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真大智慧。”
沈向瑜端了盘水果出去观战,那一老一小下棋还真是往死里下,谁也不让谁,眼看老爸就要输了,沈向瑜偷偷踢方停归腿,踢了好几下,他还是将了沈父军。
完了,完了,自求多福吧你。
沈向瑜默默为方停归祈祷。
“好小子,不错,最近几年已经很少人能将我军了,再来再来!”
沈向瑜傻眼了,一颗葡萄送到半空中好半晌忘记吃,老爸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春节联欢晚会开始,最后一盘也下完了,沈父赢了,从口袋摸出两红包,那要给又不知道该怎么给的别扭样子看得沈向瑜很想笑,又不敢,自己去老爸手上抽走一个:“谢谢爸,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方停归看了眼沈向瑜眼色,双手接过另一个,“多谢伯父,新年快乐,万事胜意!”
沈母也掏出两个:“还有我,好事成双,来,一人一个,工作顺利,健健康康。”
四人坐下看晚会,沈向瑜给方停归发微信,俩人到现在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几点回去?待会雪大了不好开车。】
方停归看了眼手机,默不吭声,硬是坐着看到了小品、相声结束,外面雪已下了厚厚一层了。
沈向瑜急了,又发一条:【你还不回去?快十点了。】
方停归站起身,礼貌地说:“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初二再来给您二老拜年。”
沈母放下手里的瓜子:“这孩子,都十点了,大过年的,外头都没个人,还下着雪呢,走什么走,就这住。”
沈父在沈母的眼神示意下咳嗽两声:“是,下雪不安全,家里住得下。”
“妈,妈,我们家可就只有两间房间。” 沈向瑜比划着,他家房间是多,但都没装修,没铺床,平时也没个亲戚来,能睡人的只有父母房间和他自己的房间。
沈母望着方停归,硬是有种 “丈母娘看女婿越来越喜欢” 的心情,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没关系,你可以睡沙发,你房间给停归睡。” 沈母说。
沈向瑜闭嘴,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方停归就是故意的,故意留到现在,人压根儿就没打算走!
第45章 “祝我,年年有你。”
零点一过,外面烟花四起,沈向瑜跑到门外看烟花,雪还在下,方停归站在他背后抬手替他挡头顶的雪,焰火和雪花缠绵在一起,映得雪花都有了颜色,沈向瑜回头看了眼方停归,他的眼里只有沈向瑜。
今天的雪很漂亮。
比出院那晚漂亮的多。
方停归掏出手机,趁沈向瑜抬头之际拍下他的侧脸,又偷偷站到他旁边拍了张合影,沈向瑜一扭头,两张笑脸一齐落入镜头中。
“想拍就大大方方拍,拍我又不用钱,偷偷摸摸做什么!” 沈向瑜嘟囔着接过手机,靠在方停归身边,举起手拍了照片,拍摄键按下去的瞬间,背后烟花绽开。
那晚方停归体会到沈向瑜曾抱着照片睡觉的心情,甚至比向瑜还要激动。
爸妈放完零点炮去睡觉了,老妈抱了两床棉被放沙发上,方停归看了眼,问沈向瑜房间在哪里,向瑜叹了口气带他去房间,江城冬天没通暖,沈向瑜怕冷,又不喜吹空调暖气,嫌干燥,吹了容易流鼻血,之前住一起方停归总是先把暖气打开,等房间暖了再关掉,有点暖气底子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也冷不到哪里去。
老家这里却是空调都没装,只有电暖炉,像个信号锅的那种暖炉,父母不吹空调,两老都有风湿,夏天不敢吹,冬天直接用电暖炉。
“我先去洗澡,你等我洗完再洗。” 方停归说着先挤进了浴室,这习惯是那年刚搬进新房子养成的,还没装修好,先洗澡的人都是抖着洗完的,沈向瑜当时在一篇鸡汤文看过,说是爱情总是细润无声,冬天先去洗澡的人总是最爱你的。
后来沈向瑜明白了,那都是狗屁,有暖气的地方有暖气,没暖气的地区有浴霸,所以向瑜提醒他:“有浴霸,别忘了开。”
方停归洗到一半,喊沈向瑜:“向瑜,我没带衣服。”
沈向瑜早准备好了睡衣和内裤,从门缝递了进去:“我的,你将就穿。”
隔了两分钟,方停归穿着衣服走出来,袖子裤脚都有点短,内裤被他攥成一团:“内裤小了。”
沈向瑜:“……”
一把抢过:“那你别穿,就这么真空着吧,我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来,发现沙发上的两床被子被方停归抱进了房间铺在地上,嘴角提了提,问:“你打算睡哪?”
