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舟的神情几近崩溃,他握紧双拳,哽咽道:“不廉价,苏苏,我爱你,我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顾寒舟……从前我对你还有几分敬慕与钦佩。因为顾总你很强,在生意商战上几乎没有对手,若是顾总能够继续追逐你的事业和你的名利,我兴许还能高看你几眼。”
苏以尘嗤笑了一声,神情态度充满了高傲的冷嗤与讥诮,“可现在顾寒舟像条狗一样在这里虚伪地表白,连自己国内的事业都不要了,卑微又低贱,我真看不起你。”
顾寒舟被心爱的人贬低得一文不值。他牙齿颤抖,浑身皆在颤栗,他受了伤一样,崩溃又可怜地望着苏以尘,“可我是爱你的,苏苏,我只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你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啊……”
“裴夙月才是外来者,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我只是想把你抢回来。”
顾寒舟一步一步地朝苏以尘靠近。
在陆鸣封与苏以尘冷静又有些不解的眼神注视下。
他双膝弯曲,直直地跪在苏以尘跟前,颤抖着将西装口袋里的玫瑰花礼盒,郑重地在苏以尘面前打开,礼盒中是玫瑰花形状的戒指。
只因苏以尘从前说过他喜欢玫瑰花,想在家里种满玫瑰花,所以顾寒舟就想要送苏以尘所有喜欢的东西讨好他。
“苏苏,这枚玫瑰戒指是我请国际知名设计师专门为你制作的,是无价之宝,苏苏,你喜欢吗?你从前最喜欢这个了……”
顾寒舟跪在苏以尘跟前,将自己视为无价之宝的礼物,递给苏以尘,双眸悲伤,祈求着他能收下。
他爱着苏以尘。
苏以尘居高临下地望着顾寒舟,对顾寒舟所谓的爱,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他冷声道:“顾寒舟,我不喜欢你,不会接受你任何东西。”
“没关系的,苏苏,你拿了吧,哪怕扔了也没关系。”顾寒舟双手颤抖着将礼物送给他最心爱之人。
在顾寒舟期待的目光下,苏以尘轻轻挑眉,伸出手接过戒指。
顾寒舟紧紧地凝视他手中的戒指,期待他能够戴上,他讨好地笑望着苏以尘。
苏以尘高傲地轻挑眉头,笑了一声,将戒指扔在地上。
戒指掉落地面,清脆悦耳。
顾寒舟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脸上,眼中的泪凝聚,痴痴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苏以尘。
苏以尘双眸冷傲不屑,眼神夹杂着厌恶,“顾寒舟,你的爱真让我觉得恶心。你伤了我的夙夙,你凭什么爱我?哪里来的脸爱我?”
苏以尘的语气又冰冷又不屑又绝情。
顾寒舟痛苦又悔恨地望着苏以尘,瞳孔凝聚的泪不停地掉落。他浑身颤栗,因苏以尘狠绝的话语,而心如刀绞。
苏以尘走过去,俯下身,冷冷地凝视着顾寒舟,死死地抓住顾寒舟的衣领,薄唇一张一合,警告:“你害得夙夙出了事,顾寒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寒舟哭着抬起头望着苏以尘,心痛得滴血,眼前雾气腾腾模糊一片。
“苏苏,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我没办法离开你,我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吧,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付他了。真的,再也不会对付他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顾寒舟跪在苏以尘脚边卑微地祈求昔日的恋人回到他身边,脸白到几乎透明,唇干涸泛白。
他仰头望着苏以尘俊美绝情的面容,心被对方的神态牵引。
顾寒舟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若是没有苏以尘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痴心妄想。”
苏以尘薄唇吐出厌恶而狠绝的话语。
顾寒舟眼里的光,刹那间全部熄灭了……
他双瞳怔怔地望着苏以尘,他爱的人,浑身冰冷。
回不去了吗?
