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恕桑明显不信的眼神里,他用更轻的声音说:“不丧,可不可以不聊秦斯言。”
直视着清恕桑的眼神里含有明显至极的祈求,以及一点不明显的其它情绪。
清恕桑没看太明白,他只是觉得呼吸微微一窒,下意识解释性地道:“没有要聊他,我只是想问他竞标的时候出丑,是不是很让人解气。”
“你不开心吗?”
“真的吗?”江听闻小心地看过去,小声问,“没有其他的吗?”
比如要去找秦斯言,再比如因为秦斯言和别人发生关系而难过……
无论哪一种,都是在乎的表现。
但清恕桑不解道:“还有什么其他的?”
“没有。”江听闻即刻道,肩膀放松地微落下去,不再那么绷直,他嘴角重新扬起抹笑,说道,“我现在开心了。”
清恕桑简直莫名其妙,但他竟然也下意识跟着笑了,就特别奇怪。
忽而,江听闻的面容猛地凑近,堪称虔诚地问道:“不丧,能接吻吗?”
“呃……”看到对方突然靠近近在咫尺的脸,清恕桑忍住后退的动作,轻眨眼睛。
他下巴微扬,仍然把小少爷的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不踮脚。”
“当然。”江听闻轻笑,低下脑袋捧住清恕桑的脸,“你是被宠的。我宠你……”
滚烫的吻含有实质性地压下来,印在清恕桑的唇瓣,清恕桑下意识张嘴,同意江听闻接下来肆意地野蛮。
厨房头顶的灯光落下来,在二人气息的热源处留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清恕桑眼睫轻抖,双手下意识抓住江听闻腰两侧的衣服,把他腰间的围裙都抓皱了。
腿都是软的。
“我饿了,饭好了吗?”清恕桑垂着眼睫不敢抬头,嗓音有些许沙哑地问。
江听闻弯下腰又追着人亲了一下,笑说:“好了,不会饿到你的。”
……
在接受节目组安排的曲子以后,五行的热度更是直接上升了一个度。
他们用实力证明了,原创可以做的完美,唱别人的也可以精彩演绎。
现在清恕桑他们出门是妥妥的需要人跟着了,不然被粉丝撞见容易出事。
不过比起队友们,清恕桑倒还好,不在公司的时候,江听闻几乎都在他身边。
曾经的上校变成了清恕桑的贴身保镖。
安全指数百分之百。
而在这个期间清恕桑发现了一件事。
在江听闻面前他不能主动提秦斯言。
一次提了当没事,两次提了必反噬。
弄得清恕桑心慌的同时,心底老想江听闻跟秦斯言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但他不敢问,江听闻会不会回答另说,再问一次他得先原地踏进棺材。
不过这个期间他不提,秦斯言也找过来一次。
他依然等在公司门口,根本不怕夜晚里是不是有人在盯着他拍,他不在乎。
见到清恕桑出来,秦斯言眼底泛着抹青黑,立马走上前来说道:“阿清,我可以解释视频的事情。”
自上次之后,江听闻从没有再让清恕桑在公司门口等过他,这次依然。
清恕桑刚打开车门,闻声才察觉到秦斯言的位置所在,他莫名其妙,蹙眉看过去:“你说你和傅白亲得热火朝天的事?”
“我……”
“关我什么事?”清恕桑不耐烦地说,“你真的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凑上来,我有男朋友,而且还时常有人盯着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喜欢你。”在这个夜色不算浓重的晚上,秦斯言像是听不见清恕桑的言语不耐,只突其不备地说道。
闻言清恕桑一怔,道:“什么?”
晚风纠缠着人的发丝将其吹起吹落,又将人瞳孔深处的清明湿润裸露。
清恕桑眨了下眼睛。
说实话,这一瞬间,清恕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并不是因为听见秦斯言说喜欢他而有所触动,而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可笑。
他恬不知耻地追着这个男人三年,没换来秦斯言一眼正经相看,如今他长出翅膀飞了,顺风顺水再也不需要一个眼里根本没他的狗男人,秦斯言却在这时说喜欢他。
而且还是以这么一幅痛苦卑微的表情。
察觉到他的怔愣,秦斯言眼睛都红了,他脚下下意识上前一步,颤声说:“是我以前傻逼、混蛋,不懂感情,可是我现在懂了,真的。这几个月,我、我我真的特别痛苦,阿清……”
“说够了吗?”打开的副驾驶这边突然下来一个人。
江听闻直接从车里的驾驶座迈到副驾驶,下了车。
节省时间到好像慢了一秒就能被人捷足先登什么。
江听闻握住清恕桑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拉,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斯言:“秦总,我之所以不下车给我的小先生开车门,是因为小先生说过,公司门口人很多,为了防止被拍不让媒体大做文章,也为了省时省力,所以我才没下车。”
“但这不是你可以耽误我先生上车的理由。”
秦斯言喉头一哽,似乎认识到是自己惹了麻烦,他微后退一步,但在听到江听闻对清恕桑的称呼后,他眼底的红却忽而多了一层。
只是此时道歉的羞愧感占据上风:“对不起……阿清……”
“上车。”江听闻不想再管远处的男人,垂眸盯着早已回神的清恕桑,语调偏强硬地道。
清恕桑无意间抬眸和江听闻的眼睛对视,便看到他眼底一片的沉与黑。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过眼之后再看依然是。
“噢好。”清恕桑应了声,忙垂眸弯腰上车。
江听闻用手护住他头顶等他坐好,而后弯腰替他细心地系安全带。
车子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身后的晚风缓缓略过。
安全带系好以后,江听闻收了手,抬眸。
“不丧,我提前提醒你,从现在开始,那边那个男人的名字不能提……”
江听闻单手压着清恕桑身后的椅背,错眼不眨地盯进眼前人的眸子,音色很轻,“所以乖宝要乖,听明白了吗?”
清恕桑的手无意识地攥住了安全带,点头:“嗯……”
清恕桑已经见识过江听闻多次不一样的时候,他甚至都学会了该怎么应对。
不过每次在欺负狠了时,清恕桑都会产生想离婚的念头,而每次又都会在第二天被江听闻的温柔攻势给糊弄过去。
此时清恕桑就又有要提前结束结婚协议的念头了。
但谁这时候提谁憨批。
不多时他们便启动了车子。
察觉到清恕桑要走的秦斯言顿时一阵慌乱,忙往前追:“阿清——”
他大喊:“清恕桑——”
江听闻把车子开得飞快,直到看不见秦斯言的身影了他才慢下来。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清恕桑最讨厌这种沉默气氛,觉得很怪异。
到家后他没话找话:“江听闻……”
“嗯。”江听闻应了,打开他这边的车门,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屋。
清恕桑任他牵,小心地探头,问道:“你心情不好啊?”
“没有。”江听闻推开客厅的门进去,闻言侧首看他,眼里的戾气已经消散,“别多想,乖宝。”
他揉了揉清恕桑的脑袋,说道:“好好准备明天的总决赛,最后一期了。”
提起这个清恕桑倒是笑了一声,无所谓道:“全力以赴当然是要全力以赴的,但准备就不用做太多了,最后一期踢馆选手出不了道的,不然对正归参加到现在的选手不公平。”
“粉丝也不会乐意的。”
闻言江听闻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道:“但还是祝我的不丧能取得让自己满意的结果。”
清恕桑弯起眼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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