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鲜花美人(33)
徐长明也来问候,他只说自己是工作得太累,并再三保证这和温鸿玉没有关系。
对于温家的形势,徐朗月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很不想在这种时候给温鸿玉添麻烦,那些混乱的记忆也还没厘清,万一自己也像苗乐乐一样认错了人呢?而且只要记得戴上吊坠,让温鸿玉能随时确认位置不就没问题了吗?
但是温五又确实很可怕,只凭自己绝对搞不定……
小少爷这边思前想后、举棋不定,温鸿玉却完全没注意到,他还在认真扮演完美情人,还出于好奇主动试用了“鲜花美人”,徐朗月同样对他详细介绍了各种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温鸿玉不以为意:“我相信徐家的技术。”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种全新的副作用居然在温鸿玉身上诞生了,这件事立刻成了徐朗月的生活及工作重心,令他不得不把其他一切安排都退后。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普通的晚上,小少爷洗了澡,香喷喷,还乖乖地吹干了头发,跳到床上抱住温鸿玉就开始亲亲蹭蹭,要人家摸他,然而摸来摸去,按理说温鸿玉该摁着他开始往被窝里滚了,然而他们始终到不了下一步。问题出在温鸿玉身上,这才结婚没几天,小少爷立刻敏锐地意识到危机:“你是太累了还是出轨了?还是——?”
温鸿玉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切齿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别问这个问题?”
小少爷震撼地瞪大了眼睛,立刻从被窝里探出毛绒绒的脑壳来:“不行!这很可能和你试用药剂有关系,我给你治疗一下!”
温鸿玉最近的确很……反常,他心里只会比徐朗月更介意,老婆这么主动,没有拒绝的道理,他也就沉着脸接受了徐朗月的服务。
结果小少爷“舌灿莲花”老半天,埋头努力到差点把自己噎得背过气,仍然没用。他只得抽泣着从被子里再钻出来,脸颊红扑扑,声音里透着娇:“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事实证明,“行不行”这件事显然不是唯心的,温鸿玉被迫尴尬地提前面临中年危机,不管怎么试都没用。
平时温鸿玉就算再口蜜腹剑,至少外表还是风度翩翩,这次却很明显地阴沉着脸,看起来煞气逼人——然而徐朗月也不好意思讽刺他,甚至还很是心虚,毕竟这症状的确是试用造成的后果。
观察一周后小徐医生慎重地下了结论:“这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忍着没标记我,本能压抑太久又试用信息素抑制药剂的话,很容易导致清心寡欲……”他顶着温鸿玉尖锐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当然我是很感谢你献身,不是,为我们提供新的样本,之前像你这样的试用者还真没有,这个案例很宝贵!”
温鸿玉抬眼望天,感觉自己头顶仿佛有佛光:“……有用就好,怎么治?”
小少爷抿紧下唇:“你先停药,然后我们再试试,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标记我算了,老这么憋着确实不行。”
他一说完,就高高举起笔记本遮住脸,把自己憋得通红,虽然已经互通过心意,但这种相当于把自己身家性命都交到对方手里的事,小少爷还是第一次做,竟比做贼还要紧张。
然而温鸿玉并没有走过来抱住他,他心急,一寸寸挪开笔记本,歪头看着陷入沉思的温鸿玉,语气里还有点小失望:“你不想要我吗?”
