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静陷入被骗婚的泥淖,是被继续欺骗还是会图穷匕见地被甩开?
而得到了一切的恶人欲望就这样被满足,还是继续膨胀?
张向阳越想越觉得害怕,他转过身投入陈洲怀中。
陈洲抱住他,低声道:“怕了?”
张向阳“嗯”了一声。
“不用怕,”陈洲轻抚着他的背,“是你将他打倒的。”
张向阳抬起脸,露出一只闪亮的眼,“我?”
“嗯,是你。”
是他坚定不移地从未屈服,是他善意地解救了一个姑娘,是他给了他穷追不舍的勇气。
张向阳抱紧了他,“不,是我们。”
说来,陈洲该彻底轻松了,但他还是心里说不来的有疙瘩,终于还是在下午坦白了他派人跟踪贺乘风的事。
张向阳在给绿萝的盆里添水,“我知道啊。”
“你知道?”
“我猜的。”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张向阳回头,面露疑惑,“你跟踪他,是为了调查他,我能理解啊。”
陈洲道:“你说过跟踪人很卑鄙无耻。”
“我说过吗?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吧,”张向阳理所当然地双标了,“你有正当的理由。”
陈洲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小阳。”
“嗯?”
“我爱你。”
张向阳捏着水壶,猝不及防地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
这好像是陈洲第一次说这三个字?这么单独、明确的……
“小阳。”
“嗯?”
张向阳这一声“嗯”很羞涩。
“水是不是浇得太多了?”
“啊——”
因为“我爱你”,小绿差点直接被淹死。
吃饭的时候,陈洲对张向阳道:“他可能会坐牢。”
张向阳筷头挑了一点豆腐,拿筷的手顿了一下,“哦。”
陈洲盯着他看。
张向阳把豆腐运到碗里,也看陈洲。
过一会儿,他把筷子放好,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陈洲想听他的想法。
那他就实话实说了。
“我觉得挺可惜的,”张向阳道,“他其实很有能力,也很有才华,如果他不动那些歪心思,不去害人,很有可能成会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陈洲听完,脸色还是很柔和,他伸出手,张向阳把手递给了他。
“你这么想,我不意外。”
这才是张向阳。
是他喜欢的张向阳。
张向阳对他笑了笑,“希望他以后出来好好做人吧。”
陈洲没笑,“如果他出来以后还来找你呢?”
张向阳道:“他找不到我的,你把我藏起来啊。”
陈洲不吃饭了,过去挠他痒痒,张向阳边笑边往他怀里躲。
闹了一会儿后,张向阳半躺在他手臂上,“陈工,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后,我的心好像变得更软了,我恨不起来谁,我好喜欢这个世界,我觉得世界太可爱了,哪哪都好,”他抬起眼,大眼睛亮晶晶的,“最好的就是有你,”他伸手挠了下陈洲的下巴,“有你在,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害怕。”
漂泊的心有了归宿,哪里都是家。
陈洲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无名指,“嗯,你不用怕,我把你藏起来。”
有关贺乘风的事,张向阳还是在意了一段时间,有的时候也会搜索搜索情况,他也有唏嘘,回想起那个与贺乘风初遇的夜晚总像是一场梦。
他的心真的变得比以前要平和的多了。
对那段过往,他已彻底释怀。
爱是没有错的。
如果因为怕犯错,而不敢去爱,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幸好,他没有丧失爱的勇气。
临近过年时,张向阳的一场直播发生了件不愉快的事情。
有人在他的直播间刷“死基佬”三个字。
其他看直播的观众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打字问,死基佬什么意思?谁是死基佬?
张向阳选择直播前就想好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他当没看见,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其他跟购物有关的弹幕。
下了直播后,肖小晓第一时间告诉他,直播间的管理员已经把发弹幕的人给封了。
张向阳道了谢,“没关系,有的人你越封他越来劲,直播间没必要封人。”
肖小晓道:“他刷屏本来就要封,没事。”
张向阳的担心成真了。
下午一点场的直播,三点结束,三点半就有人在微博论坛投稿爆料。
【我要投稿下半年某宝很火的主播,号称两小时交易额千万的男主播其实是gay,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喜欢跟人到处约炮,原来是某公司的设计师,后来因为在公司乱搞男男关系被开除,全行业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事,现在傍上个新媒体的大佬,对大佬各种跪舔,大佬强扶上位,公司里上下怨声载道,都称他为老板娘,以上句句属实,行业里一打听就知道,请厚码。】
爆料人没有指名道姓,但也基本就差报张向阳身份证号了,广大人民群众对吃瓜喜闻乐见,微博投稿和论坛发帖投稿爆料立刻就发酵起来,等公司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俞清第一时间就去联系删帖。
张向阳坐在一旁,人静静的,听着俞清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托关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若有所思。
等俞清挂了电话后,张向阳平静道:“我知道,所以咱们报警吧。”
“报警?”
“嗯,”张向阳道,“他诽谤,我们报警。”
俞清人有点懵,“张向阳,你认真的吗?报警的话,这性质可就变了。”
网上打嘴仗的多了去了,名人很少报警,有句话叫“认真你就输了”,一旦报警,很有可能还会反向损害形象,会让大家认为你一名人怎么跟素人这么较真,赚钱出了名挨两句骂不正常吗?到最后即使维护了自己的名声,无人在意不说,还很容易给人留下“惹不起”的有损观众缘的印象。
“发个律师函吧,”俞清折中了一下,“给那几个微博的营销号发律师函,让他们把投稿删了。”
“不,我要报警。”
张向阳坚持道。
俞清道:“报警不一定对你有好处!”
他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张向阳听,生怕张向阳太单纯了不懂。
为了处理这事,张向阳已经在办公室静坐了快一个小时,他想的很清楚。
“原来公司里有人发邮件给我泼脏水,我忍了,后来我被房东赶出来,有人造谣我得艾滋,我也忍了,再后来被举报吸毒,我还是忍了,俞总,我忍到现在,我觉得没必要再忍了,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我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又为了什么呢?”
“俞总,我要报警。”
俞清被张向阳镇住了。
在他印象里,张向阳一直都是个说话温柔笑容腼腆的弱受,封建保守,骨子里还有点理想主义,总之就是个任由人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乖乖牌。
乖乖牌硬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可俞清知道,张向阳这次真一点余地也没留。
“行,”俞清大手一挥,“报警。”
报警之后,舆论也并未平息,跟俞清预想的一样,网上的吃瓜群众仍没有完全“站”张向阳,反而质疑起他报警是不是在做戏。
张向阳对这些言论心平气和,再惨的时刻他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
舆论的反转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契机。
有人又去投稿了。
【我跟某主播以前一个公司部门的,可以贴图证明,投稿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主播在我们公司人缘特好,我们整个部门都是好哥们,关系很铁,乱搞个屁的男男关系啊,你这么说我们,问过我老婆的意见了吗?别码,我不是那种背后说人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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