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几个学生进来要了几杯现磨咖啡,许溺正盯着咖啡机上几个按钮发愁,头也不回。
忍了半天也没见许溺开口,何奕又说:“我不会让我爸给你开工资的。”
“谁要你给我开工资?”许溺把空杯子往前一扔,看着何奕,“今天薛溢辉没来,我替他一天,这工资就用不着扣他的了。”
何奕“哦”了一声,点点头:“宠媳妇。”
许溺忙着没空理他。
“说到薛溢辉,”何奕说,“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像他们两个这样腻歪到恨不得天天啃在一起,薛溢辉没跟着许溺就太不正常了。
“给同学过生日去了,”刚调好机器,薛溢辉的消息就发过来了,许溺正给他回,“让他和同学待会儿也好,促进促进同学感情。”
薛溢辉说让他一会儿先回去,不用耽搁时间再过去接一趟,还拍了一堆菜品给他,说特别好吃。
许溺想想,洪福大酒店离家也不远,快夏天了,天黑得晚,薛溢辉说得委婉,估计是怕他生气又怕被同学们说,话里有点试探的意味。
许溺回道。
小凶许:有没有我做的糖醋排骨好吃?
薛溢辉大抵是在吃饭,安静了很久才回。
X:没有。
许溺看着这两个字很久,想象着薛溢辉一脸认真地打出这两个字,觉得他一天比一天可爱。 “薛溢辉朋友是太少了,长得倒是好看,”何奕赞同他的做法,“像你吧,脾气虽然也就那样,但至少朋友还挺多的。”
“是啊,”许溺回怼道,“像你吧,虽然长得像麻杆,但至少也还有朋友。”
何奕一脸懵逼:“麻杆什么鬼?”
薛溢辉以为,同学聚会无非就是一堆人坐一起吃饭,男生聊游戏女生聊八卦,吃晚饭脑袋碰脑袋地打几场排位,然后散伙。
……不过貌似并不是这样的。
蒋明哲的妈妈太亲和了,安排不少好吃的,兴致来了不知道谁提了一句想喝酒,大家就东一瓶西一瓶叮叮当当打开了。
杨子涵起初还摆摆班长的架子,把王煜递过来一瓶酒豪气地推开说:“我不能喝!”
然后大手挥挥:“大家也少喝点啊明天还有课!”
后来自己也喝嗨了,“来一个来一个”喊得比谁都起劲,举着酒瓶全场蹦哒老年迪斯科。
薛溢辉对自己的酒量很清楚,为了迎合气氛,他只少喝了几杯,散场的时候却还是有点晕了。
“同——桌!”杨子涵扑过来一把抱住他,浑身散发浓烈的酒气,“你……嗝,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薛溢辉本来就晕,被他一撞差点摔个狗啃泥,踉跄一下,站稳后推推他,摆手示意没事。
手机屏亮起,薛溢辉看了下时间,回头道:“我得先回去了。”
薛溢辉扶着门板,里头人还闹着,只好和杨子涵先说:“你和体委打声招呼吧。”
“这么早就回去啊,”王煜问,“不多玩会儿吗?”
“不了,你们玩吧,不然许溺要把门锁了。”不再多说什么,薛溢辉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薛溢辉没精力陪他们闹了,接下来应该是寿星本人组织大家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划拳,输的一方会罚酒,听起来很刺激。
不过薛溢辉经不起闹了,许溺还在家等着他,要快点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C市人的习惯,喝酒总爱喝白的,喝白酒那豪迈程度就和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一杯接一杯,就连看着柔弱的李彤彤都能连喝好几杯不带喘。
兑了雪碧的白酒毕竟还是酒,后劲大。
薛溢辉走进楼道里敲门的时候脚底就有点儿飘了,敲了几下许溺给他开门,薛溢辉直接扑到许溺怀里。
“哎!”许溺吓了一跳,赶紧扶稳他,“投怀送抱啊?”
