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
隔壁阳台的温达和屈潇呆愣许久,瞧见Shin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额头抵在颜慕肩膀,似乎是睡着了,而颜慕一脸铁色的转向他们,冷冰冰一瞥,把Shin扶进了包房内。
江知火装作醉倒而无法行走的模样,睁开一只眼睛,对颜慕道:“以老板的个性,他俩一会肯定得过来,他一直认为我是Alpha,变O的事先别说,圆过去,交给你了!!”
“……”颜慕咬牙,“你想怎么圆?”
江知火在沙发上躺好,挺不要脸的承认:“这你不能问我啊,我要知道也不会醉遁了不是?加油,学神没有不会的题。”
正说这话,门锁动了,感应器“滴”的一声。
江知火飞速闭上眼,郑重道:“颜哥,好自为之。”
颜慕:“……”
根本没时间让他强行把江知火摇起来,没过两秒,屈潇就已经率先冲进来:“颜少颜少颜少?!”
“安静点。”颜慕瞪向他。
屈潇这才注意到另一边的长桌上还趴了个姑娘……
“哦。”屈潇一时没反应过来闭上嘴。
两秒后又猛的朝那方向一看——
瞳孔震颤。
还?趴?了?个?姑?娘?!
“这这这??”屈潇压低声音,指着白语筠,“她睡着了??”
颜慕:“嗯。”
屈潇又指向江知火:“他也睡着了?”
颜慕“嗯”得咬牙切齿。
屈潇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温达一起将颜慕拽到阳台,关上门,再也憋不住:“这这这什么情况?!你俩约了姑娘来这里,你们把她灌醉了,然后你们接、接……”
这词说不出口,太魔幻了,屈潇换了个叫法:“你俩打啵??当人姑娘的面?啊不,在人姑娘背后?!打啵?!”
温达也没法淡定:“颜少,你喝醉了吧?!”没喝醉能干出这事?!
屈潇:“所以你们到底是情敌还是偷情?!”
颜慕:“……”
温达又问:“你喜欢男的?”
屈潇:“你喜欢你自己?Shin和你除了脸,哪都一样啊!”
温达得出结论:“你是不是自我恋?”
屈潇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老温你说得对,不是自我恋不可能找个性格和自己那么像的!”
颜慕:“……”
落地窗虽有隔离声音的效果,但并非完全阻隔,沙发离得近,认真听依旧能听清楚内容。
江知火忍不住想笑,又不能笑出声,憋得浑身颤抖。
笑够了,江知火竖起拇指,缓缓抬起手臂。
牛逼。
颜慕站的方向正对包房,将江知火的动作尽收眼底。
幸灾乐祸是吧?
颜慕冷笑一声,说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温达在心里帮颜慕想了无数理由,还没开口就先被这一句说懵了。
温达:“我们看到的那样?”
屈潇比他更懵:“哪样?是自我恋还是偷情还是?”
颜慕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道:“我也很懵,我们喝醉了,Shin……刚刚在向我表白。”
温达:“?”
屈潇:“?”
江知火:“???????????”
屈潇张目结舌:“你们……你们不是情敌吗?”
温达哑然:“就是啊,你们追的,同一个姑娘啊?!”
颜慕面不改色:“是为了接近我。”
温达:“啊这个,那刚刚……?”温达话没说完。
屈潇接过他的话:“刚刚,是Shin……强吻你的?”
颜慕甚是沉重的“嗯”了一声。
江知火:“??????”
哈?
谁他妈强吻你了?!
温达同屈潇交换眼神,竟是一句也不知该说什么。
颜慕揉捏眉心:“你们先出去吧,有点乱,让我捋一捋。”
被情敌告白确实应该乱,温达屈潇不好再呆着,顶着两张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表情出了3001,关门前还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眼江知火。
屈潇说:“颜少,你……捋清了要告诉我们啊……”
温达:“捋不清,我们帮你捋捋也行。”
颜慕持续性沉重:“好。”
门刚一落锁,江知火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攥住颜慕领口,顾虑到白语筠还在睡,只能放轻声音,狠狠道:“谁他妈是为了接近你?!”
颜慕泰然自若道:“你有更好的解释么?”
江知火:“你怎么不说是你爱我?!说你爱我爱得欲生欲死念念不忘失了神智?!”
颜慕:“你说的,交给我,怎么说是我的事。”
江知火:“你敢不敢再扯淡一点?”
“敢。”颜慕从善如流,“你爱我,你接近我,你不择手段住进我家,你费尽心力触碰我,你甘愿成为另外一个我,可以都选,不用客气。”
江知火咬牙:“……我真是谢谢你准备了这么多方案!”
颜慕:“不客气。”
折腾了一晚上,还喝了那么多酒,酒意上头,早就晕了。
颜慕躺上沙发,毛毯里还留着江知火的体温,他闭上眼,只道:“明天再说,先睡吧。”
*
白语筠醒来时,早晨六点四十五。
昨晚酒喝多了,头还是痛,脖子也酸得不行,能醒来靠的全是强大的生物钟。
刚醒来有点懵,白语筠怔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
她不想被父亲送到王总的床.上,原是想在生日前结束自己的生命,被江知火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昨晚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她已经全然不记得。
打开手机,不少人给她发“生日快乐”祝福,聊天列表一堆未点开的小红点,好友特意为她写了很长一大段的朋友圈,专门艾特她。
十月十日,白语筠今天十八岁。
还不等她一一回复,各大软件又跳出铺天盖地的新闻。
白语筠心一惊。
——昨夜十一点,白氏集团被曝涉嫌走私、贩.毒,首席执行官白争瓯被扣押调查,集团暂停运营。
许多记者半夜得到消息便守在集团办公楼门口,浩浩荡荡一群人,公关部连夜发文回应:不知道,配合调查,不要传谣信谣。
他们才刚发完这条声明,便有匿名群众发出一条视频,四周警灯闪烁,男人被刑警扣住双臂押入警车之中。
男人的脸虽然打了马赛克,白语筠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就是白争瓯。
短短一夜,能知道的暂时只有这些。
白语筠愣愣的盯着桌面,不知屏幕何时自动熄灭,也不知何时自己松了手,手机一角磕在桌面上。
大厦倾颓,一夜之间而已。
就……进去了?
她就这么……自由了?
白语筠难以置信。
这时,一双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相遥通宵营业,提供早餐,江知火去拿了牛奶,泡了解酒用的蜂蜜水,还有一块六寸的小蛋糕。
江知火:“生日快乐,语筠!”
白语筠:“……啊?”
颜慕点好蜡烛,插在蛋糕上,说道:“许个愿。”
白语筠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愣愣道:“为什么?”
江知火:“吹蜡烛,许愿,吃蛋糕呀,哪有什么为什么?”
白语筠眨了眨眼睛。
蛋糕的外观很漂亮,是一片天空,用奶油画出云朵和彩虹,右下角,还有一枝迎风绽放的,很小,很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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