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已经到了。
而吸取了教训的白烨,也不会像过年那次一样粗鲁。
俗话说得好,种地的时候得先开垦、松土,不然种下去的苗苗是很难成活的,伤人又伤己。
另一边,江绪潮小心地在竹笋上系好粉色缎带,洋溢出朝气与活力的竹笋与粉色缎带相映成趣,看着既可爱又美味。
为了让白烨感到惊喜,他将竹笋小心翼翼地塞好,然后才回了房间。
同一时刻,白烨已经换了一身黑西装,在被子上正襟危坐,仿佛化身即将开会的公司总裁。
江绪潮眼睛一瞪:“你咋就换了一套更严实的衣服穿着?大夏天不热吗?”
“要有仪式感嘛,那么衣服肯定是要穿好的。”白烨轻笑一声,打量了一眼江绪潮的浴袍,说,“很帅气嘛,江先生,关于接下来的日程有什么安排?”
嗯,为了避免时间上的浪费,日程安排需要紧凑,所以主动权应该在理论经验更深厚、体能更充沛的人手里。
“日程啊~放心,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不需要你等着。”
江绪潮神秘一笑,然后“哗啦”一下将浴袍丢了出去,两手叉腰,微微颔首,显得自信而张扬。
白烨眨眨眼,然后盯着系着粉色缎带的竹笋,哑然失笑。
“这很精致嘛。”
江绪潮哼笑:“那是肯定的,夹心糖果,得配上一个过得去的外包装!”
如此说着,江绪潮将手摁在了白烨的肩膀上,然后沉声说:
“放心,它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我仔细查过了,确定了正确步骤,今天你就等着用餐吧,它会成为一道非常美味的料理,让你赞不绝口。”
白烨挑挑眉:“赞不绝口?……什么口?”
事已至此,江绪潮可不会再轻易脸红了。
自认为攻的骄傲,让他充满了勇气。
“无论是什么口,反正这都可以让你赞不绝口!”
——看来某个人真的有在牢牢把握“主动权”呢。
不过白烨也不遑多让就是了。
只见白烨眸色深沉,凑到江绪潮耳边,用温柔又性感的声音说:
“小潮,辛苦你了,我真是太感动了。不过仔细想想,毕竟是我当时因为有事情外出,才让你白白准备了一场,那么这次你就好好休息,我去种地、下厨,再端出来喂给你吃,好不好?”
江绪潮只觉得有一只小猫爪爪在心底挠啊挠的,再一看白烨,面上写满了真诚与愧疚,他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
几个小时之后。
筋疲力尽的江绪潮枕在白烨的胳膊上,脑袋阵阵发蒙。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烨看江绪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嚼累了?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一说到“吃”这个字,江绪潮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转而咬牙切齿地瞪着白烨。
“明明说好了我是攻吧!你难道不知道在一个小花盆里种大树是天方夜谭吗?”
白烨可怜地道:“受伤了吗?可我刚刚观察过了,没事儿啊!”
江绪潮:“是没事儿……”
白烨又问:“那你是觉得不舒服了吗?”
“刚开始有点但后面没有……”江绪潮回答后,恨恨地道,“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不守信用。”
“这怎么会呢!我一直以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信你听?”
说着,白烨拿过了自己的手机,从善如流地找到一段录音,点击播放。
手机里,先是传出了他自己的声音。
“哎,毕竟你是0经验开始,我是1经验开始……我比你知道的,也就多一丢丢,更没有实践基础。跟我重复一遍,你是0,我是1,咱们先不管其他的,好好学习,继续开发进步,成不?”
然后,江绪潮说:“行行行~我是0,你是1,咱们好好学习继续开发进步。”
录音到此为止便切断了。
江绪潮眯着眼睛,没有搜寻到自己说这段话的记忆……他真的有说过这话吗?
白烨的笑容近乎慈祥:“当然,这是咱们在田野上跟一群小朋友玩捉迷藏的时候你说的,因为是不经意间说的,所以你忘了也很正常。”
经他这么提醒,江绪潮也总算记起了这件事。
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也就是说,这是你精心安排诱导我说这样的话,然后把它录下来了,是不是?”
白烨佯装不知,悠悠地挥了挥手:“怎么会呢?”
问就是巧合。
是不经意间手机录音被触碰到了呢。
“你这头老狐狸!我生气了!”
江绪潮气哼哼地走出了被窝,结果被空调的冷风一吹,又缩回到被子里。
用最气愤的语气,做出最怂的动作。
这一幕让白烨忍俊不禁。
“怎么?我有磁性,把你给吸回来了?”
江绪潮色厉内荏地说:“跟烨子你没啥关系,是温度开太低了,风吹得我冷!”
“可能是空穴来风,你需要一些温暖。”
白烨亲了一下江绪潮的额头,低声道,“阳光照不进的地方,我可以。”
“你特么居然还来,你不是人……”
江绪潮试图推了白烨两下,可他腰酸腿软,论力气,哪里比得上对方啊。
没过多久,卧室里再一次拉上了灯。
(二)江绪潮的烦恼
办公室里,又是一个午休时间,同事们看着连续一个星期都黑着眼眶哈欠不止的江绪潮,有的噤若寒蝉,有的则是露出了打趣的笑容。
薛南晴关心道:“江同学,你没事儿吧?最近工作是忙了点,但不至于休息那么不好啊?”
“没事是没事儿……该怎么说呢,其实休息得还不错。但你说我明明充分享受了时光,可到头来却累成这样,一点也不神清气爽,这是为什么呢?”
江绪潮真心实意地感到不解:不是听说男人跟爱人一起渡过两人时光,第二天醒来能够神清气爽的吗?
同一时刻,又在播放着《绿光神话》专辑的孙智手机里传来一阵伤感的歌声。
“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你的爱只能那么少,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江绪潮听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哈啊~这首歌叫做什么?我跟它的情况正好相反,得到的太多,反而变成洪涝了……”
孙智:“这首歌你都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唔?我已经四大皆空了。”江绪潮双手合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色即是空的祥和,“但关键是,他总是能让小僧还俗,每次结束后,小僧又都后悔一时冲动,耽误了睡眠时间,实在可恶,可恶。”
孙智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究竟在厚颜无耻地说着什么让人羡慕的话呢!
这就跟有人说“自己的腿太长了”和“自己的体重太轻了”一样,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凡尔赛。
“如果你累了,你就应该直说,我想白先生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孙智耐着性子,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不懂……”江绪潮叼着一根薯条,佯装沧桑吸烟状,“就好比昨天,他说要跟我做游戏,说是不能画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然后要猜出对方的意思,猜不出就要按照原意接受惩罚,我答应了。”
如此说着,江绪潮拿过一张纸,从上到下一次画了两只鸽子,一碗面,还有一只冒出骷髅头记号的死羊。
“孙哥,你猜猜?”
孙智摩挲着下巴。
两只鸽子,下面是一碗面,再下面是一只死掉的羊……
鸽子是怎么叫的呢?是咕咕。
下面的面,应该是米线吧?再然后还有一只死掉的羊……嗯,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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