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纸片人是校草(45)

　　温羽一听好好解决，脑子又是一热，他想站起来，被虞屹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腕。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手腕处传了过来，温羽越想越觉得委屈，吸了吸鼻子，他低下头，一滴眼泪滴在了腿上。
　　“哎，怎么就哭了呢。”
　　陶校长一看，连忙拿了纸巾过来，虞屹接过来，抽出几张递给温羽。
　　温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憋得眼眶红红，更加惹人怜爱了。
　　陈校长也走过来，和陶校长以及虞屹一起劝温羽。
　　“人没事，这是最重要的。”陈校长说，“昨天校庆时，整个游泳馆是关闭了的，就是担心来宾太多不好管理在游泳馆发生意外，学生们的人身安全，是每个老师和每个领导心里最重要的事情。”
　　“昨天你掉进泳池里，市里的领导知道之后，今天还特意打了电话问我和陶校长你的情况怎么样。”陈校长问陶校长，“陶校长，你说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陶校长象征性地“嗯”了一声。
　　陈校长又说；“不管是我也好，陶校长也好，还是你的同学们，还有市里的领导，大家都更关心你的安全，而不是关注你是怎么掉进去的，要给你什么处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羽摇头。
　　陈校长以为温羽没听懂，这个年纪的高中生，聪明点的一点就通，已经有了成年人处事的情商，也有的依然是象牙塔里的乖宝宝。
　　温羽看起来就像是象牙塔里的乖宝宝。
　　陈校长就直说了：“总之，通过这件事，你知道了教训就好，回去向陶校长保证不再胡乱闯禁区，这事就过去了。”
　　陈校长当了这么多年校领导。怎么会看不出这事的猫腻？这事发生在校庆，又被上级领导知晓，人没出事，他就想和陶校长一起，各罚三杯，最后向上级领导汇报了事，没想到陶校长却不同意，连个小处分都不愿意给温羽。
　　按陈校长的话来说，出了这种事，总得拿出点措施，给上面一个交代，陶校长这么护崽是不行的，而且给了一个小处分，还能警戒其他学生。
　　然而现在温羽一闹一哭，加上刚刚陶校长特意给陈校长提起过，温羽的父母在地矿所任职，是几年前从通过引才计划调回本市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是退休老干部或者医生老师，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有点社会地位，看来处分是肯定给不了了。
　　他就打算后退一步，让陶校长叫温羽写个检讨。
　　“陈校长，你们学校那个女学生都回去上课了，我们学校这两个学生，我也让他们回去上课了。”
　　陶校长看起来并不买账，他对虞屹点点头，示意虞屹和温羽先回去。
　　温羽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又吸了吸鼻子；“我想请个假。”
　　陶校长说；“那你今天请个假，周一来找我补个假条。”
　　虞屹和温羽出了门，陶校长又坐下。
　　陈校长帮陶校长的茶加了水；“老陶啊，我们的工作，不大好做啊。”
　　陶校长很严肃：“我知道，你在心里埋怨我对学生心软，但是我想给你说，陈校长，这真的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如果温羽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把那个男生救起来之后，那个男生跑了，把他就这么扔在了游泳池里，你觉得这和故意杀人有区别吗？”
　　陈校长坐下来，他眉头紧皱：“这事等过去之后，我会再调查的，如果属实，我会给那个男生还有邹铭蕊该有的处分。”
　　陶校长问：“等过去之后？是等向上级领导汇报之后吗？汇报上面你准备怎么写？”
　　陈校长有点恼火了；“老陶，先不说这个事情真相如何，但是目前来说，学生们都安全，上级领导想要一个汇报，这个汇报要怎么写，怎么对我们两校形象和学生影响最小，我们是可以商量的，你不想影响你们学校的学生，我也不想影响我们学校的学生啊，邹铭蕊可是高三生，还是优等班的，过几天就要月考换班了。”
