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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悸胸闷的频率高吗？”
秦漠躺在诊疗床上，腰后没有着力点撕扯着疼，宋璟至今临时找了一个小的长条腰枕垫在他的腰下；
“晨起的时候会明显一些，有两次晚上醒来心悸，外面阴天下雪的时候会有些憋闷的吸不到底。”
吴润叫来宋璟；
“你扶他坐起来一些。”
宋璟抬手揽住了秦漠的腰背将人带起了，而后扶住他的手臂，吴润到了秦漠的身后手在他后心的地方按了几下；
“这几个地方平时什么感觉。”
“酸疼。”
“还有几个结果没出来，等一会儿我和周海一块儿看看，下午的时候再拿去病房，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们要先定下几个手术方案。”
回到病房宋璟总是觉得有些心绪不宁，这一次的产检让他真正意识到手术真的近了，秦漠手放在肚子上感受这里面那孩子的动作；
“在那杵着做什么？”
宋璟回神；
“没有，你晚上醒来心脏不舒服的时候怎么没有叫我啊？”
秦漠瞥了他一眼；
“叫你我就舒服了？”
宋璟将温过的果汁放在了他手里；
“那我也可以帮他揉揉心口，和你说说话啊，下一次不舒服千万要叫我。”
一想到手术方案宋璟中午饭都没有吃下去多少，他总觉得吴润上午是看出来了什么没有说，忧心忡忡的到了下午，吴润是和周海一块儿过来的，宋璟坐下的时候腰背都下意识的挺直了，周海现出声；
“先说孩子的情况吧，唐筛结果没有问题，现在看来发育迟缓5天，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宋璟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吴润的身上；
“那秦漠的身体呢？”
吴润将检查的结果给他，宋璟看不懂别的，只能看懂指标，还是有小箭头，不过好像是比第一次见到这人检查报告的时候少一些了；
“你就直接说结果吧。”
吴润将一边的一个片子拿了出来，那是刚才做的一个心脏彩超；
“心脏的状况不太稳定，开始有轻微缺血的情况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没有这个孩子那么保守调养应该会有所恢复，但是孕后期心脏的负荷会一天重过一天，现在是24周，后面是十几周的时间心脏的状况会不会进一步恶化谁也说不准，我的意思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秦漠坐在一边眉眼沉静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宋璟却在吴润话音落在的时候脸都白了，他一下抓紧了手中的报告，眼睛死死的盯着吴润；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最坏的打算，吴润，你是医生，怎么连治都没治你就要我们做最坏的打算？”
不敢想什么是最坏的情形，两个人都下不了手术台吗？光是心绪扫到一下便疼的钻心，那目光恨不得现在就把吴润给吃了，吴润默默的离他远了点儿，赶紧解释；
“你别瞎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能排除在手术的时候心脏出现意外情况的可能，就这几年他心脏的状况来说其实要不到手术的程度，日常不舒服的时候用药控制就可以，但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是未知数，孕后期要密切注意心脏的状况，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子啊手术中心脏出现问题，我和周海的讨论结果是会在术中一并进行心脏瓣膜修复手术。”
这番话下来宋璟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同时进行？之前光是那孩子的手术风险就已经那么大了，现在还要加上心脏的？”
他现在都记得之前的那几个病例，不管是手术成功的还是没有成功的，那几人心脏都没有其他的问题，现在秦漠若是加上心脏的问题，那风险的指数他都不敢想。
吴润也理解他的想法；
“你先别着急，有备无患，这种情况不能排除，既然存在这种可能性，那就要提前将手术的细节沟通好，做好预案，你放心，心脏瓣膜的修复手术虽然是心脏手术，但是并不算是一个风险程度高很复杂的手术，就是我们医院一天少说十几台的。”
宋璟不说话了，吴润说的有道理，这是一种可能性，现在做好了准备总好过真的发生的时候慌乱无措的好。
秦漠抬眼看了一眼那个跟被霜打了茄子一样的人；
“你现在急什么？给我倒杯水。”
宋璟兑了一杯55°的水给他；
“我能不着急吗？”
周海和吴润将研究过的手术方案给两个人都讲了一遍；
“取出孩子的同时，也会同时切除胞宫，我看了之前几个公开的手术细节，男子体内胞宫的位置和所连接的血管各不相同，手术最难的地方其实不是取出孩子反而是后面的手术，预计的时间会很长，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营养，我会随时检测你的凝血状况和各种生理指标，适量活动，但是不要受累，尽量让身体的状态更好，这也是手术成功的一个重要前提。”
秦漠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周海最后还是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孩子的状况比较稳定，可以回家休养，毕竟这医院总是不比家里舒服的，人舒服对身体也有益的嘛。
吴润和周海出去之前看了看宋璟，眼底有些满意，看来这人这一次可是认真的，那秦漠这后面的几个月总是能好过一些的。
能出院对于秦漠和宋璟来说话是松下一口气的，第二天一早宋璟便帮秦漠换好了衣服，然后去了周海的办公室，这后面有些照料上的问题他还是要问问的，他这前脚刚走吴润后脚就进了病房，眼睛还一边瞟刚出去的宋璟一边揶揄的看着刚刚起身坐在沙发上的人；
“怎么样秦总？我觉得这一次宋璟对你可是认真的，昨天你瞧给他吓得。”
秦漠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接话，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吴润他还是了解的，果然他凉凉的看完他之后吴润便摸了摸鼻子；
“上次宋璟找我出去吃饭和我说了你准备孩子生下来就让他走的事儿，我这可是出于朋友的友情建议啊，我是不知道你们俩之前的什么事儿，但是就他近阶段的表现来说我觉得还是靠谱的，你该怎么出气怎么出气，但是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有数，后面你要吃的苦头多着呢，你别都自己抗，这孩子怎么说都有他一半，没理由罪都是你来遭啊，回去让他好好伺候。”
秦漠突然笑了一下，身子斜倚在沙发上，手随意的搭在肚子上；
“宋璟给你什么好处了？”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都说了这是我出于朋友道义的友情建议。”
秦漠淡淡开口，眼里却有一丝调笑；
“洛铭舟之前和我说过，你做医生刚刚好，其他的容易露馅。”
提起洛铭舟吴润的气焰就起来了不少；
“他的话你也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说话间宋璟就回来了，目光还在吴润的身上飘了一下，吴润功成身退。
因为外面发酵的事儿，之前秦漠住的地方难免会被顶上，宋璟不敢冒险，换了车和司机到了车上的时候才和秦漠说；
“之前住的地方我怕被盯上了，我之前在外面有个房子，挺早之前买的，不过都是装好了的，我让人去收拾了，我们先去那里住吧。”
秦漠看向他，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半晌笑意中带着几分讥讽的出声；
“你不会觉得我就那几个他们知道地方的住处吧？”
宋璟立刻摆正态度，这个他当然知道，秦氏是坤城第一的豪门，秦漠名下的房产不知道有多少，外人找不到的自然也不知道多少，但是他早就想好了理由；
“我知道的你有很多房子，就算法院要冻结都要一个一个的找，但是我这个房子真的有一个无可替代的地方，从医院开过去不到十分钟，就是吴润这医院，周海不是说要严格的检测胎心吗？万一有个什么问题，不论是送你去医院还是周海过来都相当方便的，一脚油门就到了，而且屋子装修也很好，顶楼上面有一层的小花园私密性很好，你散步也方便，我虽然没有住但是一直委托私人管家打理了，小花园还有阳光房，你中午在那边晒晒太阳也好啊，真的，你去看看，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们再换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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