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A影帝今天也在和导演干架(63)
“他咬你一口,可以让你安心度过紊乱的发/情期,也可以解决他易感期的暴躁情绪,不是两全其美的吗?”王医生发出了灵魂疑问。
文泓张了张嘴,答不出来,于是仓促地和医生说了句“谢谢,晚安”便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可是……
随着临时标记的次数越多,信息素的羁绊对两人情感上的影响也越深,到那时候要怎么办呢?
文泓心乱如麻,后颈上的腺体不断跳跃的燥热一点点敲碎他的镇定,房间里渐渐被醉香含笑的馥郁浸透。
——直到门外传来三声克制之后礼貌的敲门声。
第49章 他是
文泓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睡袍,飞快地拆了张新的阻隔贴强行贴到已经开始有点红肿的腺体上,拿阻隔剂在颈侧胡乱喷了几下才匆匆过去开门。
——是他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过的闻大导演。
文泓一时间有点恍惚。
他嗅到闻沧身上的信息素,下意识后撤一步拉开距离,按在门把上的手指紧了紧,仍客气道:“闻导有什么事吗?”
闻沧脸色也并不好,目光从文泓被冷汗濡湿的鬓角滑到他开始泛红的白皙脖颈上,尽可能地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叹息似的:“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过来找我做标记?”
文泓指腹在冰凉的门把上轻轻摩挲了下,垂眸沉默片刻,声音有点哑:“不……麻烦闻导。”
“不是麻烦,”闻沧舔了舔唇,有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尽可能不让自己身上的低气压让文泓感到威胁,“我能感觉到。”
他话没有说全,但文泓却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像他就算临时标记淡去也依旧能察觉到易感期的闻沧情绪低落一样,闻沧也能感觉到他此时的状态。
彼此信息素交织时传达的情绪,比任何粉饰的言语都要直白,无可抵赖。
文泓沉默片刻,侧了下身让开路来:“那劳烦闻导了。”
“我该和你道谢。”闻沧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鼻翼微翕,嗅到房间里散开的Omega信息素的气息,反手轻轻将门合上。
之前的临时标记是不得已,现在虽然也是不得已,但却是在文泓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着那么多的事没有解决,无言的尴尬中又悄悄弥散开一点暧昧。
文泓想了想,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分开腿反坐在上面,身体略微前倾让胸口抵在椅背上。
进组几个月,他的头发长了些许,乖顺地垂下,遮住后颈上那块散着浓郁香气的腺体。尽管知道文泓是个看着温煦其实下手比Alpha还狠的Omega,但他现在这样安静顺从的模样依然具有极强的“任君采撷”的迷惑性。
闻沧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微动,强迫自己清空脑中逐渐开始被Alpha恶劣本性侵占的念想,站到了文泓身后。
他单腿跪在文泓身后,略微倾身,避开直接触碰到文泓,掌心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从侧面看像是他将文泓圈在怀里似的,一个藏着Alpha自己不可言的心机的动作。
而文泓垂着眼并不清楚,只能感觉到身后逐渐贴近的气息与温度,以及从身后的Alpha身上倾泻而出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的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带着强势侵占意味的Alpha信息素依然会让文泓下意识地警惕防备,纵使他理智上知道闻沧不会伤害到他,按在椅背上的手指不自觉抓紧,像在竭力按捺住自己想要逃离抑或是反击的念头。
闻沧注意到他握着椅背边角而用力到泛白的手指骨节,收敛了些自己的信息素,指尖试探着轻轻拨开文泓后颈的发,动作尽可能轻地取下他后颈上的抑制贴:“我不会伤到你的,你可以不用这么……警惕。”
跨年夜那天脖子上被文泓掐出的红印第二天都没消的闻沧担心他下一秒就把木椅背的边角掰断。
“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吗?”闻沧有些无法理解他的反应,这让他想起去年在丁亭秋剧组,文泓杀青宴醉酒那天极为娴熟的格挡和闪避。
“没有,”家庭十分幸福和睦的文泓现在不是很想跟他闲扯,简短道,“可能是从小学格斗的缘故。”
“防身的?”闻沧的视线落在他后颈那一块因发情期而发烫红肿的腺体上,又企图让这样的谈话分散自己心猿意马的不入流的想法。
“不是,去的Alpha班。”文泓有点无法忍受他突如其来的问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到自己因为发情期而带来的身后让他熟悉又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显出的生理反应。语气也忍不住有些生硬地催促起来,“闻导不会是闲的没事想来找我聊家常的吧?”
