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渐冬拼命克制着,才没有冲上去抱住他。
江渐冬深吸口气,走到池越身边。
“走吧,”江渐冬哑声说,“带你上去。”
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们住的这家酒店是花园式的,巨大的正面玻璃外面是个喷泉池,旁边种了各色的花束植物。
酒店内部的装修也很有特色,处处都是田园的气息。
“刚才我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的花,”池越说,“你们住的这个酒店还挺好看的。”
江渐冬的心思却显然不在这些画画草草上,闻言只是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下次带你逛。”
池越眨了眨眼睛,没再继续接话,毕竟来的时候他没告诉江渐冬,他其实稍微有点心慌,怕江渐冬不开心。
到房间了,池越拽了拽江渐冬的衣服:“哥——唔!”
话没说完,江渐冬蓦地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摁进自己的怀里。
灼热的吻顺着眼睑落下,池越的眼睛眨了又眨,然后慢慢闭上,轻颤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终于……抱到了。
这是江渐冬的想法。
江渐冬使得力气太大了,自己的脊背磕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
怀里的少年却是那么柔软,柔软有热乎,让他根本不愿意松开手。
一直到这个时候,江渐冬才意识到原来真的不是做梦。
江渐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亲吻上池越的,或许是从额头开始的,也或许是从嘴唇开始。
夏天很热,屋里的中央空调打的很足,江渐冬近乎贪婪的从池越那里汲取温度。
“唔……哥哥……”
呼吸交缠在一起,池越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
江渐冬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半强迫似的捏着他的下巴,逼迫着他仰起头。
这亲吻确实太热烈了,两个小朋友都没什么经验,亲的时候常常会磕碰到嘴唇,但就是如此这般笨拙的亲吻着,又让池越心里软乎乎的,好像挤在高铁上那六个小时的疲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一直到刚才上楼的时候池越都还在担心,他还记得上次偷偷跑到江渐冬家那次,事后江渐冬凶了他很久,说他胆子太大了,说他不注意安全,甚至连订票的时候池越都敢没发消息告诉江渐冬,怕他不让自己过来。
而现在,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池越无比庆幸自己来了,他很庆幸自己来了,他能感觉到江渐冬隐藏在动作之下的感情,于是心底那点点小刺被悉数抚平。
他同样笨拙地回应着江渐冬,舌尖去舔江渐冬的唇瓣,小心翼翼的,江渐冬哪能受得了这个,几乎是架着他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吻上了他。
“阿越,”江渐冬哑声说,“谢谢你来。”
这个姿势就显得比刚才暧昧很多,池越身后是柔软的床,江渐冬刚才睡过,还残留有他的体温,身前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是他的心上人。
心跳跳得飞快,池越依然乖乖回应着江渐冬的吻,直到这个姿势他才意识到原来江渐冬比他高这么多,能把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好像有点热,池越下意识地蜷了下腿,腿心蹭到一个热热的东西。
池越的动作一下子就僵硬了,他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哥哥,你……”池越有点局促地喊了声,软软乎乎的语气。
江渐冬的动作却蓦然停滞了下来,神情有一秒钟的僵硬。
呼吸热热的洒在脖颈处,池越主动伸手朝下过去。
“哥哥,”池越轻声说,“我帮你吧。”
江渐冬的脖颈处有着明显的青筋,静默地看着他,没动。
别看在一起这么久了,其实俩人还什么都没有做过,再怎么说池越都还是高中生,江渐冬嫌他小。
但池越确确实实不是小朋友了,他已经成年了,十八岁生日还是江渐冬亲自为他庆祝的。
他太会撩人了,就这么怯生生地看着江渐冬,脸颊上还带着一点绯红。
“我就用手。”池越小声问,“行吗哥哥?”
江渐冬顿了两秒后再次压上了他,这一次,灼热的呼吸明显与刚才不同。
……
“舒服吗?”江渐冬问。
小朋友眼角泛着红,眼角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喜欢吗?”江渐冬又问。
池越的小腹骤然一缩,白皙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喜、喜欢……”池越轻声说,脸颊红红的,有点害羞,却并不是觉得难堪。
他红着脸抱住了江渐冬,与他更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
一对儿小情侣互相用手帮对方解决了一些问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窗帘是拉上的,只有一个地灯亮着,带来影影绰绰的光,江渐冬抬手把床头的小灯打开,啪的一声,柔软的橘黄色光落了下来。
床上零落地散着好几张卫生纸,白白的一小团,池越有点尴尬地把它们都丢进垃圾桶里,又红着脸回到江渐冬身边。
虽说是池越先提的,但其实后来是江渐冬先帮池越的,池越是真的不会这个。
江渐冬其实也不会,都是第一次,但他全程都在看着池越,注意着池越的感受。
再说他的手指确实灵活,弹钢琴的手指用来干这种事……
这种事不能多想,池越腿有点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的脸埋在江渐冬的胸口,能听到江渐冬的心跳声。
江渐冬伸手揽了下他,喉结微微滚动。
第一次做这种事,江渐冬远没有池越想象中的想象中的淡定,池越太勾人,看到池越湿漉漉的眼睛江渐冬就忍不住了,池越哪怕再害羞都不会躲,他太乖了。
俩人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心跳都是久久的不能平复,池越的脑袋依旧埋在江渐冬的胸口,江渐冬就这么垂眸看着他。
柔软的橘色灯光打下,好像连空气都温柔了下来。
又过一会儿江渐冬给池越拿了件睡衣,白白的睡袍穿在池越的身上松松垮垮,显得格外勾人。
江渐冬偶尔也会使坏,他给池越的睡衣是他穿过的,他自己穿了件新的,
池越并不知晓,眉眼弯弯地穿着他衣服躺在床上,让江渐冬心底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去洗澡吗?”江渐冬问。
时间也不早了,俩人折腾的够久了。
说着江渐冬就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他是想让池越先去洗的,他忽而转了下头,才发现池越的眼神有点躲闪,
“不、那个,我今天不洗了吧。”池越支支吾吾的说。
江渐冬眉心微蹙:“怎么不洗了?”
池越抿了下嘴唇:“就……不想洗了。”
江渐冬眉心拧得更紧了。
平日里池越娇气得很,夏天他嫌热,一天能洗三回澡。江渐冬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如此便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
“怎么了?”江渐冬问,“为什么不能洗澡。”
池越显然没有意识到江渐冬会发现,还支吾着:“没、没什么呀,我就是不想,我太累了哥哥。”
他说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人的眼睛,这种小细节江渐冬再清楚不过。
江渐冬的表情冷了下来:“说。”故意绷着脸,一副很凶的样子。
池越看不得他这样,眼睑微垂着,眼睛眨巴着。
“告诉我,嗯?”江渐冬的表情稍软了一点儿,也怕吓着小朋友了。
沉默片刻,池越的手指抠了抠衣服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把腿伸了出来。
“其实没什么啦哥哥……”池越小小声地说,“就是,就是磕了一下。”
白皙的小腿上有两大块明显的伤痕,是磕伤,都位于膝盖的位置,左腿更明显些,大约是这边儿先着的地,右腿也不浅,红红的,全破皮了。
伤口很新鲜,池越只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上面还沾着后又渗出来的血,江渐冬问:“怎么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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