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已经让警方过来调查这次的事故,顾寒舟,夙夙上次也伤过你,但我已经给了你赔款。这次夙夙的事故比你的更为严重,所以该走法律程序,我还是会走法律。”苏以尘语气冷漠。
“人应该为自己犯过的错而付出代价。”
苏以尘最后吐露出这句话。
顾寒舟浑身冰冷,双眸麻木而绝望地望着那狠绝冷漠的青年人。
他浑浑噩噩地被陆鸣封拖走,又被警方带走配合调查此次的事故,全程魂不守舍,整个人好似没了神采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经过调查,顾寒舟是此次事故的主谋,有蓄意伤害的嫌疑,被判了几年。
但是他又自己贿赂了国外警方,关了几个月没多久就出来了,回国后,每天酗酒,胡子拉碴,浑浑噩噩,不成人样。
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120章 夙夙恢复好回国/陆鸣辰跪喊苏苏爸爸
裴夙月脑部伤得很重,在国外医院躺了一个月意识才逐渐恢复清醒。
他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喂饭给他吃的苏以尘,苏以尘眉目清俊,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至苏以尘的脸颊,为他渡了一层金光。
裴夙月瑞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苏以尘。
这么好看、这么帅气、这么温柔体贴……是他的老婆。
“醒了?”苏以尘的嗓音磁性而温柔,双眸闪过一抹喜悦。
“嗯。”裴夙月头部依旧很疼,声音略微嘶哑。
他朝苏以尘轻眨右眼wink。
昏迷的这段日子,身体是昏睡的,但是意识是清醒的,他知道苏以尘日日夜夜都在照顾他,更知道苏以尘是怎样冷漠决绝地拒绝顾寒舟的。他的唇角轻轻勾起,直勾勾地盯着苏以尘。
苏以尘吹了吹汤,喂裴夙月喝下去。
医生与护士知道裴夙月醒来,过来给裴夙月做了各项检查,又问他有无不舒服,做完这些才离开。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的,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过段时间回国内,好不好?”
苏以尘的声音温柔无比。
裴夙月轻笑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苏以尘的手,脸色苍白羸弱,万分黏腻,撒娇道:“好,都听老婆的。”
苏以尘轻笑一声,双眸升起一层薄雾,他伸出手撩裴夙月的头发,哽咽哑然道:“你怎么这么听话呀。”
裴夙月紧紧地抓着苏以尘的手,瑞凤眸弯弯如月,黏黏腻腻地盯着苏以尘,黏人得很,“只听老婆一个人的话。”
“好了。我知道夙夙最听话了。你刚刚醒,好好休息,恢复恢复元气,少说些话。”苏以尘的目光温柔又宠溺。
“老婆,亲亲我。”裴夙月轻眨双眸。
苏以尘闻言亲了亲裴夙月的脸颊,两边分别亲一口,又与裴夙月舌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裴夙月餍足勾起唇舔了舔苏以尘的津液,甜丝丝的味道让躺在床上的病人愉悦地扬唇轻笑。
苏以尘都要怀疑,如果裴夙月能动,恐怕现在都要抱着他到处亲亲啃啃贴贴了。
谁让他家夙夙黏人又可爱呢?
虽然床上的时候,苏以尘的腰有点遭受不住。
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夙夙这样天天冲着他撒娇卖萌摇尾巴,苏以尘还是很喜欢的。
陆鸣封刚开门进入病房内看到的就算这样一番景象。
裴夙月正在拉着苏以尘的手黏黏糊糊,苏以尘一直疲惫倦怠的眸中出现了久违的笑意。
两人之间默契流动,所有的爱蕴藏在互相对视的笑容之中。爱意紧密相连,任何人都无法插/入其中。
“苏苏,你要的东西,给你买来了。”陆鸣封走过来,将东西放在病床前柜上。
“谢谢。”苏以尘礼貌地道了句谢,他垂落眼眸,陆鸣封这段日子以来对他与夙夙颇多照顾,悉心照料,无论做什么陆鸣封都没有怨言。
他对于陆鸣封的观感如今极度复杂。
在裴夙月做手术最危险的那段时间,是陆鸣封一直在一旁贴心照顾,为他分担了许多东西,才不至于一个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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