闻沧:“……”
从来都是别人绞尽脑汁想跟闻导搭话攀点关系,极少会有闻导主动找人聊天的情况出现,就算是闻沧的前辈他也没必要降低姿态去交谈,而在自己Alpha儿子情感生活的引导上相当缺席的闻栩和余酌玉也没有教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做。以至于他如今辨明了自己的心思,想和文泓搭话都显得生硬无比,还听到文泓的隐隐约约的嫌弃意味。
闻沧没再试图搭话,难得地有些无措。
他撑在椅子两侧的手悄悄握紧了,俯身覆唇到文泓后颈的腺体上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椅子一角被文泓用力掰裂的细微声响。
文泓阖上的眼睫颤得厉害,死死咬住牙才勉强没让自己从唇缝间泄出低吟。
他的所有感官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后颈最脆弱的地方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闻沧干燥的唇覆上自己皮肤时给他带来一瞬电流窜过后脊似的,让他忍不住颤栗的温软触感,能感觉到Alpha的尖牙穿破腺体的疼痛和主权被侵占的无措,以及Alpha强势的信息素注入自己腺体里毫不含糊地圈占属地的耻意。
这些都是文泓从前无法想象,如今却真实呈现在他面前,而又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的事情。
他急促地吐息两口气,难以想象自己的信息素竟然毫不排斥地晃晃悠悠散了出来,去迎合身后的Alpha,像所有被圈养在自己的Alpha身边的、温顺可人的Omega那样,臣服于Alpha。
文泓身上的力气都随着信息素的弥散被抽尽似的,让他只能借着椅背的支撑勉强不让自己向后倚靠在Alpha的怀里。
文泓的信息素不算甜,却有着让闻沧不愿只是浅尝辄止地只停留这一瞬的醇香。
Alpha的易感期将所有Alpha的狠戾本性尽数暴露,连带着那些滋生于阴暗的情绪也难以自抑地占据到心理上风。
——例如他想将面前的Omega据为己有,让他只留在自己身边,想让他身上萦绕着自己的气息,想让他白皙的后颈上永远地留有专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一切在平日都会被闻沧下意识压制、躲避的想法,都在这一刻争先恐后地涌上他的心尖,混着面前清香的Omega信息素,一下下地挑弄着他的神经,侵占他的理智。
闻沧身上陡然迸出的信息素刺激得文泓猛地睁开眼,手下无意识地用力,皱起眉硬生生地掰断了椅背边角,身体带动着椅子前倾,想要远离Alpha的掌控范围。
标记过程中,Omega的逃离举动反而会加重Alpha可怖的占有欲与控制欲,但文泓掰断木椅边角一声脆响像是惊醒了闻沧,闻沧眼里清明了些许,他忙松口直起身,文泓后颈已经恢复原样的腺体上被咬得过重而渗出血丝的牙印触目惊心地落在他的视线焦点上。
闻沧眼里布上些血丝,他尽力克制住胸口里翻涌着的种种情绪,往旁边站了站,偏开视线不欲让文泓看到自己眸子里掩饰不下的阴沉情绪。
文泓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几声脆响,撑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腿软,心想医生不是说咬一口可以缓解Alpha的易感期吗?怎么看起来是在加剧?
文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触到刚刚形成的临时标记,闻沧这次咬得好像有些重,有点疼。
闻沧闭了闭眼,声线比以往听起来要沉许多:“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文泓:“好的,不送。”
闻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