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幸运死了,他是真的死了!
程真心:……那必不可能!
他赶紧求助好友,好友出谋划策:想真正控制住一个人,最高明的技巧就是用感情,把对方身心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于是婚礼后,程真心急吼吼地把沈昼拽进洞房——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怎么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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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程真心对沈昼实行全天候贴身监视,白天各种花言巧语攻占心,晚上压榨剩余精力攻占身。
沈昼苦于倒插门身份,只能屈辱承受。
某天,前男友路过。程真心赶紧把沈昼摁在墙上:“你是我的,不许看别人!”
“可我为了你,连入赘都做得出来,”沈昼伸手捏住那细弱的脖颈,声音危险,“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第20章
训练于两个小时后结束。
傅骁一直坐在休息区没离开过, 医导扶着方清野,将他交还给傅骁手上:“小野今天的得分又有进步了,又得了一朵小红花。”
方清野这次没有把小红花送给傅骁, 而是只对医导说了谢谢。
时间临近中午, 傅骁问方清野想不想去附近吃东西。方清野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一直都在思考什么事。
傅骁又问了一次,方清野才回神,告诉傅骁苏照早上说过会在中午准备烤肉, 他们应该按时回去。
地铁过了三站, 方清野才勉强放下之前的疑虑,询问傅骁:“对了,刚才治疗中心这边提到春节放假的事。下个月中旬他们就放假了, 我也应该要回宁城去,和家里的亲戚去祭祖过节,然后再回来和姐姐过年。你有什么安排啊?”
距离春节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现在说这个不算早。
方清野知道傅骁的父亲在宁城生活,但不清楚傅骁会不会也要去宁城。
“会去疗养院陪我母亲几天。”傅骁说, “到时候会先送你回去。”
那时宋丝丝差不多已经回国了,方清野不一定要傅骁送, 不过他没有马上拒绝, 还是笑眯眯地说:“好啊。”
这时车厢里人不多, 一长排座位上就他们两个人, 方清野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傅骁一点, 问道:“你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傅骁只简略地说:“比以前好很多,情绪波动也减弱了很多。”
方清野便没有再问, 只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听地铁呼啸通过时的些微杂音。
这样的情形让傅骁感到像回到了七年前。
以前不说, 是傅骁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傅骁也不想说。不同的是,他已经明白了方清野因为关心,所以才很想知道。
“我小时候,她很容易歇斯底里。”傅骁说,“如果我表现得害怕,或者是被她吓到,她就会非常自责,然后变本加厉。太过开心或轻松也不行,也会刺激她的情绪。有一次她把我用过的旧牙刷藏了起来,磨得很尖,站在我的床边捅破了自己的喉咙。”
方清野惊疑地抬眸,傅骁曾经和他说过一次母亲有精神上的疾病,却没想过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傅骁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那次我父亲拿到了抚养权,争取了探视隔离,她有三年都没有见到我。”
“我成年以后,才回了傅家,陪她开始新的治疗。”
这种时候的安慰都是苍白的,方清野忙不迭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慢慢地回忆了一些丛认识傅骁后发生的事,发现除了姐姐,还有这次见面的苏照和谢九言,傅骁并没有其它亲密关系。
不管是来自于家人的、还是朋友的温暖,都不会存在于傅骁的日常生活中。
这一点和方清野其实很像,他们都是孤独的人。
但是方清野有姐姐,也有许多时常在一起的朋友。他家像个中转站,除了裴佳年会来,三不五时地还有别的朋友来住。他自己本身也会寻找排解的办法。
而傅骁只有工作而已。
内心的富足是再多的物质都无法替代的,方清野时常觉得自己孤独,所以渴望永恒的陪伴,傅骁大概也是一样。
“这种病不会遗传。”傅骁忽然再次开口,“我检查过了。”
方清野被吓了一跳,无奈地说:“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啊,我根本没想过这种问题。”
“我想过。”傅骁告诉他,“所以告诉你。”
方清野眨了眨眼睛:“那,我们现在是还要把双方家庭的遗传病史都告诉对方吗?”
傅骁:“嗯?”
方清野一本正经:“我先告诉你哦,我有祖传的起床困难症,祖传的DDL拖延症,间歇性懒癌,都是晚期,治不好的那种。”
傅骁好像笑了一下。
声音很短促。
方清野第一次听见傅骁的笑声,耳朵发麻,靠过去了一点,睁大眼睛问:“你刚才是在笑吗?”
“是。”傅骁的声音仍有笑意。
方清野也笑了,说:“好想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随后实在没忍住,问道,“我听医导说,你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
傅骁怔了两秒,承认了:“是。”
如果方清野下一句就说“我的前任鼻梁上也有一颗痣”,或者直接问“你是不是程鸥”,傅骁觉得自己一定会承认。
但是方清野没有那么问,而是说:“你拆过盲盒吗?”
傅骁:“盲盒?”
话题跳得有点快,他还没跟上。
“是啊。我现在就有一种拆盲盒的感觉。”方清野懒懒地分析给傅骁听,“一边了解你,一边在脑海中勾勒你的样子,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拆盲盒一样,只有等看到了才会知道。”
人的审美是各不相同的,虽然裴佳年说傅骁长得很一般,医导又说傅骁长得很好看,但这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鼻梁上有痣的也大有人在。
两个姓名、经历都不一样的人,或许不能因为这一点关联就说明什么。
傅骁的喉咙有一点硬,他问方清野:“那你想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方清野笑眯眯道,“所以有点刺激。”
傅骁抓住了方清野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这次没经过方清野的同意。
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但都没能说出口。
*
回到民宿,谢九言安排的烤肉已经开始了。苏照钓了一上午鱼,这时拎着两条新鲜的活鱼走过来,说要给他们大展身手。
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冒着香气。
屋子里很温暖,壁炉也烧得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宋丝丝因为联系不上方清野,将电话拨打到傅骁的手机上,听说大家都在谢九言的民宿,便让傅骁开了免提。
宋丝丝发挥超强的公关能力,将气氛搅得活跃,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话,除了傅骁。
过了一会儿,宋丝丝很直接地问“傅老板是不是又走开了”,傅骁冷淡地插了嘴,说“没有”。
宋丝丝便说:“真难得啊,你竟然没有觉得我们无聊。”
不知怎地,宋丝丝开了个头,大家便都开始吐槽起傅骁这个人平时有多过分。
“我被傅骁伤得最惨的一次,是有一年我和他在一个商务餐会上碰到了。”谢九言说,“打过招呼以后,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个小时,他像刚发现一样,问我怎么还在这里。”
傅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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