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点后悔,之后慢慢就想通了。我这么优秀,以后无论做哪一行都不会差。”
埃德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笑容过后轻轻叹息,“冰球这个圈很小,换教练我就跟原来的队员成了对手,难保以后我的性向不会传出去。”
“我那时候还在读高中,传出去对我影响不太好,只能忍下来。”
章颂年抱住他,一下下揉着他的头发,心疼不已,“那你也太可惜了。”
埃德温伸手紧紧圈住了他,转头亲了亲他的耳朵,靠在他肩膀上汲取怀中人的体温,笑道:“都过去了,要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身上可不止这点伤。”
“学计算机也挺好,很有意思。”
埃德温习惯了冲在前面保护他,第一次看到章颂年对他露出怜惜的目光,有些不习惯,湿润的舌头舔上他的眼睛,一声声温柔喊着honey。
章颂年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抱住了他的头,泛着水色的嘴唇微微半张开,像是最甜蜜的水蜜桃诱人去摄取,埃德温重重吻了上来,品尝到唇齿间的蜜味完全不舍得放开,一转攻势把章颂年压在了沙发上。
章颂年声音混着水声,余光看到他身上的伤,气息不稳开口:“你,你身上还有伤。”
埃德温咬了他一口,尾音上扬,声音低沉调笑道:“未免太小看你老公。”
章颂年对于那档子事虽然不如埃德温这么热衷,但他也是男人,有基本的需求,埃德温又分外熟悉他,几下就把他勾得红成一团,眼下就更没理由拒绝了,别过头红着脸说:“那你自己注意点身体。”
“honey团,你真贴心,不过这话最好还是不要这个时候说。”
埃德温指尖撩过他微红的脸颊,挑逗意味十足,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舌尖缓缓描摹着他的耳朵轮廓,往里吹了一口热气,“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不满意。”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章颂年耳朵痒痒的,下意识缩起了脖子,“没有不满意。”
事实上,是太满意了,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埃德温低低笑了出来,不再忍耐,准备好好证明下自己的优越能力。
章颂年佩服他的好体力,上午打了一场冰球比赛,身上有伤的情况还能这么强劲,等他醒过来已经过了零点,睁开眼就看到埃德温托着脑袋正在看他。
章颂年害羞地缩回被窝,声音软软的,“你干嘛不睡觉?”
埃德温玩弄着他的头发丝,“睡不着。”
他灵机一动,忽然说:“honey团,我们去看开桥吧?”
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章颂年怔住,“什么开桥?”
“дворцовыймост。”
埃德温看了眼时间,拉着他起床,催促道:“时间还来得及。”
章颂年现在浑身酸软不想动,而罪魁祸首居然还要他半夜起来去看桥,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犀利,重复问了一遍:“一定要现在去吗?”
“只有凌晨一点多有。”
埃德温松开他的手,下床匆匆穿上裤子,回来又亲了他一口,眼睛眨巴着撒娇,“一起去,嗯?”
美色惑人,章颂年最受不了被这双眼睛盯着看,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吸进去,他看埃德温这么激动,不忍让他失望,点点头答应了,为了惩罚他,章颂年提了个要求,傲娇吩咐道:“那你给我穿衣服。”
埃德温眼睛倏地亮了,“好啊。”
话刚说出口,章颂年看到埃德温兴奋的目光就后悔了,他显然低估了埃德温的流氓程度,让他给自己穿衣服就相当于把羊送入狼口,五件衣服愣是穿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两个人到达冬宫桥附近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想要看开桥盛景的人,多数是游客,最好的景观区站满了人,河面上也停了不少船只,大家拿着相机对准了前方的大桥,想要录下开桥的瞬间。
圣彼得堡是名副其实的水上城市,岛上水道众多,遍布桥梁,为了方便大型船只航行,岛上有18座桥可开合,而每到涅瓦河的通航季,凌晨一点以后,岛上陆续会有12座桥打开。
今年最热的开桥日已经过去了,埃德温带章颂年找到了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揉了揉他的脸,在夜色中笑容有几分单纯,“冷不冷?”