温鸿玉差点被他这问话噎住——凭小少爷这张脸,泫然欲泣地问出这种话,大概很少有铁石心肠的人能够拒绝。
更何况,小少爷也很能意识到自己的可爱之处,温鸿玉越不回答,他越执拗地盯着对方,还张开手臂不放人家走,非要听到一个确认的回复不可,不然就靠自己的可爱向对方发起猛烈攻击。
温鸿玉当然不是心如坚冰,正相反,这一轮月光正渐渐融化他,并在他身上制造出新的弱点:一个感情的缺口,源源不断溢出着令他自己也感到震撼的温柔。
然而这件事他的确不能答应徐朗月,因为他正在用力逼月光倒流,并计划着填补、封闭自己心中的缺口。万一日后二人反目,被他标记的话徐朗月会更加痛苦,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算是他最后的仁慈。
小少爷还在眼前蹦蹦跳跳,温鸿玉只得一手搂着他,一手揉他头发,像哄猫一样拍了拍,笑叹道:“现在还太早了,真标记你受不了的,别说这种傻话。”
他这话说得带着十足的理解,听起来像是“因为我珍惜你,所以对你格外慎重”,小少爷固然是被哥哥娇宠到大,但还没体会过这样被人当作易碎品呵护的感觉,自己怔怔地想了想,居然很是感动,直接勾住温鸿玉脖子不肯放开:“呜呜呜!你等着!我一定帮你彻底解决问题!”
温鸿玉虽然烦躁,还微妙地感觉有点丢人——毕竟刚结婚没多久,现放着一块这么适口的鲜嫩点心,他也还没尝够,但既然有别的方法能治,不用彻底对徐朗月负责,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仔细想来,就算徐朗月不提出“拒绝标记”,为了日后考虑,他也会找借口的,说不定“不行”还真是最好的借口,现在有此难言之疾,简直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温鸿玉“治疗”期间,小少爷主动又温顺,回家的频率高了很多,为了检验治疗效果,什么新花样都用上了,由于太过心虚,甚至对他开放了参观实验室的权限,温鸿玉现在是扬眉吐气、登堂入室,同事们已经学会习以为常地跟他打招呼:“又来送饭啊!”说得好像堂堂温氏继承人是全职主夫。
这种印象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是他对徐朗月千好万好,若他日有了争执,大家会下意识倾向于更同情他。
小少爷将药物疗法和肉体疗法“双管齐下”,搞得温鸿玉心里憋了股虚火,为了报复,在床上往往是不动声色,微微皱眉,表示自己有心无力、很是虚弱,需要格外爱护。
徐朗因此担心不已,使出了百般绕指柔的手段。
其实停了药,温鸿玉正在渐渐恢复,但看着小少爷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后主动坐在他身上“跳舞”也别有趣味,在不能饱餐一顿的日子里,过过眼瘾、揉揉老婆,不失为一种快慰。
这几乎成为了二人之间新的情趣,暧昧情愫也随之无声地生根、发芽。
然而过了刚开始的新鲜期,身为alpha,温鸿玉可难熬得很。
他年轻气盛,每天看着一块汤水饱满的小生煎在饿汉面前跳来跳去,馅儿皮都主动敞开了却不能吃,难免憋得脸色发青。
小少爷看了很是同情,但还是要负责地警告他:“就算之后复原了你也得节欲一段时间,观察观察情况,现在我这样是为了测试你能……咳咳,能达到多长时间。”
温鸿玉“呵呵”一声:“和原来没有可比性。”
能起来就不错了,离平均时间都远得很,就这样这还是治疗之后的结果!
小少爷捂住耳朵:“不要讲不要讲,你一讲我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毕竟温鸿玉是出于好意,为了理解他的工作才试用的,现在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他简直无颜以对。
温鸿玉不好对他发作,一怒之下请了厨娘,一日三餐都是养肾益气的补品,味道倒是不错,就是喝得健康的小少爷频频流鼻血。
如果是刚结婚那阵子,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徐朗月一定会讽刺对象:“你离中年还有一大截距离就开始迷信保健品,到时候该怎么办?”
然而现在天才小科学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活像偷了腥的猫,回家面对妻子的阴阳怪气时,只能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连温鸿玉送汤到实验室,他也不敢拒绝,现在被同事们嘲笑“耙耳朵”的成了他,小少爷只好竖起猫耳朵,默念:王八念经,听不见听不见!
康念和徐长明的合作推进得很顺利,他来交接工作顺便看望徐朗月时,正好遇上温鸿玉也来送午餐的田七海马汤。
徐朗月眼神亮晶晶地打招呼:“念哥一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