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安河抬眼去看他。
肩宽四肢长,穿上衣服显得瘦削挺拔,很漂亮的体态,角度新奇,目光里戚不照面庞轮廓格外深刻冷峻。
卸去修饰柔化线条用的化妆品,这张脸侵略性简直如有实质,第一眼晃神,第二眼便想逃。
太漂亮的东西都锋利。
丛安河一度觉得自己能把他据为己有,此刻神经却若敏锐的触角,捕捉事态再将失控的信号。
他突然想到什么。
电光石火,念头如洪流滚滚,不可遏制,几乎将一切不合理的细节冲成条笔直的通路。
刚被热水浇过,丛安河心跳几秒内便快得像是蒸桑拿蒸过火。
多亏他多年舞台经验,嗓子发紧,语气却稳重:“脖子上绷带湿了,要不要我帮你换?”
戚不照笑笑。
这种温顺让他看起来很甜美,逼人卸去防备。他随手抽出把美工刀,说不用。
他说:“不用再换了。”
刀刃划过绷带,白色纱布如流沙散落而下,那条惨烈的疤痕淡淡的,重见天日。
戚不照把刀刃推回去,随手扔在床头柜,声音很轻。
“老师,我痊愈了。”
丛安河喉结滚了又滚。他手指痉挛,毛巾唰一下掉在地上,撞破他状似平静的忐忑。
戚不照走近,帮他把毛巾捡起来,放进脏衣篓。
离得好近。
同一套洗护用具,两个人的味道几乎融成一体。
丛安河靠着墙,戚不照无赖一样凑上来。
他垂头,埋进丛安河颈窝。呼吸慢慢的,然后是很乖顺的一个吻,他做出来却显得下流,带一种不容忽视的暗示。
丛安河抚上戚不照后颈,手有些抖。
头一回触到这块就不见光的皮肤,如捏住野兽的命门。或许他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世界欲将天塌地陷上下翻覆的危机时刻,竟还能隐秘地感到快意。
“你说以后都不骗我,”他问,“算不算数?”
戚不照一路亲上去,最后在他唇角厮磨般的,密密落下数个柔软的亲吻。
他看着丛安河,弯弯眼睛,没作答。
丛安河不能说非常清醒,此刻却还能玩起你进我退的把戏。
被下蛊一样,他抬手摁住戚不照的嘴唇,轻轻拨弄两下。
“你说……你是什么?”
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戚不照闭上眼睛笑。
他将眼睫压得很低,沉出小片墨色的阴影。他温热的、柔软的、薄薄的嘴唇,献祭般贴上丛安河左手拇指指腹。
性*成熟的alpha信息素收放自由。
浴室里水汽未散,清冽的玫瑰香气散开,构筑甜蜜的温室。
“我是alpha,不骗你。货真价实,万里挑一。”
戚不照今晚第三遍重申。
他偏过头,避开一切阻碍,不讲道理地粘上丛安河的唇角。
“丛老师,”
“……恋爱第一天,让我咬一口。”
作者有话说:
三首诗占了一些篇幅,本来想再直接跳过内容,但最后还是简略放了一些出来。
想解释一下,写陷阱的初衷是想往舒适圈外练手,第一次尝试写有大剧情+多人物频繁出场的故事,行文节奏把握得不好是我的问题,但我绝对没有想过用水字数凑合了事,情节安排我都有仔细斟酌。对我来说如果对作品和读者缺少最基本的真诚不如不写,所以大家的批评我都会接受。
其实写到这儿,因为身体和精神双重压力,我自己也很着急,想赶进度又担心讲不清楚,不过我会尽力调整,把剧情好好收束。
感谢大家用心提的建议,如果带来不太好的阅读体验也很抱歉,无论如何感谢阅读。
第1章 警惕杀猪盘
戚不照饥渴症一样,亲住就不愿松开。他吻势太凶,丛安河被他逼得一时呼吸都觉得费力。
把人推开时用力太猛,“啵”得一声,两人嘴唇都红了一圈。
戚不照还往前跟,俯首要去闻他脖子,被丛安河偏头躲过去。
扑了空,两人都沉默一瞬。
戚不照垂首,脸还埋在人颈窝,看不见表情。语气湿漉漉的,又低又沉,耳朵带着后颈,一路麻下去。
“你讨厌我了。”他说。
丛安河否认:“我没有。”
“你还是更喜欢beta。”
丛安河一字一顿:“我没讲过这话。”
“没关系,”戚不照闷声,突然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我的性别,腺体摘除手术没那么贵……就是有点疼。”
丛安河狠狠掐了下他喉结:“少犯病。租房的钱都没有,扯这个。”
戚不照疼得闷哼一声,抬起头和他对视:“崔想之前想签我,哥哥,你说我这张脸能卖多少钱?”
