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刚结婚的时候,我三朝回门在家住几天,你呢,你还不是每天晚上去找我?现在你叉着个腰吆五喝六的说什么创业期间不在乎儿女情长了?不是你说孩子老婆热炕头给个皇上也不坐的时候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爹你说的就对啊,谁都听你的?有道理的听,没道理的你那就是跋扈!”
父母间的私密事不能让被人听了去。王夫人嗔怪着王贵。王贵也像其他年轻人那养,刚结婚粘老婆。摸摸老婆子的后背,嘿嘿一笑。
“不是乐图不懂事,换谁都不好接受的。你就不能好好说啊。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王贵怕老婆,小小声的反驳、
“我就是这个打算的,但是我不是没这么做吗?”
要是他们俩没相爱,王贵是不会让喻锦川出去的,总想着让他们俩早点相爱,喻锦川和王乐图相爱,不管是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喻锦川能得偿所愿,王贵呢也多一个好儿子。公司也多一个好助力。
现在他们俩相爱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好事了,那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让喻锦川出国发展,海外市场拿下来,发展壮大,和国内规模一般大,和国内相辅相成。儿子和姑爷都有自己的事业。还是好友还是亲戚。哥俩标在一起努力工作,那公司以后前途无量啊。
就把王乐图给忽略了。仔细琢磨是对不起王乐图,王乐图的工作是不可能离开国内的,要是把喻锦川派出去,小两口分居那就不准多久。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王乐图闹脾气也在情理之中啊。
那只能再等等了,至少今年是不能让喻锦川出去了,王乐图不放手啊。不敢让小儿子闹脾气啊。
“你好好说呀,结了婚了就是大人了,人家小两口分家另过了,出差不出差的还要商量着办,你可好,在前头大包大揽,小两口的事儿你个当老丈人的凑什么热闹?难道就不怕分开的时间长了,俩人在闹掰了?越老越不懂事了你!看把乐图给惹了吧,我可告诉你啊,进孩子不吃饭你也别吃饭!”
王夫人哼了一声,不管了,下楼去准备晚饭。
王贵敲着门。好说歹说,隔着门劝王乐图、
“爸爸就是这么一说的,不是真的。爸爸在考虑啊。你看这样行不行,等锦川回来以后我们开会再仔细研究。”
等了等,王乐图就不开门吃饭。
这是发火了,小崽子发火也够气人的。
理亏啊,王贵只好让厨房准备着饭菜,什么时候王乐图饿了自然就出来吃饭了。
等呀等呀,都过了睡觉的时候了,王乐图终于打开门了、
王贵赶紧站起来。
“儿子饿了吧,爸给你端饭去啊!”
王贵就和很多爸爸一样,一言堂不喜欢子女顶撞,就错也是对,知道错了也不会说道歉,就是做一些觉得能弥补的事情。
平时像大爷喝杯茶不送到手里都不行,看到儿子出来了,赶紧去厨房给儿子热饭。
王乐图丢了一魂二魄,呆愣愣的站在客厅落地窗边,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悲伤,痛苦,最后都变成了哀怨。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王贵举着鸡翅跑出来,儿砸,看,你最爱吃的鸡翅膀!
听看到王乐图对月悲伤。
纳闷的看看孩子他妈。咱儿子说啥呢。
王乐图抓住了头发,用力抓了一把,手上有几根头发。重重叹口气。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王贵不耻下问。
“他说啥呀,啥意思啊!”
王夫人是个文化人,说起来那是王贵高攀的王夫人,王夫人以前可是小学老师的,王贵最开始穷的叮当响呢。
所以不懂的就问老婆子。
王夫人瞪了王贵一眼。
“你儿子说,要不是现在遭到你的逼迫让他尝到生离死别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一夜愁白了头。”
“什么白头发?他头发不是黑的吗?就胡说,行了啊,来吃鸡翅,爸特意给你买的!”
大老粗不讲究什么诗情画意。
把鸡翅膀送到王乐图面前!吃!
王乐图愤恨的瞪了一眼王贵。
“死小子你瞪我干嘛,我是你爸!在瞪我找打啊!”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啥意思?”
王贵回头问老婆子。
“他说你不懂爱情!你本来就不懂!”
王夫人在一边翻译着。
“懂,我懂,这不是说了吗?等锦川回来以后啊我们在董事会上在讨论人选问题。”
“真的?”
王乐图这才不吟诗作对了,反问着王贵。
“真的,这是大事不开会研究怎么行啊。吃饭吧啊,别闹腾了!”
这不是儿子这是小祖宗,不高兴闹脾气不算,还用诗词讽刺老爸跋扈压迫,是个没有爱的人!
别和文化人吵架,一般骂不赢。
王乐图这才坐下吃饭,还是绷着脸,满脸的不高兴。
第一百零六章 那小孩儿又气人
王贵看到王乐图吃了他买的鸡翅,放心了,这就代表着儿子不生气了。只不过是闹别扭没转过弯来。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王贵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拖鞋拖地擦擦擦的动静。
谁呢,大半夜不睡觉。
王贵打开门往外看看,就看到王乐图穿着白睡衣,像个孤魂似得在二楼的走廊走来走去。
一会站在二楼的窗户这,看着月亮,重重叹息。
大半夜不睡觉看月亮?撒癔症了?王贵纳闷的琢磨着。
这时候王乐图猛地推开窗户!
一股风吹进来,带走了走廊内的温度,也吹鼓了王乐图身上的睡衣。
“你这败家崽子,大冷天你开窗户干嘛呀,再把你冻感冒了!看这大风!”
王贵骂着王乐图跑过去赶紧关窗户,就算是过了年了,北方的春天来的也不是很早,玉兰花还没有开呢,吹着妖风,风可大了。
王乐图一指明月,大声朗诵。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你这孩子,没完了啊!咋不睡觉又开始念诗啊!他妈啊,他妈!”
王贵不懂啊,赶紧喊着老婆子。
“你快出来看看这孩子咋的了,疯了?”
王夫人好不容易睡着了,听到老头喊她,赶紧下床。又出什么事儿啦。
就看到王乐图站在窗户那,小脸刷白,睡衣也很白,眼神悲伤。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王乐图看着他老妈,又挑了一句,着重念起。
“完了,这小子犯相思病要魔怔了啊!”
王夫人一抖手,担心儿子啊,王乐图这都不会好好说话了。
王贵还很迷茫,啥意思啊。
王夫人这时候懒得给他做科普。
“就是说一个和老公分别太久的人,太思念老公了,愿意变成一股风吹到对方怀里。”
气不过对着王贵用力打了一巴掌。
“就让你商量着办,你就不听。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好了吧,你儿子要魔怔了!”
王乐图抓着窗台一脸的伤心欲绝。
“你们要是让他出去,我保证让他念诵,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小兔崽子,你还威胁了啊!要死要活是不是!我现在就打死你!”
王夫人气王贵,更生气王乐图,这点事儿他都要死要活的威胁!一哭二闹三上吊玩活了!让他作精,打他一顿再说!
王贵赶紧拉着老婆子。
“行行行,你可拉倒吧啊,他就随口一说的你和他叫什么劲啊!他那心大的能并排开十艘航母了。他就说说你还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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