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顾鸣送的他。
当天下了班,一回家薛凌脸更臭了,咋咋呼呼的抱怨:“老头儿让我跟着他一个老下属,哎**你知道他让我干什么吗??让我给他当司机!!还得给拎包?!我——”
顾鸣一句话就给他堵回去:“不想干就别去了。”
“不去就跟你家当废物啊?”薛凌就很不服气,“我在你这儿就这个形象啊?”
薛凌跟公司压了一天的火儿,回来还不能叨叨,叨叨顾鸣就拿话撅他。他这个憋屈啊,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昏暗的光线里隐隐约约看着顾鸣的背影,凑过去就拽了下他裤头:“别睡了,给我摸摸。”
顾鸣头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摸什么,就回身二声嗯了一下。
薛凌想一出是一出,直接贴过去,使劲儿揉了把他小鸟。
冷不丁来这么一下,顾鸣抽抽了都,他一把攥住薛凌手腕,又惊又恼:“我靠你有病??你想撸自己去厕所摸自己,摸我干什么??”
“你摸我的我摸你的,这样舒服。”薛凌搞这档子事儿那真是毫无心理负担,歪理一套一套的:“都是男的你扭捏什么?弄得我占你便宜似的,上次你爽了没有?爽不就完事儿了。”
顾鸣稀里糊涂的就让他把小鸟摸起立了,稀里糊涂的又让他抓着手摸了小红鸡儿,再稀里糊涂的被他压着上身双双发泄出来。
薛凌喘了喘,起身的时候不自觉的又要亲他脸蛋儿。
顾鸣激灵一下,偏头给躲开了。
薛凌稍微愣了一下,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凭什么亲人家,他就光反应顾鸣躲他这个动作了。
一股小火苗,歘就撩起来了。
躲什么??
还不让亲?谁爱亲了??
薛凌脑子里刷刷刷的冒问句。
不让我亲那让谁亲?
一个名字忽然浮上来——乐哥?
第18章
乐哥到底谁啊?
薛凌最近一有闲功夫,脑子里就自动开始琢磨这个。
初恋?前男友?死……了的初恋对象或前男友?
也不能怪薛凌往这个方向想,主要是顾鸣喝多了喊他乐哥,跟他又抱又哭的,还哭特惨。
薛凌之前也当面问过,让顾鸣一句’你也配’给怼回去了,他就不太愿意再直接问了。
可这事儿不问明白吧他还总想,想了两天吧,终于放下了。
放下不是因为翻篇儿了,是因为分公司事情太忙。
他跟着的人是他家老头儿的一位老下属,现在分管分公司业务。他甭管愿不愿意,再一脸暴躁,当面得喊人声刘叔。
刘叔使唤他跟使唤孙子似的,他又当司机又当助理,跟着跑上跑下,什么活儿都得插一手。
他也不是不能干,他脑子不傻,该做的上手也很快的,以前只是没必要。他一富家少爷,不缺钱不缺势的,周围也尽是些酒肉朋友,每天聊的那点儿事也跑不出’玩乐’俩字儿。
现在状况又不一样了,他爹这回对他下了狠手,把他从家门轰出去一个月了都没见软化迹象,他跟人挤个一居室,天天看人脸色,关键人还看不起他。
薛凌正赶上公司上下最忙的时段儿,每天跟着跑业务跑得心烦气躁的。看不起他那位赶上组内在做大项目,也没比他好哪儿去,隔三差五加个班,没加班的时候晚上也基本得在家抱着笔记本敲报告。
有天薛凌冲完澡出来都十一点了,顾鸣坐客厅沙发上还抱着笔电在干活儿。薛凌擦着头发下意识从他脸上扫过去,视线扫过去又转回来,趿拉着拖鞋走过去,一把把一根烟从顾鸣嘴里拿下来,看看烟又看看他,不可思议的说:“你抽烟?”
顾鸣的烟没点着,就是在嘴里叼着,他没啥烟瘾,就是觉得累,想点一根提提神。
薛凌看着他那张脸,心说小孩儿抽什么烟,然后就把烟叼自己嘴里了,含糊的问:“火儿呢?”
顾鸣摸出个打火机丢过去,薛凌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个挺贵的牌子,他刚想说你买个打火机挺舍得花钱啊,顾鸣又把一个带着水底儿的纸杯子递给他,薛凌顺手接了,顾鸣拿脚踢踢他小腿:“阳台抽去。”
“啊?你在沙发抽,我就得去阳台?”薛凌咋咋呼呼的,“你讲理吗?”
