯身给贺沐沐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到一旁的柜子里面,单独翻出了一床来。
他们待的这个地方,虽然名义上是病房,但是跟酒店的房间也差不了多少,总之就是应有尽有,随取随用。
贺霆拿出另外一床被子后,铺在了贺沐沐旁边,然后开始脱外面的西装。
贺霆的身材无疑是无可挑剔的,脱掉西装后,就留下里面的白色衬衣,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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