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94)
他冲温别宴抬了抬下巴,想让他将事情经过再详细描述一遍,另有一个矮个子警察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随后撑着桌面看向几个小混混,依次吐出几个名字:“你们几个,还有那位躺在医院的老大,都是案底的吧,惯犯了还喊冤,都被逮了这么多次还没习惯吗?”
小混混面面相觑一眼,没吭声。
“不承认也没用。”矮个警察将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案底记录都在这儿,不然你们自己翻翻?”
温别宴眉头一动,目光从文件转到小混混身上。
“这,这一码归一码啊警察叔叔。”小混混明显心虚,底气不足了:“虽然说我们曾经犯过错,但是经过教育,我们已经痛改前非了!”
“对啊,你们,你们不能拿上次的错误,来定我们这次的罪啊,这不公平!”
“这样,被揍的是我们,这倒霉事我们认了,不追究,我们申请和解!和解行不行?”
其实未成年之间的小打小闹确实也谈不上多严重,最多拘留教育个十五天,或者让双方当事人握手言和,写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会再犯也就算了。
不过从温别宴的描述来看,这件事还涉及到侮辱omega,甚至是□□未遂,在现在社会,omega是法律重点保护对象,这种事情不算小事,必须得弄清楚才行。
“你们想和解就和解,哪有这么简单,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
小混混以为他们这是松口了,眼神一亮,转向温别宴——
“不。”
温别宴冷淡道:“不可能和解。”
余惟受伤了,就凭这个,他也不可能同意和解。
“不是我说,同学,冤冤相报何时了,小事而已闹这么严重干嘛嘛你说是不是?”
“等这件事解决完了就了了,不和解。”
“嘿你——”
咚咚。
门被扣响,又一位小警察探头进来,冲两个同事道:“嘿,不用问了,组长已经联系好淮大那边,让人调监控去了。”
“监控?”
“监控?!!”
小混混脸色骤变,有一个干脆直接拍桌子腾地站起来,瞪圆了眼睛。
矮个警察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心虚?”
小混混面色一僵,悻悻坐回去:“不是不是,没心虚,没心虚,就是好奇一下......”
“现在是你应该好奇的时候吗?”
矮个警察朝门口问:“哪儿来的监控?不是说那条路的监控坏了还没修好么?”
“就是!不是坏了么?!”
小混混又没忍住插了嘴,被瞪了又赶紧闭上,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公共设施的监控确实坏了,不过淮大校长说那条路周末晚上常有赶门禁的学生爱走,没监控不安全,等不及修了,就重新装了几个,挺巧,昨天才装好,今天就用上了。”
几个混混脸都绿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
矮个警察点点头说行,又问小混混:“你们要说什么,现在给你们时间。”
“......”
“.......”
“......”
行吧,监控都有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上天堵了去路,这种倒霉事儿也能给他们遇上。
事情出现转折,有人愁,显然就有人欢喜。
温别宴淡淡弯了弯唇,将刚编辑好的信息又删了干净。
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就等章女士明天回来了,再告诉她吧。
...
翌日,温别宴买好早餐回到病房时余惟已经醒过来,呲牙咧嘴靠在床头想去摸伤口。
“哥,别碰。”他快步上前放下食物检查他的伤处:“刚上好药,别蹭到了。”
“宴宴!”
余惟看见他,眼睛噌地一亮:“你在这里陪我啊?”
“不是,就是来病房体验体验生活。”
余惟抱住他的脸乐呵呵地想笑,嘴角一扯,脸就疼得变了形:“嘶——好痛好痛,我破相了吗?”
“没破。”温别宴心疼他,可看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坐在床边往他伤口呼了两口气:“没流血,就是嘴角青了一大块,你别张嘴,小心扯裂了。”
“扯裂......这么吓人?”余惟嘀嘀咕咕的有点被吓到,捧着自己下巴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对了宴宴,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温别宴摇头:“后来我去了警察局,是张望送你来的。”
“警察局?”
余惟吃惊,忙道:“报警了吗?架又不是你打的,你是受害者啊,他们带走你干什么?你去了没被为难吧?”
连珠炮的问题叫温别宴啼笑皆非:“没有哥,放心吧,只是做笔录而已,不是要拘留我。”
余惟想了想,又问:“尊敬的警察叔叔没让我也去吗?”
“你去做什么,用你的三字经口才宣扬你昨晚上以一敌百的丰功伟绩吗?”
温别宴毫不留情地嘲笑男朋友:“再说以你方式的情况,警察叔叔带走你了还得费力气把你弄醒,多麻烦。”
“哎,也是。”余惟说:“我都晕了。”
“不是晕了。”
“啊?”
“你是累得睡着了。”温别宴说:“医生说的。”
“......”
讪讪挠挠脖子,行吧,反正他在宴宴面前,什么面子里子早丢干净了。
温别宴将在警察局发生的事告诉他,还有他刚刚出去了解到的关于杨逍的情况。
“......医生都说他扛打,被你揍成那样竟然也没进icu,小腿骨折了,身上脸上好几个地方都伤得挺重,得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好像还挺严重。”余惟哼哼两声:“不过他活该,谁让他欺负你。”
他还觉得揍得轻了,就应该直接踢萎他的腺体,揍断他的犬牙,拔了他的那恶心玩意儿让他再敢起这种龌龊心思!
“嗯,就是活该。”温别宴帮他顺了顺乱成鸡窝的头发:“不过没关系,监控对我们有利,而且我妈已经回来了,她说都交给她来处理,杨逍他们该受到的惩罚一样不会少,并且不用我们再出面。”
余惟才想起来宴宴的妈妈是个律师,不由感叹:“原来有靠山是这种感觉,有点爽。”
“靠山夸张了,只是比较擅长这方面而已。”
当然还有人脉广,处理两个小孩儿的事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话温别宴没说。
“对了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别宴问出从昨晚开始便一直悬在心上的疑惑:“你和杨逍究竟有什么过节?还有陈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事情闹到现在把他也卷进来了,余惟心里愧疚,不再瞒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杨逍是原本是隔壁三中的,两人原本没来往也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直到那天放学他闲着没事绕了个远路去买烧烤,恰好撞见了正在巷子里欺负omega的几个混混,以及带头的杨逍。
omega是女孩儿,两个女孩儿,身上穿着三中的衬衫,外套已经被扒掉远远扔在一边,被踏上脏兮兮的脚印。
巷子是两个老旧小区围墙夹出的死路,那头不通,这头人迹罕至,几乎不可能有人路过,以至两个女孩儿求救的声音都喊哑了也没能招来一个路人。
当然,闲出屁溜达过来的余惟是个例外。
杨逍和另外两个男生明显是惯犯,作案地点作案手法都很熟练,强行扒女生衣服的时候甚至为了看他们挣扎没有放出信息素。
直到被用力一口咬在虎口,才恼羞成怒放出信息素压得人站不起来。
“咬我?我看上你们是给你们面子?老子可不是什么碎菜烂叶都吞得下的,这是你们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