就这狗脾气还混娱乐圈,丛安河直讽道:“人有两个肾,你卖一个还能剩一个。”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几乎是一种动物性的掠夺本能。
察觉他态度软化,戚不照秉着以色侍人终能长久的原则,凑上去又要讨好处。
丛安河被迫往后,脸色突得又变得不太好看。
敏锐如戚不照,他几乎即刻便垂下眼:“你还是讨厌我。”
祖宗。
“……门框,”丛安河无语,让他退开半步,“硌到我头了。”
变脸快得像专门练过。
话音没落,戚不照便哼哼轻笑出来。长这么漂亮一张脸,蛮力却大得出奇,他手往后脑勺上垫了垫,反身便要把人压上床。
位移速度太快,丛安河没反应过来,一时只听见一声“咚”。是戚不照给门框来了一下,还邀功一样,说:“我帮你打它了。”
我看是该打你。
丛安河被他抡坐上床,两条腿自然岔开,戚不照单膝跪进去,附身就去嗅他脖子。
饿狼扑食不过如此。
丛安河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心说你当我纸糊的,一手扼住戚不照喉结,巧劲儿翻身,就把人摁在下面。
上下位置翻覆,卧室的灯是极简的方形,光源暖白,映出戚不照尚未餍足的面孔。
丛安河看他:“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丛安河审视他。
构筑一个月的世界观猛然颠覆,实际上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大变alpha到底是哪出神奇戏码。询问的话尚且没组织清楚,戚不照便很轻地蹙了蹙眉头。
丛安河看得清楚,意识到左腿底下还压着戚不照的小腿。
性别做了假,总归还有伤病是真的。他把腿撤开,问:“疼了?”
戚不照闭闭眼说嗯,单手撑着床,上半身坐起来,道:“衣服上扣子硌到我后背了,疼。”
“……”丛安河一瞬无语。
他退下床,站起身。
床上这人各色各样的衣服凌乱堆着,先前没见过他衣柜,知道裙装几乎没重过样。现在不在镜头底下过生活,一双腿也恢复得自如,只觉男装更奢侈。
广为人知的大牌不提,一些做工过分考究的竟然是品牌logo都没有的三无,被他一躺搓得不成样。
丛安河作风勤俭,把人拎起来,让他先把衣服收拾好。
戚不照笑笑,听话得哦了声,见丛安河转身要走,又问:“那你去做什么?”
丛安河开门前回头看他一眼:“开瓶气泡水。”
“渴了?”
“哦,不是,”丛安河说,“我得静静。”
一静便静到近凌晨一点。
戚不照手脚麻利,行李收拾得很快。
住在一楼,开放式阳台没配置,往外弹出式半米的飘窗倒有一扇。
戚不照倚在卧室门边上。
或许真是夜行动物,灯开了反倒不自在。他摁上卧室的灯,悄无声息地看丛安河撑着飘窗,半口半口喝气泡水的剪影。
凌晨还是燥热。老旧小区哪来的大灯泡路灯,里面同外面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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