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冬青笑了,他的手抚住了我的后脑,嘴唇凉凉地贴过来,“我知道的。”他说,“我想,在那里你或许有更多更好的主意。”
看着他略微带着笑意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往日在其他剧组不被重视的种种不敢此刻猛然间涌入了我的思绪,明明都过去了的……明明都已经能够笑着释怀了的。
都怪虞冬青,在他的蛊惑下……我觉得我退化了,我好像从一个大人忽然变成了一个任性的、需要宠爱的小孩。
“虞冬青……”看着他的眼睛,因为紧张,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你从来都没有……很亲密地称呼过我。”
真是无可救药,每次,只要他给了一点甜头,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忘却一切伤痛,想要得到更多。
像是被我的蠢话逗笑了,虞冬青勾起唇角,“怎么?你想让我叫你宝贝吗?”他问。
那一刻,说是脸忽然红到脖子根都丝毫不为过,我抵住他的额头,恨恨地小声问他,“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啊!”他就是这样,总喜欢将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才肯罢休。
“好了。”像是极大程度上地被我的表情取悦了,他按住了我的后脑勺,令我的唇更近地贴向他,“向梧同学,你是我的宝贝,这样够了吗?”
够什么啊!看着他半含着笑意的眼眸,我满含怨怼地用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缝,“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真的吗?”他的舌尖轻轻将我往外顶了顶,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副不让我成功吻到他的模样,“你真的打算不喜欢我吗?”
好烦……虞冬青真的好烦,此刻的我已经情不自禁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的臂膀搂住我的腰,抬起头半笑不笑地看着我,而我却颤抖着身躯,不太确定地缓慢坐到了他的腿上,“当然……不会!”
被偏爱的人永远都是那样自信,他的表情,似乎笃定了我绝不会不喜欢他,虽然事实确也如此,但偶尔我也会有些不甘心的。
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觉得能这样同他依偎在一起的时光真好。
虞冬青,一次次,我抬起头,痴迷一般地同他接着吻,我想要告诉他我喜欢他,可他却并不给我那样的机会,他的吻从不显得色情,也不会展露出任何贪婪的情绪,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被逗弄、被戏耍、被侵犯,而后逐渐在他的温柔之中,缓慢沦陷下去。
第69章 再选角
我大致能猜到向梧内心的渴望,有时候为了让我们之间的相处更融洽一些,我会愿意做出一些能让他高兴的事,譬如给他温柔的亲吻,譬如说出一些能让他开心的话。
老实说,我觉得“宝贝”这之类的词汇很肉麻,我也很少给别人起亲昵的称谓,譬如叠词或者小x这之类的。
但向梧他……在我看来是有些不一样的。
我将影片的取景地定到了向梧的家乡,一方面是我觉得这样能够更好地呈现出剧本想要表达的内容,另一方面则是我想要给予向梧作为原作者最大的尊重。
故事的主角是他的母亲,虽然这件事我和他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开诚布公地谈过,但我想他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一定凝聚了诸多的情感在这之中,他如此真诚地将这个故事献给了我,而我又怎能不郑重其事地认真对待呢?
我们再次去到了他的家乡,又采了一次风,在路上我们确定了这个故事新加角色的原型,那就是他母亲的朋友——凤阿姨,一个走了传统女性的道路,并同样拥有自己想法的人。
这次采风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确立场景选取地,还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想要采访那位凤阿姨,让她分享跟多有关向梧母亲的故事,让她多讲讲那个时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因为我们想最大程度上地填充这个故事的细枝末节,就连一个龙套角色的设计都不能马虎过去。
严谨、细节控,其实都是身为导演所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但这一切落在向梧的眼中,倒像是什么特别值得感动的事情似的。他总是搂住我的肩膀,低声说着“谢谢”,我想告诉他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某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为了我们的作品,是为了工作,但我又知道,哪怕我这样解释,他也仍旧是会心怀感激的。
向梧他……其实是个很麻烦的恋人,有时候就连他撒娇之前都会反复衡量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这样任性。
可他毕竟是我的恋人,为了建立起他的自尊心,我想我应当给予他一些适当的“安全感”,一些“被人需要”的的感觉,以及被“宠爱”的自信心。
于是十分荒诞地,我也开始尝试着叫他“宝贝”,有时候会是“小梧桐”,我甚至会用唇瓣轻抿他的耳垂,对他说“你今天真的很可爱”这之类的话语。
最初向梧会很不适应,他的脸会变红,宛若被颜料染色一般,从耳廓红到脖子根,脚趾也蜷缩起来,一副失去了反应能力的样子。
我不由想笑,可我的笑意又总会激起他的怒火,每当他回过身来说我讨厌要来打我的时候,我就会吻住他,然后开始抚摸他的身体,告诉他我又想要了。
这样一来二去,向梧渐渐地也相信自己是真的很可爱了,他拿起摄像机拍我的时候会比往日更坦然,说喜欢我的时候也不再那样小心翼翼。
我也是会回应他的,我会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喜欢他,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当你克服了第一次的障碍后,后面的便会轻松许多。
或许我应该庆幸在后来的时光中他再也没有说过爱我,因为我想,如果我犹豫的话,说不定就又会将他打回原形。
到后来我也学会了对他的摄像机微笑,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拍出个什么,但我想既然是他日复一日坚持去做的,便一定是会有独属于他自己的意义的。
新团队内果然不再有关于向梧的流言蜚语,因为资历都差不多,年轻的大家往往不会墨守成规,新奇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对于我和向梧的关系,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有任何看法的,每当团队内的成员开起我和向梧的玩笑,看着向梧低着头脸红到耳廓的模样,我便会觉得我解散原先队伍的决定是正确的。
选角是在前期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的情况下才打算开始的,这时已经距离我们第一次选角整整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
日复一日的相处,自然让我和向梧的关系比先前更为稳固了,向梧有时候会表现得很依赖我,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坐入我两腿之间的那块沙发上,然后将头靠轻轻靠在我的胸膛,一边看电影,一边听着我的心跳。
“真好啊虞冬青……”向梧的声音很轻,他吃下了我喂给他的薯片,抬起头望着我,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这样……确实不错。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摸了摸他的脸蛋,令他的脑袋正对着屏幕,并告诉他:“你最期待的那个情节就要过去了。”
那时的向梧不再像最初时那般没有安全感,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泫然欲泣,他只是“哦”了一声,很快将视线凝聚在眼前的荧幕上,并在电影轻快的音乐声中再度轻声对我说:“真好呢,虞冬青……真的。”
选角的工作很快便要宣布开始了,因为前期剧本已经完善到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改动的空间,所以我预计选角之后向梧在剧组的工作便会少很多,我想,选角大概就是他对于这部电影最具有决策权的时刻了吧,因此我也没有拒绝他对于自己朋友的第二次举荐——姜云云,那个在他大学时期就与他相熟的女孩。
“这个故事云云一直有在认真揣摩,而且她还去国外进修了表演。”向梧看着我,似乎很想为自己的朋友争取点儿什么,“她真的很想得到这次的机会。”
不枉我这一年多以来对他的潜移默化,换做以前,他可不敢在我面前为自己的朋友说这样的好话,我笑了笑,摸了摸向梧的脑袋,跟他说:“没关系,如果实在不行,让她当一个配角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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