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怔这强硬的态度,当即又换来了一堆厌恶值上涨的提示。但谢亦怔却完全无心去在意这个,他盯着王厉握着担架边缘,青筋暴起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王厉是在装晕!
谢亦怔正想凑近些看得再清楚一点,医疗组却已经扶着担架车飞速撤离了,还特地绕开了谢亦怔,唯恐他再给王厉补上一刀似的。
谢亦怔虽然背上了恶意伤人的嫌疑,但到底也算个伤患。节目组还是人道地在送王厉去当地医院进行紧急救治时,他给捎带着一起送去医院进行检查。
当然,因为谢亦怔看上去没怎么受伤,所以并没有加急待遇,他得在医院先住一晚,明天再在医院的安排下进行检查。
节目组的人大多都盯着王厉那头,只有选管一个人守着谢亦怔。与其说是陪同照顾,更像是守着他,以防他搞事或者跑路,更何况选管之前问情况被谢亦怔怼了一回,这会儿心情不佳看起来就更像个牢头了。
谢亦怔与选管,一人在床一人在凳,各自埋首,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实际上,此刻谢亦怔那头正热闹着呢。不过全是在脑内——
【那王厉一旦醒来,指认是你推的人,你怕是就得直接退赛了。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比起这个,还有个事儿更要紧,一旦被发现,我才是真得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脆脆饼谢亦怔受伤了,需要补一补,可以给点花花和营养液吗?
第二十二章 天降一口锅
【什么事?】系统的声音里难得显出了几分紧张。
‘你忘了吗,明天就要给我做全身检查了。要是检测出我脑子里的肿瘤,你猜节目组会怎么安排我?所以,你最好有办法能干扰一下检查结果。’谢亦怔这么说着,语气却不见多焦灼。
系统好一会儿才吱声——
【干扰是干扰不了的,但可以帮你把肿瘤治疗一下,只是未免太不划算。之前跟你说过的,治疗只是复原,所以要让你的肿瘤缩回去,所用的办法只能是主动调理,耗费是治疗的十倍。而以你现在的这点厌恶值,又无法做到根治,癌细胞迟早还是会扩散。】
‘不对啊,在调理之后,再治疗进行复原,不该是复原到调理后的健康状况吗?’谢亦怔看了眼自己擦伤的皮肤,擦伤好了之后总不至于再还原出以前的伤疤吧?
【你说的这个,对其他伤处都适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法对你脑子里这个肿瘤进行治疗复原。】
谢亦怔想了想癌症的特殊性,倒也隐隐有了猜测:人体的免疫系统,通常是不会主动攻击癌细胞的,因为癌细胞拥有正确的表面蛋白质,所以免疫系统会默认这是身体的一部分。既然不识别,自然也就无从治疗起。
‘那以我手上这二十万厌恶值,可以处理到看不出的程度吗?’
【哎,出了王厉这事儿,你多半是没法留在节目里了。与其让咱们耗费的海量厌恶值打水漂,不如直接承认是你推的人算了,起码还能在走之前再赚一大笔。】
‘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在明知那个视频会得罪任奢的情况下,会一点预防报复的准备都不做?’
谢亦怔在脑海中发出一声嗤笑:‘虽然任奢公司的手段,比我预想中的要更龌龊一点,但好在更绝的手段,也代表了更不可控的后患。’
【你准备怎么搞?快说来听听。】
“叩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门内的寂静,也打断了谢亦怔与系统的交流。
谢亦怔:“请进。”
病房的门被推开。谢亦怔抬眼去看,来人却叫他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会是节目组的人。没想到,竟会是这货!
来人手里拎着个大口袋,自我介绍道:“两位晚上好,我叫苟华士,是王厉的经纪人。”
说着苟华士转头看向选管:“不知您吃晚饭了没?这是饕餮斋的外卖,您照顾人辛苦了。方便让我和谢亦怔聊聊吗?”
选管接过外卖,一脸笑容地果断把谢亦怔留给了对方:“行啊,我出去吃,你们慢慢聊。”
谢亦怔目送选管离开,大门合上,这才对着苟华士开口:“王厉的经纪人?该说是任奢的经纪人才对吧,最起码也得说是吴豫的经纪人才对啊。”
苟华士径直在谢亦怔的病床旁坐下,还悠悠替他整理了一下被角:“看来你有费心了解过我啊。”
谢亦怔将被子蹬开,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扁:“没办法啊,谁叫我一个小视频触到了某些人的痛点,总得防备着有人小心眼,非得报复回来才解气不是?”
“哈,你那小视频确实让人不不舒服,但我们公司那么大体量,还不至于跟你个小素人计较。”
苟华士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是得意得很,就差在头顶上插个牌子,写——就是我干的,怎么滴?!
苟华士抬手又将被子给压了回去:“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你害王厉受伤。王厉虽还没醒,但等他醒来,你做的脏事,就彻底压不住了。所以我想提前和你聊聊,看看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补偿方案,如果态度合适,我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
谢亦怔扯着嘴角,语带嘲讽:“你希望我拿出什么补偿方案?”
“那就要看看你背后的公司能拿出什么了。”苟华士阴恻恻地答道。
“我没公司,素人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谢亦怔很是光棍。
“出这么大事儿,就别惦记着装素人了。”苟华士并不买账:“马夜草不是你的经纪人吗?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
谢亦怔心说:实不相瞒,我还真不认识他。
虽然形势不妙,但谢亦怔也无意再借莫闲的光:“马夜草只是我的临时经纪人,签不签我还要由我在这场选秀中的表现决定,王厉这事儿一出,大概他也不会再管了。”
“真的?”苟华士对这一新发现显然持欢迎态度,脸上那虚伪的笑都真诚了两分。
“实话实说,我是很欣赏你这张脸的。”苟华士抬手,似乎还想用行动表达一下欣赏,却被谢亦怔一把拍开。
他倒也不介意,轻笑一声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个签到我手下的机会,只要你签进来,那你也就是自己人了。既然都是自己人,自然也不会再有故意伤害这种说法。”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欸。”谢亦怔嗤笑:“把人腿脚打折,然后再丢给受害者一个项圈,问人愿不愿意跟在自己后头爬?”
“你这话怎么说的。”苟华士脸上的笑淡了下去,声音变得又冷又腻,仿若一条攀着人缓缓往上爬的毒蛇:“就算你咬死不承认,又有什么用?虽然摄影机拍不到升降台下的情形,但能作证的人可不止一两个。更何况王厉伤得那么重,腰椎受损,甚至有可能因此残废。就现在这个情况,送你去坐牢也不是难事。”
“少危言耸听了,王厉受伤撑死就是害得我退赛。更何况,就算你们公司的人众口一词又怎么样,我根本就没动机害王厉。”谢亦怔饶有兴致地看向苟华士,似乎在说请继续你的表演,一点都没有被威胁到的样子。
苟华士笑了起来:“我之前也不明白你害人的动机,但是,在我看到第二期节目的素材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着,苟华士掏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个视频点击播放——
画面是两人一左一右双屏对比,画外音里是跟拍导演的评判声。
“就刚刚你们两位的表现来看,谢亦怔胜在表情管理很好,王厉的胜在动作到位,细节把控得很好。王厉,你的表现,可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舞者。我们评价的标准是舞技,就目前来看,你确实做得更好一些。”
结果已定,但画外音里却突兀冒出了谢亦怔的声音——
“谁输谁赢?”
画面又切回到两人身上,谢亦怔与王厉面对面,似乎在对峙。
“你觉得你跳的比我好?”王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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