　　陶校长说：“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就车轱辘了一阵了，这么说吧，陈校长，我不管你报告要怎么写，事情真相没调查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给温羽任何处分的，就算是写检讨也不行，要是上级领导急着要我们汇报结果，我们就一起去背书。”
　　两位校长就这么僵持住了。
　　就在一中门口，虞屹刚刚把温羽送上了计程车，又回到了校门口。
　　“很准时啊。”
　　校门内有人在叫虞屹，虞屹转过身，一个小纸包凌空飞来，被他拦手接住。
　　虞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中校庆的纪念徽章。
　　“背后有学号。”
　　自动门后的曹哲远说道。
　　“谢了。”
　　曹哲远说：“这倒是没什么值得道谢的，我就想看看虞神是不是料事如神，结果今早我去游泳馆一看，还真看到阿姨们打扫水池时捞出来了这玩意儿。”
　　虞屹特意问；“今天阿姨们打扫水池时，监控开了？”
　　曹哲远说；“昨天差点出了大事，今天还敢不开？除了换衣间和洗澡的地方，到处都开了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虞屹笑道：“那就好。”
　　曹哲远抱着胳膊，啧啧道：“只能说，孬种自有天收，说真的，你是怎么想到要去泳池捞东西的？”
　　虞屹说：“你昨天不是把我的手机捞起来了吗？”
　　曹哲远说；“靠，搞了半天，这是专门盯上我了啊。”
　　虞屹挥手：“周一见。”
　　他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学校，在路上，他打开《云养恋人》浇了花，顺便查了足迹，发现温羽这两天都没有上线。
　　温羽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虞屹又打开了QQ和微信，几乎每个云山高中的群都在为温羽打抱不平，这事的影响范围其实比校领导们想象得要大的多，想要平息下来并不简单，尤其是在温羽的照片被拍了发到一中的校园论坛引起两校学生大战之后，温羽这件事无疑于火上浇油。
　　熟悉温羽的人都知道，他怕水不会游泳，连云山高中自己的游泳馆都没去过，怎么可能偷偷溜去一中的游泳馆，这分明就是背了黑锅。
　　虞屹翻了一下，同学们的情绪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他用平时玩游戏的小号验证之后加进了爱猫小组群，不一会儿就有了999条消息。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虞屹有些头疼。
　　他回到云山高中之后，先去了一趟政教处拿学生会的工作材料，敲门之后没有回应，还以为没人，直接就进去了，没想到进去之后才发现，政教处的龙主任十指如飞，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响。
　　“啊，是虞屹啊。”
　　看到虞屹进来了，龙主任把键盘往前面一推。
　　“拿材料吗？”龙主任指了指一边的柜子。
　　“打开，第一层就是。”
　　虞屹打开柜子，把材料拿出来，发现还要指导老师签字。
　　“龙主任，这份材料需要您签字。”
　　“拿来我签。”
　　龙主任又开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了，虞屹拿过去，他就停了下来，从笔筒里拿出笔。
　　虞屹把材料拿过去，龙主任低头签字，虞屹瞟了一眼，竟然在桌面上看到了熟悉的聊天框和QQ群图标。
　　龙主任签完字一抬头，看到虞屹的表情，咳了一声。
　　“签好了。”
　　虞屹把材料收好，却也没走：“您也上网冲浪啊。”
　　龙主任：“……”
　　既然被虞屹发现了，龙主任也不掩饰了，手指继续噼里啪啦。
　　“上网冲浪才能深入学生，了解学生，是我的工作之一。”
　　爱猫小组本来是个匿名群，结果昨天开始，大家都把马甲脱了，群里的氛围竟然比其他云山高中的群要好得多，除了群主的功劳以外，还有一位名叫草莓妹妹的成员控制着群的风向。
　　这位草莓妹妹十分理智且能控场，在有成员有冲动的言语和行为时，及时出来制止，在有学生对学校不出面感到灰心时，又出来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