薛溢辉头往许溺怀里蹭了蹭:“你们这儿的人真能喝……”
许溺把门关好,嗅了嗅薛溢辉颈间,顿了一下:“你喝酒了?”
他半抱着薛溢辉放上了沙发,沾上沙发薛溢辉也不管其他的了,倒头抱着抱枕,闭眼休息。
“……就喝了一点。”薛溢辉眼皮很沉。
许溺转身去倒了杯水给他,听到这一句,又气又无奈:“一点能喝成这样,你酒量是有多差。”
薛溢辉被许溺扶起来,捧着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你管得真多啊,房东。”
不得不说,薛溢辉喝醉和清醒状态下差别还是蛮大的,十七岁这个年纪,少年摘下身上所有的刺,微红着双颊,声音软得不像话。
许溺一直都受不了薛溢辉红着脸一副要醉不醉的样子,想偏开头,却偏偏舍不得移开视线。
“是不是又是那杨子涵让你喝的?”许溺看着乖乖低头喝水的薛溢辉,心里还是有点生气,“我走之前就忘了交代他一句。”
薛溢辉酒量不好的事杨子涵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喝得烂醉,糊里糊涂干些什么事自己都不清楚。
“许溺。”
薛溢辉小声地打断他,浑身上下难受得很,他就是这样,醉了酒从来都是晕,又热又晕,一心只想着能休息一会儿。
然而看到许溺静静等着他说话时,薛溢辉却顿住了,把喉咙口的一句“我想睡觉”咽下去,手伸前,攥住了许溺的一角衣料。
“你抱我一下。”
薛溢辉:抱【醉糊糊】
许溺:我三点水都吓没了变成了许弱。
大家猜到了吧,我们小薛和小许确确实实要搞事情了。
明天要请个小假,后天双更掉落补偿~
我卡在了这个关键地方我忏悔悔悔悔m(._.)m
(周四第一更在下午六点,第二更晚上九点)
第33章
这句话说完,空气突然安静, 只有电视机国际台记着一口发音好听的英文, 音量被许溺调得不大不小。
许溺忍不下去了,猛地俯身, 扶着沙发背的手顺势撑在薛溢辉头侧。
没等薛溢辉反应过来许溺就咬上了他的唇,带着些许急躁和少年时期的稚嫩, 不熟练也不温和。
“不是……”
薛溢辉被亲得晕晕乎乎,这个姿势推着许溺的手也使不上劲, 隔开了一点距离才呼吸匀畅。
本是刚硬的脾气在酒精的作用下消散殆尽。
薛溢辉声音软, 微醺的语调尾音向下, 透着点求饶的意味,黏糊糊的。
沙发容不下两个人, 许溺一条腿放在他双腿中间,阴影挡住了头顶上方的光线。
薛溢辉手撑着沙发想要起来, 却被许溺扣住了, 没等他开口, 就听见许溺说:“我忍不住了, 薛溢辉。”
薛溢辉只觉得唇上一热,许溺便又亲了下来来。
当微凉的手指碰上时, 薛溢辉瞬间清醒了,血液一路倒流,沸腾得像要爆炸。
他来不及喘息,所以交换的每一口呼吸都是困难的。
“忍不了,那就不忍了。”
……
血气方刚的年纪, 俩人闹腾了很久,完事儿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沙发上,许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贴紧薛溢辉胸膛。
几团纸巾被随意扔在地上,到现在谁都没有把作业写完,却谁都不想动。
许溺手搂着薛溢辉,最后,直到陆婧电话打了过来,才不得不起身去够茶几上的手机。
许溺整整衣服坐起来:“姐。”
陆婧刚从教室到走廊,周围还有些吵,许溺一接电话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周末来不来吃饭?”
通话音量在这个环境正好够第二个人听到,薛溢辉看了眼许溺,头还有点晕,没有说话。
“姐你要亲自下厨么?”许溺说。
“不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呀,”陆婧笑着说,“你们陆校请客。。”
许溺偷偷冲薛溢辉眨了眨左眼:“可以啊,允不允许我再带个朋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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