“我不讲理,我家我牛批,”顾鸣拿下巴往阳台一点,“去。”
薛凌端着纸杯子,小小声的骂骂咧咧的就去了。
顾鸣确实是困,也懒得继续弄了,合上笔记本起身抻了个筋,路过阳台时瞥了一眼——薛凌蹲在地上冲着外头抽着烟,姿势有点痞里痞气的,他开了窗户,烟气顺着窗户缝往外头飘。
顾鸣随手拿了块干毛巾,走过去在薛凌湿乎乎的脑袋上一搭,薛凌叼着烟顿时暴躁:“诶诶诶别瞎动。”
顾鸣摸着他脑瓜顶往下压了压。
薛凌甩着脑袋躲他:“说了别瞎动!”
顾鸣心情莫名变好,乐乐呵呵的也洗澡去了。
等俩人各自忙完,正好赶上月底发工资的时间,薛凌半路出家也有钱领,拿着崭新的工资卡就去买了瓶贼贵的酒,逮了个周末,就要跟顾鸣喝酒,面上说的是庆祝自己拿到工资,心里想的是看我不把乐哥套出来。
第19章
薛凌为了灌顾鸣酒,特意订了四五个下酒菜配着,吃之前还备了几句烘托气氛的场面话,结果一个字也没用上,顾鸣的酒不用劝,一杯一杯的他自己就喝挺好。
薛凌知道他酒品不行,但不知道他酒量行不行,喝到什么程度能套出话来。
反正半瓶子下去了,顾鸣脸红扑扑的,神色看着倒是如常。
中途薛凌手机响,他摸过来一看,他妈给他来的越洋电话。
薛夫人一向疼孩子,薛凌这身臭毛病八成都是他妈妈从小惯出来的。
这要搁平常,薛凌挨他爹训,早跟他妈变着法儿的诉苦讨便宜了,但现在时机不合适,他抱着手机去卧室接的,三言两语搪塞几句,心里一直惦记在客厅沙发那儿喝酒的顾鸣。
等他挂了电话拐出卧室,沙发上是空着的,筷子碗盘还摆在茶几上,但没人。
薛凌还挺纳闷,心说人呢,然后一转头,就看到顾鸣蹲在沙发旁的矮柜上默默盯着他。
诶草!
薛凌骂出声了都,给他吓一跳:“你爬上那儿干什么??”
顾鸣低头看着他,皱皱眉。
“喝高了?你说你自己什么量你自己心里没谱啊??”薛凌是想灌他酒来着,但没想灌醉啊,灌醉了还怎么问啊。
顾鸣确实是醉了,他喝酒就是标准的人菜瘾大类型,就那么点儿量,一喝就高,还挺爱喝。
薛凌对他喝高了爱往高处爬这毛病有心里阴影,很嫌弃,又烦,但总不能不管他。
他凑过去拉拉顾鸣小腿,攥着他脚腕让他把腿放下来坐在柜子上,一脸烦躁没啥耐心的哄:“你先下来行不行?喝多了就屋里躺着去。”
顾鸣推了推他肩膀,说:“你谁啊?为什么在我家。”
薛凌心说这喝个酒怎么还六亲不认了,嘴上不耐烦地说:“是你乐哥。”他背过身,又拽了下顾鸣小腿,意思让他下来。
顾鸣愣了几秒,还真配合着趴薛凌背上了。
薛凌心里想着赶紧把这酒鬼塞床上去,可别让他闹起来,然后一搂顾鸣小屁股,就把人背起来了。
顾鸣这次一点儿也没闹腾,趴薛凌后背上,胳膊搂着他脖子,脸蛋贴着他侧脸。
薛凌几步走回卧室,顾鸣贴着他耳朵小声的叫,“乐哥。”
薛凌心说乐个屁,嘴上说:“嗯。”
顾鸣特乖的蹭蹭他,又喊了句乐哥。
薛凌没再理他,把人背到床上,握着他腿窝坐了下去,又拍拍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松手,躺好。”
顾鸣挺听话的往后一躺,但没松手。
薛凌让他带的也往床上一栽,及时半拧过身子,胳膊肘撑在床上。
顾鸣眼睛瞪挺大,眼珠跟蒙了层雾似的,他一眨眼,泪珠子说下就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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