“不冷。”
章颂年看向远处的冬宫桥,感觉分外眼熟,好奇问他:“这个桥我们白天经常走吧?”
埃德温今年是第一次看开桥,心情激动,“嗯,冬宫桥连接了中心区和我们住的瓦西里岛区。”
他这么一说,章颂年马上想起来了,话里有些怀疑:“这个桥很长啊,真的能打开吗?”
印象中这桥长度最少有两百五十多米,桥上还通了无轨电车。
“能。”
埃德温语气肯定:“我从小看到大了,等等,还有两分钟。”
章颂年转过头认真看着,淡墨色的深夜,一道大桥连接两地,对面的冬宫金碧辉煌,亮黄色的灯光跟桥上连绵的紫色灯交相辉映,把水面妆点得潋滟生辉,波光流动。
零点一点十五分,在章颂年的注视下,冬宫桥自中间缓缓打开向天空抬升,最后以一个八字的形态固定住,船只飞快从桥下通行。
正因为白天从桥上走过,章颂年此时亲眼目睹开桥的瞬间才更觉震撼。
埃德温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章颂年诚实点头。
晚间河边的风有点冷,埃德温带他看完开桥就回了车上,快速启动车子往家赶,“要趁别的桥还没开赶紧回家,不然等会儿要绕远路了。”
章颂年心生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刚来的时候涅瓦河还结着冰,现在都能通航了。”
一眨眼,三个星期过去了,他在圣彼得堡的日子还剩最后一周。
埃德温急得嗷嗷叫,“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呢。”
“没事啊。”
章颂年笑了,“我们以后还有时间,又不是只来这一趟。”
“你是圣彼得堡人,就注定我跟这个城市的缘分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章颂年很少说情话,不像他会经常把爱你喜欢你挂在嘴边,但一旦开口,说出的话都是既暖心又真诚。
这番贴近现实的话埃德温听了分外感动,“honey团,你说话真好听。”
章颂年哈哈大笑,“跟你学的。”
回到家埃德温算了下他们回程的日期,把接下来的时间给安排满了,四月末的圣彼得堡,风景秀丽,不冷不热,很适合出游。两人在接下来的几天去涅瓦河坐了船、穿正装一起看了芭蕾舞演出、听了音乐会、一起逛了家附近的超市、还去了圣彼得堡的gay吧喝酒。
对章颂年来说,最有意义的莫过于见到了埃德温的同志朋友伊夫和奥尔加,两个人住在圣彼得堡郊外,被层层高墙和树木掩盖着的森林小屋,在一起快二十年了。
奥尔加跟他说附近村落还有两对夫夫,偶尔会跟他们聚在一起打猎喝茶,为了安全考虑,大多比较低调避世,大家住这么近也是为了互相照应。
埃德温选择去芬兰移居也是奥尔加建议的,他跟伊夫在圣彼得堡住惯了,家人和朋友都在这里,故土难离,不愿意离开,但觉得埃德温还年轻,尚有可能。
伊夫脾气爆,直言说这就是他家乡,凭什么要离开。
章颂年是第一次接触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夫夫,惺惺相惜,一向对陌生人内敛寡言的他也打开了话匣子,一连串问了许多他好奇的问题,两个人耐心回了他。
晚饭奥尔加在院里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烤肉宴,四个人一起拍了张合照,章颂年还跟奥尔加加上了联系方式,到暮色降临两人才开车离开。
经过这次谈话,章颂年发现他之前考虑得还不够现实,现实中会遇到问题比他想象中要严苛多了,哪怕在同性合法的国家也依然不少,这些都需要他格外注意。
离开圣彼得堡的最后几天,埃德温计划陪家人,周三是基里尔出院的日子,全家出动去接他回家,车子都开了五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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