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互馋身子这件小事(28)

　　韩承业抢过宋容手里的咖啡，粗暴地撕开糖包把砂糖撒进去，接着毫不客气地揭开奶盖，把奶倒进去。

　　“哼，他年纪小，我更小啊，我还没有毕业……”赵可儿还没说完，只见韩承业把手里的垃圾用力扔在桌上，吃了□□一样说道：“年纪小的有什么意思呢？我就喜欢老的，越老越好，老到你爸那个样子都正正好。”

　　赵可儿突然被羞辱，眼眶霎时红了，怒不可遏，拿起咖啡全泼韩承业身上，“你神经病！”

　　韩景山和赵天禄正拿着香槟，和一众富豪互相吹捧，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再接着便是看到赵可儿掩面，哭着跑开了。

　　两只老狐狸瞬间明白了几分，此时距离名画拍卖还有3分钟，台面上的事情一定要做足，是以他们互相给对方找台阶，无非是“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小女孩脾气大千万别放在心上”云云。

　　3分钟后，司仪走上舞台，开始介绍赵天禄的藏品，聚光灯照向赵天禄，在万众瞩目下，赵天禄优雅地走上舞台，对着众人做起演讲。

　　“亲爱的来宾们，你们能抽空，来参加赵某做东的慈善晚会，赵某不胜感激。”

　　“我赵天禄纵横商界二十余年，很多人都说我眼光独到、能力甚好。但其实个中滋味、辛酸苦楚，都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人总是会把风光的一面给外人看，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夫人……苏念儿女士，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就……”

　　话筒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赵天禄！你说这些是不要脸么！”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虎背熊腰，即使身穿黑色西装，也不能掩盖其肌肉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跟了许多黑衣人，与宴会厅的保安两相争执。

　　“赵天禄！当年你串通姓韩的做假账，污蔑我侵吞公款，把我赶出家门，今时今日，占着师父的财产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还要不要脸！”

　　无数闪光灯亮起，高盛雄背后站着二十多个高举单反的记者。

　　#震惊！美玲集团董事长深陷假账门#

　　#韩氏集团再起丑闻，股价该何去何从？#

　　#赵天禄与高盛雄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豪门暗战！爱恨情仇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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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24.方氏少当家

高盛雄的莫名搅局，让慈善晚会不欢而散，韩景山和韩承业作为焦点人物，第一时间被安排离开现场，独留韩修远收拾残局。

　　应付完记者已是深夜，街上空荡荡的，韩修远正准备喊车回家，一辆豪华商务车停在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方君浩微笑道：“这么晚了，恐怕喊不到车。韩总经理介意坐我的车回家么？”

　　“您客气了。”

　　韩修远坐上车，方君浩已经替他倒好了葡萄酒，这种商务车的后座中间是车体自带的冰箱和置物台。置物台上是一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花朵中间放着一个小熊玩偶。

　　韩修远瞥了一眼玫瑰花，方君浩轻笑一声，“抱歉。”说完把玫瑰花拿走，放到了另一侧。接着把一杯酒递给韩修远。

　　“这是我在国外的酒庄自酿的酒，尝尝？”方君浩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落在韩修远的耳里，颇有些让他耳根发烫。

　　葡萄酒的酒香和古龙水的信息素气味掺杂在一起，有些迷|情。酒精扩大了Alpha信息素的攻击力，韩修远的皮肤开始冒出了鸡皮疙瘩。

　　七年前他第一次闻的时候，方君浩的信息素味道还没有这么浓郁，那是淡淡的，浅尝辄止的气味，可如今，却是浓郁的、热烈的、张扬的的气味。

　　“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联系新媒体曝光你弟弟的身世，然后把节奏带到股价上。现在呢？还要继续吗？”方君浩摇晃了一下红酒杯，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他是现任方氏集团的的董事长，也是家族间强硬的转型派。

　　——膨胀的泡沫是空中浮萍，当线上获客的流量费成功超过了线下的水电租金人工费，另一个逆转的新时代或许就要来临。

　　这是方君浩的投资理念。

　　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又经由红酒液体折射，变成一种柔和且瑰丽的红色，韩修远偷偷看了一眼方君浩拿着酒杯的手，脸一红，收回视线。

　　“先缓缓吧。今天高盛雄来横插一脚，明天韩氏的股票肯定会下跌，如果负面|消息太多导致崩盘，我怕韩景山会奋力自救，到时候股价回稳，反而不好办。我的设想是一点点把坏消息透出去。”

　　“嗯。”方君浩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说完便开始品酒，不再说话。

　　古龙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四散的信息素透过韩修远外露的皮肤，一点点渗进他的毛孔里。韩修远紧咬双唇，拼命忍耐着，却换来方君浩一句似是无心，又像有意的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韩修远把领子竖起来，减少裸|露在外的皮肤面积，他平素要强，就算Omega本能上无法抵挡Alpha的诱惑，他也决不会服软。

　　他习惯用最坏的角度去想问题，所以方君浩肯定是故意漏信息素出来让他好看！

　　“哦，不好意思。喝了酒总是收不住，又在自己车里，习惯性地把信息素放出来了。抱歉。”方君浩把酒杯放下，调整了一下原本休闲的坐姿，又打开了窗户，空气的流通让车里古龙水的味道变得若有若无了。

　　方君浩关上窗，“现在好些了么？”

　　韩修远点点头。

　　经过一阵诡异的宁静后，韩修远开口道：“我上次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君浩十指交叉放于胸前，“收购韩氏需要很大的现金流，就算你能承诺，在韩景山被踢出局后，把你手头所有的股份都贱价卖给我，这个项目也依然存在很大的风险。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毕竟，我至少需要停掉至少三个以上正在运行的项目，才能把资金凑齐。”

　　“我不明白您说的风险在哪里。您现在投资的项目，就算能盈利、就算是大股东，您也没有话语权，因为公司性质不一样。但是，如果您同意我的提案，不但可以成为韩氏的大股东，还能成为韩氏实际上的控制人，这样不好么？”

　　韩修远说话的时候，方君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笑意和眷恋，“你知不知道，你复仇的样子就像个疯子。”

　　“面目可憎么？”

　　“不。”方君浩视线下移，看着被韩修远放回原位的红酒杯，然后又望向窗外，轻声说：“很好看。”

　　韩修远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继续安利道：“这是笔好买卖，我希望方董事长能认真考虑一下。”

　　“我可以考虑的。”方君浩若有所思地笑了，看着韩修远的眼睛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古龙水的香味消散后，葡萄酒的酒香也因为杯中的酒见底而逐渐淡去。

　　现在车内弥漫着的，是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就是最初放在两人中间，置物台上的那束。

　　玫瑰花的香味让韩修远不自觉吸了吸鼻子，“什么条件？”

　　方君浩把那束花放在韩修远怀里，认真地说：“跟我交往。”

　　韩修远下车后，捧着一束花，他的大脑依然懵逼。

　　回到家，荷妈给他开门，看到玫瑰花后先是惊讶，而后偷笑。

　　韩修远皱眉，把花塞进荷妈怀里，“给我扔掉它。”

　　荷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啊？这……”

　　“扔了！”

　　身后传来荷妈弱弱的回应声，“是，少爷。”

　　韩修远心中烦躁，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韩修远到了公司，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到有许多人一路注视着他，大多是办公室点卯的Omega，他们脸上满是艳羡的目光，且时不时发出窃窃私语，似乎都在讨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