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走了走,以免太激动导致声音被外面的摄像头收录进去:“你俩怎么都选了《Vendela》?能不能带我走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徐案:“怎么了?”
赖羽冬:“孤独了。”
“孤独个屁。”李绪嘴角抽搐,“你们不知道我那组的气氛有多诡异,和柚子的一公组是不同方面的恐怖!”
徐案:“柚子?”
赖羽冬:“你居然是这样的李绪。”
李绪:“……不重要。”
不愧是rapper,继“安木”后,又一次嘴快。
“这才第一天,恋综就演上了,两个神经病搁那儿你侬我侬的??”李绪的嘴皮子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不是我歧视,但那种……哎哟,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们没亲眼见证不理解现场有多炸裂,比练习短片还要恐怖!因为现场没有BGM!!”
赖羽冬确实不能理解:“展开说说。”
“就我走之前。”李绪信手拈来,“程景浩躺在瞿君炜的大腿上,撒娇说自己渴了想喝水,躺着太舒服了不想起来。瞿君炜一边说懒死算了,一边托着带吸管的保温杯喂他喝,喝完还用袖子给他宠溺地擦了一下嘴。”
徐案:“……”
赖羽冬:“……”
“哦,那个杯子是瞿君炜的。”李绪补充道。
赖羽冬认为,相比前面的内容,保温杯是谁的不是很重要了。
“喂之前自己还喝了一口,说是试水温。”
收回前一句话,还是很重要的。
“再晚一点出来,我可能就要在练习室呕出来了。”李绪描述完感觉自己快昏阙了,他赶紧拧开水龙头,胡乱地抹了抹脸,“我合理怀疑他俩不是在营业,绝对是因为排名记恨上了,故意互相恶心报复对方。”
赖羽冬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笑。
虽然听起来很震撼,但配合上李绪的反应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感。
尤其是「地铁老绪看手机」的表情包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
赖羽冬善解人意地压下嘴角:“你的队友们呢?他们什么反应?”
“他们能有啥反应?”李绪翻了一个白眼,“尹梓臻、张铭澈这些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都没几句话。莫黎那么精,也不可能说啥的。各个和哑巴似的,往死里沉默。”
“赵亦枫呢?”
“他?全程盘腿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瞅着他俩,鬼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他甚至没争主唱,瞿君炜和林霄争,最后林霄拿了。”
“因为他又碰上林霄了吧。”赖羽冬摇了摇头,“没意思,应该让我们组给你们组做reaction。”
别说他们整组了,光是把苏俊哲派过去,他觉得就足够精彩了。
“你是一句话没说直接走了吗?”徐案好奇地询问,“不像是你的风格。”
“你还挺懂我的,我说了一句。”李绪复刻了一遍,“看你俩挺累的,我去给你俩搬一张床?——等等,我不会被cp粉网暴到退赛吧?”
反射弧有点长了。
根据纵览弹幕的经验,赖羽冬冷静地回答:“不会,她们只会嗑到了,还觉得你也嗑到了。”
李绪:“……”
李绪:“原来我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第93章 决赛
尽管厕所风云之卖腐控诉字字血泪, 但赖羽冬只能祝李绪安好,他和徐案爱莫能助。
他们组只会激情讨论是缘分还是揣测,是丘比特还是月老。
极光组和白玫组的悲欢并不相通。
感谢花语的指引。
接下来的日子, 除了偶尔听身心备受折磨的李绪吐槽所见所闻,赖羽冬大部分时间泡在练习室里,采用三段式日程表。
中午十一点起床,利用吃完饭的消食时间, 小练一会儿个人舞台。
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 固定的团体舞台练习。
散伙后再练到凌晨三四点, 根据当日学习情况, 合理划分个人舞台、团体舞台和主题曲复习的占比。
虽然时间排得比以往要紧凑,但却是最轻松的一次。
主题曲, 无头苍蝇。
一公,队友危机。
二公, 舞蹈地狱。
三公, 全新挑战。
仿佛从地狱难度回到普通难度。
尽管如此, 最轻松不代表一点困难都没有, 这次的折磨是个人舞台。
《Lose Heart》, 真的太难唱了。
自从MP3下载歌曲后,赖羽冬把这首歌听了无数遍,以此为基础, 加上这些天的细致练习, 他攻克了大部分难点。
发音、节奏、拍子这些老生常谈的要点, 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如徐案所言, 音域确实是他的弱项。
徐案所写的歌大部分属于好听但不好唱的类型, 包括这首也是, 所以他手握一堆冷门歌, 除了流量导致劣币驱逐良币,还有个原因是难度致使传唱度低。
赖羽冬的先天条件更适合唱中低音,播音主持不追求音域跨度,所以《Lose Heart》的音高于他而言,仿佛他站在地上仰望头顶飞过的UFO。
整首歌共有两处噩梦般的高音,一处他时破时不破全看天意,另一处则是百分百破音。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拉风箱。
还好专用练习室没有直播机位,不然他要关弹幕才能保证练习质量。
“再破下去只能换歌了。”李绪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笔,他写rap词写到失心疯,溜出来探班散心。
作为rap担,他能提供的建议寥寥无几:“徐案说过,唱高音的要领是气息和声带闭合,你不要练练这方面?”
“我知道。”赖羽冬放下歌词纸,双目无神,“但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吗?”
“啥呀?”李绪冲浪没刷到过这条冷知识,“小龙虾专业?电竞专业?总不可能是母猪产后护理吧?”
“……还有这些专业?”
“有啊,不信你出去查查。”
赖羽冬承认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我是学播音主持的。”
李绪大胆地嘲笑:“怪不得一开始你说唱像诗朗诵。”
“是的,谢谢绪哥救我于危难之中。”
眼看对方即将一个暴起,赖羽冬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声乐中的气息和声带闭合,好巧不巧,和播音主持是共通的。”
“所以你唱不上去纯粹是因为没救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你的概括听起来有点残忍。”
“我在这儿听你破音半天,对我的耳朵更残忍。”李绪吐槽道,“第一个高音你努力一下可以成功,第二个高音估计是没救了,但用假音说不定能顶上去。”
赖羽冬沉思:“假声我会,但要怎么顶上去?”
李绪斜眼:“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赖羽冬愣了一下:“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
“你又不唱rap,我能帮你啥?”李绪把笔收起塞进口塞,“这样呗,我帮你把徐案叫过来,让他给你诊断一下。”
“会不会太打扰他了?他可能还在练舞。”赖羽冬犹豫不决,“其实我是打算去找姜老师。”
与只验收一次的团体舞台不同,个人舞台每一大类各配置一名专业老师,每天都可以去咨询,但他们有固定的坐班时间,并且只能一对一教学。
他的计划是把整首歌练熟,归纳出所有问题,再一口气去找声乐老师解决。
“不会,他开心还来不及呢,说不定每天在心里嘀咕‘佑树怎么还不来找我?不是要唱我的歌吗?'。”李绪对偶像的心理抓得相当准确,“再说了,vocal组那么多人,排队排死你,轮到你也分不了多少教学时间,而且徐案肯定唱得更好。”
赖羽冬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