“你睡床,我睡地上,沙发太短,睡得不舒服。” 方停归说。
沈向瑜心说你来我家,我让你打地铺,你这不是明摆着等我邀请你睡床吗?
“你睡床,我睡地上,明早我妈知道你睡地铺,我大年初一就要被她念叨,接下来的一年都没清静。”
方停归看着他,骤然上前将沈向瑜逼到墙边:“那就一起睡,你床不小。”
“方停归,你在邀请我吗?”
方停归喉结动了动,“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什么?不用明说,两人心知肚明,分开也两个多月了,从新历新年到农历新年,新历最后一天他们在谈分手,农历除夕夜,他们同一个房间谈论要不要上同一张床的问题。
沈向瑜有时真的挺残忍,故意提醒他上次在他家看到的那堆小玩意儿,说:“你上次在我那里看到安全套是不是很难受?”
“是。”
沈向瑜舔了舔嘴唇:“你觉得我跟别人睡了,后来还来跟我说喜欢我,我倒是没料到我在你心里份量这么重,你不介意?”
介意的,但是他是沈向瑜,方停归可以不介意。
“没关系,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是吗?” 沈向瑜走近一步,勾着方停归脖子,对着他耳朵吹气,“不介意的话今晚一起睡吧,反正你都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跟谁睡不是睡。”
方停归没动,沈向瑜突然又觉得没意思,好像玩太过了,心微颤了颤,放下胳膊往后退,刚想说话,被方停归一把拦腰捞了回去:“好。”
沈向瑜真的觉得他疯了,疯得彻底,一把推开他:“我真看不透你了,好了,晚了,上床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有客人来。”
方停归再次将他拉回怀里,对着他的唇吻了下来,吻得很重,牙齿磕在唇上,咸味夹着铁锈味瞬间充满口腔,向瑜推不开他,方停归用力一个翻转将他压在墙上,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又吻了下来,嘴里的铁锈味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咸味。
他在流泪,连带着吻都是咸的。
沈向瑜心像被针扎了几下,推开他,任他埋在肩上流泪,好半晌,说:“那些都是之前买的,你生日之前,那盒开过的,是杨辞的,让我帮他扔掉,我忘记扔了。”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比刚才更激烈,几乎是带着颤抖,撕咬着,不得章法的乱吻,吻得沈向瑜大脑快缺氧了,沈向瑜推开他,喘着气:“我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 他就应了这一个字,带着哽咽。
失而复得真是个美好的词。
沈向瑜叹了口气,偏头亲了亲他脸颊,笑道:“我从前倒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方停归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坦荡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你面前哭也不丢人。”
“是是是,不丢人,能去床上了吗?我脚冷。”
方停归抱起他,让他踩在自己脚背,挪到床边,睡觉的时候把沈向瑜的脚夹在大腿中,问他还冷不冷。
“热。”
“那怎么办?”
沈向瑜故意在他大腿间磨蹭小腿:“不知道,方老师应该知道。”
方停归却不敢动了,怕唐突了他,他心软,现在能再躺在他身边已经很好了,不敢奢求更多,于是很委屈地说了句:“你这算不算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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