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落地灯,男人姿态随意慵懒地靠在床头,微垂着眼睫看向手里摊开的杂志。
英俊的侧脸笼罩在光影之中,一般隐藏在黑暗中,他脸上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副金丝边眼镜正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眼镜两边还坠着细长的玫瑰金眼镜链,造型精致又复古。
裴川不近视,林岁辞从没有见他戴过眼镜,更何况还是这种带链条的眼镜,美观但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根本就不是裴川的风格。
“洗完澡了?”裴川注意到了林岁辞的视线,他放下杂志,下床往林岁辞那边走去。
这无比自然的语气,仿佛他一直和林岁辞住在这间客房里,一点儿也不见外。
当然,这就是裴川的房子,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属于他的。
林岁辞擦头发的动作早已顿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裴川往他跟前走来。
男人似乎也刚洗完澡,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袍,V型的领口,露出大片浅麦色的胸膛,肌理线条紧致流畅,隐约可窥见衣料底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扑面而来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再加上那副金属链眼镜,无比优雅贵气,又性感禁欲,甚至还透露着一股子色l气。
撩拨着林岁辞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这样的裴川实在是……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了滚,努力保持镇定。
别慌,小场面。
美色当前,林岁辞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来了,出去。”
裴川不为所动,他夺过青年手里的毛巾,径自走到他身后,淡淡道:“我来帮你擦头发。”
他边说着,边拿着毛巾覆在林岁辞半湿的黑色短发上,动作温柔又细致地擦拭着。
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发丝中穿插,带着温度的指尖不经意触碰皮肤,男人均匀有力的呼吸在头顶上响起。
林岁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感觉被触碰过的头皮都在发烫,心里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一群蚂蚁爬过。
一双被水雾打湿的眼眸水润清透,纤长浓密的眼睫缓缓眨了眨。
正当林岁辞不知如何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宝宝,你耳朵红了。”
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和几分戏谑。
林岁辞:“……”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心机老男人今晚就是故意来撩拨他的。
眼镜也是故意戴的。
林岁辞突然想起来,有一回他和裴川出去吃饭,路过一家眼镜店,无意瞥间店铺外面贴着的海报,其中有个代言的男明星,脸上戴的就是这种带有链条的眼镜。
当时他就随口对裴川说了句:你要是戴这种眼镜一定很好看。
没想到裴川还记得,并且付诸实践了。
事实证明,裴川确实很适合戴这种眼镜,比那个代言的男明星还要好看。?
第135章 我难受,帮帮我
耳朵的温度逐渐攀升,林岁辞闭了闭眼,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
他佯装无动于衷地抢过裴川手里的毛巾,远离身后那位煽风点火的老流氓。
“我自己擦就行了,你先出去。”
七天,整整一个星期,林岁辞和他分开睡了一个星期,连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碰林岁辞了,顶多就是亲亲嘴。
裴川都要憋坏了,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他大步上前,长臂从后面圈住青年柔韧纤细的腰,下巴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声吐息:
“一个星期,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多分钟……”
“宝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搬回去?”
“岁岁,我需要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依恋,裹挟着缱绻的情愫。
林岁辞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脸颊持续升温,心脏开始地震,心中的原则摇摇欲坠。
突然,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开始抵在他身后,这种感觉很熟悉。
男人的脑袋在他的肩颈处蹭了蹭,嗓音愈发嘶哑:“岁岁,我难受,帮帮我。”
带着丝丝的恳求,仿佛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林岁辞的身体僵硬,口干舌燥,他就像一捆在烈日下暴晒了好几日的干柴,很快就被裴川这团火焰给点着了。
他喉结上下一滚,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
“岁岁……”男人的手掌掐着他的腰,即使隔着一层棉质的睡衣布料,也能感受到掌心的热度。
林岁辞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栗。
当裴川的手缓缓下移,从衣摆探入的时候,林岁辞的大脑恍惚地清醒了过来。
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裴川,够了。”林岁辞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裴川的手,趁着对方愣神之际挣脱了怀抱。
他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湿漉漉的眼睛严肃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得给足裴川教训,可不能轻易被带偏了。
“我说了不给碰就是不给碰,别想诱惑我。”
他的语气同样是严肃的,但隐隐透露着几分沙哑和绵软。
对于好多天没得到满足的裴川来说,从白皙骨感的脚踝到纤细脆弱的脖颈,林岁辞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充满了诱惑。
浑身的燥热无法得到缓解,裴川恨不得化身失去理智的野兽,扑过去将美味的猎物叼进嘴里,好好享受。
但他是个成熟理智的大人,知道自己犯了错,在林岁辞那儿还没“刑满释放”,所以不能造次。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难受地蹙了蹙眉,哑着嗓音喊了句:“岁岁……”
林岁辞的视线往下,扫过男人迅速支棱起来的大帐篷,眼皮子跳了跳,迅速收回视线。
“不是有手吗,自行解决。”
他无视了裴川祈求的目光,推着对方往门外走去。
“我要睡觉了,你快回去!”
裴川被推到门外,同时“砰”的一声,房门被无情关上了。
裴川:“……”
他默默闭了闭眼,旋即抬手将脸上戴着的金属链眼镜取了下来。
这玩意儿一点用都没有。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帐篷,裴爷抬手扶了扶额,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得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经过这件事,他算是吸取了惨痛的教训。
裴川回到主卧,进了浴室,大冬天冲了一个凉水澡,哗啦啦的水声中隐约夹杂着男人低沉克制的呼吸声。
而另一边,林岁辞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表面上佯装无动于衷地拒绝了裴川,但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刚才被裴川那么一撩拨,身体里的火早就被点燃了。
别墅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外面会听见,房门反锁,也不用担心男人会突然闯进来。
但林岁辞整张白净的小脸还是羞赧得通红,他浑身没什么力气地靠着床头,紧紧咬着唇,克制住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
覆盖在柔软衣料下的背脊绷紧,如同拉满的弓。
白皙的脖颈向上扬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美丽又脆弱,让人想伸手掐住。
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滑落,划过滚动的喉结,没入睡衣领口。
眼眶不知不觉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染上了一抹惹眼的红,泪水沾湿密密匝匝的眼睫,浓密乌黑的睫羽随着主人的动作一颤一颤,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不知道过了多久。
脑海里浮现男人方才戴着眼镜,穿着黑色睡袍,斯文优雅又禁欲的模样。
紧绷的背脊终于放松了下来,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林岁辞阖上眼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缓了片刻,他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看着被弄脏了的床单,他脸上的热度又再次攀升。
这可怎么办?
半夜三更,Lucky躺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小窝里睡得正香,梦里是香喷喷的大棒骨头,哈喇子都快从嘴角溢出来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