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家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被敲门声响起,陆驰屿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是杨秋明,披着的外套里面还套着医院的病号服,“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失踪了,怕你想不开,过来看看,能进去吗?”
“进来吧。”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陈创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没什么,你没事的话回医院好好休息,我下午真的要走了。”
杨秋明往沙发一坐:“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把我当树洞,跟我说说呗,我保证把你的秘密带进骨灰盒。”
陆驰屿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揉着太阳穴坐在对面床上,“他答应别人的表白了,他们在一起了。”
“哦,所以你就放弃了?你可以挖墙角啊,你可以抢回来啊,如果你爱他的话,管他什么三观正不正,道德不道德,我呢,就是这种人,我只管我自己活得痛快,人生那么短,谁知道哪天突然间就嗝屁了。”
“不,”陆驰屿摇头,“他们很配,我爱他,但不想打扰他。”
“啧,你情圣过头了,什么年代了,算了,行,你清高,你伟大,那你现在呢,就躲这里自我伤神?”
陆驰屿头痛的厉害,“我只希望他好,我没关系,他好就行了,昨天,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一眼都没有。”
“唉,小可怜呦,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别拒绝,就当满足一个要死之人的倾诉欲吧。”
陆驰屿走到吧台前拿了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杨秋明:“你想说就说吧。”
杨秋明撕着矿泉水的包装纸,说起他和那位聂先生的故事。
聂先生的名字很好听,至少杨秋明是这么认为,叫聂明若,初识那年,聂明若30岁,杨秋明18岁,故事很简单,杨秋明有个暗恋很久的学长,学长在外高冷矜贵不可侵犯,杨秋明一直将他视为神一样的存在,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但杨秋明不在意,只要能在待在学长身边就好,哪怕做个只帮他打饭打开水的小跟班。
一天,学长匆匆从课上逃离,包都没带得及带,杨秋明拎着他的包追出去,追到校外一处偏僻的地方,两旁绿化遮住部分视线,远远望去只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杨秋明没多作想,径直走过去,然后看见了令他血液逐冷的一幕,他奉为神祇的学长此刻正跪在一个男人面前,像条狗一样卖力的吞吐着,杨秋明就那么站着,他们隔着很近,杨秋明就站在绿化带外,他们站在小树丛里面。
从杨秋明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那个男人的东西在学长嘴里进出,杨秋明突然很想吐,他的视线缓缓上移,跟那个男人对上,男人用力按着学长的脑袋,视线却没从杨秋明脸上移开。
最后,男人弄了学长一脸,拉上拉链推开学长,学长还跪在原地,半天没动。
男人一脚跨过矮树丛,走到杨秋明面前,直袭杨秋明重点部位,他抓住杨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的地方,用低沉的声音笑道:“看够了吗?”
杨秋明瞬间软了,他居然对着那令人恶心的一幕硬了,无处可说理,等杨秋明反应过来,手里捏着的是那个男人塞的名片,他看清名片上的名字:聂明若。
学长像没事一样照常对着杨秋明冷脸相待,杨秋明在教室堵住他:“你装什么清高啊学长,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天脸上的精都是我帮你擦干净的。”
“那我谢谢你,需要我还你一包纸巾吗?”
“少在我面前装,你不会以为你还是那朵高高在上的白莲花吧,都被人玩烂了,学校的同学老师知道你在外面像条狗一样给男人舔给男人操吗?”
“跟你无关,我喜欢被他操喜欢给他舔,哪怕是舔他的脚,我也不会接受你。”
“你爱他?”
学长盯着杨秋明,一字一顿:“对,我爱他,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你,你碰到我的衣服我都会觉得恶心,跟你在同一个空间我都觉得空气不新鲜,杨秋明,我至少比你好,你怎么舔都舔不到你喜欢的人。”
那天晚上杨秋明拨打了聂明若电话,成功拿到酒店房间号,坐上出租车前往酒店的路上,他给学长发信息:学长,我要去弄脏你的衣服了。
那晚很难忘,他被聂明若像观看商品一样,在透明的浴室里洗了个干净,聂明若比他想象中的温柔的多,他耐心的等到杨秋明求他,他才进入,尽管很痛,但杨秋明觉得很痛快。
那晚他在叫,学长在哭,学长打了聂明若一晚上电话,起初聂明若不接,杨秋明夹着他,求着他接,电话接通,他听见学长的哭声,故意在电话这端叫得更大声了。
第二天,学长找到他,对他说:你赢了。
那天的学长,颓废,毫无生气,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没换,皱巴巴的,眼睛很肿,杨秋明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学长,只是喜欢一个得不到的,比自己厉害的,干净的物品而已。
学长走后他扔了聂明若名片,并将他的号码拉黑,只不过是利用他一晚而已,用完扔进垃圾桶才是它该去的地方。
三天后,他在学校见到聂明若,聂明若将他拎到车上,说还从来没人敢不接他电话,杨秋明笑得很无辜,他说:很荣幸,我是第一个。
那天聂明若并没生气,说了句“有点意思”,放过了杨秋明。
再次见面是在一家实习公司,杨秋明跟公司签了实习期间的合同,他被派去做总经理助理,去了才知道,那人是聂明若。
实习期间他再次见到了学长,学长到公司找聂明若,被拒门外,杨秋明奉聂明若的命令去给学长送银行卡,说白了就是分手费,学长盯着杨秋明:“你以为你能站到他身边就能得到他的心吗?你的下场跟我一样,或许比我更惨,你要相信,没有人能得到他的心。”
杨秋明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他坚信他能得到聂明远的心,于是,他再次自愿躺在了聂明若身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聂明若的地下情人。
他在假装爱上聂明若的过程中真的爱上了他,聂明若的温柔,体贴,杨秋明逐渐迷失了自己,他们就这样纠缠了七年多,第七年,聂明若去他的住处少了,杨秋明知道“七年之痒”这个词儿,他已经过了撒娇打滚卖萌求宠爱的年纪,他找到聂明若,问他爱不爱自己。
聂明若反问他:“你呢,爱我吗?”
杨秋明那么骄傲的人,他怎么会承认他先爱上聂明若,尤其是当时聂明若脚边还跪着一个白净的小男生,男生眉眼跟当年的学长很像,冷冷清清的,杨秋明偏头笑了笑:“聂总想多了,我爱的是你的钱。”
他以为聂明若会回去找他,等了三个月,聂明若有两次发信息给他,一次是酒店房号,一次是跟那个小男生的吻照。
杨秋明去找了学长,学长早已找到自己的爱人了,他们过的很平淡很幸福,杨秋明承认自己输了。
他找了份工作,直接签到了海外,跟聂明若彻底断了联系,就连入职表上的紧急联系人填的都是一个很普通的同学的电话,人事部打电话给同学,说了杨秋明生病的事,要不是这次同学无意把消息透给聂明若,聂明若根本不知道他生病的事。
陆驰屿听得不是很认真,他对杨秋明的做法并不认同,可某些地方他跟杨秋明很像,爱不自知,知而不认,杨秋明是因为骄傲,他是因为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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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明这对很短,就带过,后面戏份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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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出柜
第55章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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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明拧开盖子喝了口水,“不过呢,他昨天在病房跟我说,只要我不死,他可以一直宠我,是说宠我,而不是爱我,他说我就是颗又硬又臭的石头,他想晾一晾我,屿哥,你觉得他爱我吗?”
“不知道。”
“当然爱啊,一个人如果不爱另一个人,是不会任由另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待这么久的,更不会跟一个人上床多么多年,感情和肉体关系都一样,是有保鲜期的。”杨秋明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虚虚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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