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过我的都跪着求我做个人(17)
容子隐掐指一算,今天就是还款的好日子。然而他却显然没有把所有的钱一起给高利贷打过去的意思。
系统好奇的询问:为什么啊!
容子隐:一百七有点多,咱们得讲究长远发展。
于是,系统以为容子隐还要照旧打三十。结果万万没想到,容子隐竟然只打了三块钱!
系统:……
容子隐:一天三块钱,一个月还九十,二十万只要一百八十五年就能还清呢!
系统已经完全被他这个骚操作震惊。
神他妈一百八十五年,怕不是连高利贷的孙子都半截埋土了,容子隐真是太毒了。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高利贷又给容子隐提供了700的愤怒值。乍一看不少,可比起之前的明显少了许多。
容子隐叹了口气,“看来性情中人也有恩断义绝的时候啊!”
系统十分无语,“难道不是因为你总可着一只羊薅羊毛,活生生把他薅秃了吗?”
容子隐沉默半晌,觉得系统说的虽然有理,可他仍旧贼心不改。于是做出决定回头再换个新的方法继续薅毛。
容子隐这头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手里的小肥羊,满心都是如何把那放高利贷的掏空。然而另一边,随着时间的发展,容子隐两个堂哥那头的忐忑值却越来越高。即便是在容子隐一直没有说话的情况下。
容子隐大伯家,容子隐那两个表哥凑在一起互相埋怨。
“都是你!那鸭子病了你早点上班畜牧站不好吗?非要坑那野种。你看看现在出大事儿了吧!”容尺,就是容子隐的那个二堂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挤兑自己的哥哥。
他之前进城一趟,所以畜牧站那头老兽医开全村大会的时候他没有到场,还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刚一回村,就听说了王大壮出事儿被扣在县城,第一反应就是回家找容寸要个说法。
可这事儿当初是他们俩人定下来的,容寸不是傻子,肯定不能自己担这个骂名,立刻反驳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那有病的鸭子是我买的吗?不是你贪图小便宜给带回来的?”
“现在装他妈什么好人,送鸭子的时候你可跑的比谁都快!”
“放屁!我买便宜鸭子那是为了家里的开销考虑。再说了,这注意是你出的!鸭子也是你从我家里拿走的。我告诉你,真闹大了,我什么都不会认的!”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容寸冷笑一声,“从小到大你看那野种最不顺眼,当初三叔出事儿那晚,那野种在山里迷路差点死在山里,不就是你给骗去的?”
“想洗清关系?没门!”
“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分家之后第一年,爷奶本来是要你偷偷给他塞个学费钱,不是你给扣下去镇上三五天就花完了?”
“我买的东西你没吃,你没玩?”
三言两语,兄弟俩就争执了起来。他们是从穿开裆裤起就混在一个院了,挖起旧账了比谁都狠。不到一会就扭打了起来。
最后还是容子隐的大伯听见,从里屋出来,“嚷嚷”一声给俩人分开了。
“吵什么!现在先想明白怎么解决!”容子隐的大伯也要被这两个混蛋玩意给气死了。
当初容子隐小时候,他们挤兑容子隐,都是小孩的手段,索性容子隐拿不到证据,他们也是有利可图,就全都睁一眼闭一眼。
后来容子隐走了,他们家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长,的的确确过了一段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幸好后来容子隐去了镇上,村里那些传言也慢慢平息,最后还是照旧过日子。只有容子隐又有好成绩传来,他们家才会被人拿出来讲究一阵。而这也是为什么容寸和容尺这么恨容子隐的原因。
可实际上,这俩蠢货不知道,容子隐的大伯巴不得容子隐展翅高飞一辈子别回来。
现在好端端的这俩人自己撞到容子隐手里,容子隐的大伯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容尺嗤笑一声,“爸你也太小心了!那地本来就是爷爷的,当初分地按照人口算,那野种还没出生呢!他要单独分出去,咱们不把地给他也没毛病。现在爷奶也走了,临走前说好的那六亩地就平分给我和容寸,容子隐算个什么东西!”
容子隐的大伯气的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你也知道是按照人口分的,那两亩地当初写的可是容子隐他爹妈的名。这就是不在咱们村,才好改名。那村子村长又换了,以前的事儿却也不是查无可查。”
“现在地多贵了你不知道吗?六亩地,一亩二十万块钱也是一百二十万了,你们是想闹大了让他找回来吗?”
容子隐当年岁数小,许多里面的事儿他就不知道,只当父母是真的没在账面上留钱。再加上他们容家没分家,兄弟三个住在一个院子里,挣的钱也都上交给老人,共同用在家里分配。所以地这个事儿,也的确没有多少人知道具体底细。
再加上当初村里按照人口分地,有六亩地分在了别的村,容子隐爸妈都是老实人,看大家因为这个吵闹的厉害,就主动要了过去。
所以说,如果这六亩地当初是本村的,他们肯定得把这个留给容子隐,可就因为不是,所以才漫天过海。后来把容子隐挤兑走,也是这个目的。怕容子隐长大了以后明白过来这里面的套路,再回来要地。
虽然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证据还没抹平,再加上容子隐大伯岁数大了之后,也总觉得对早死的弟弟心里有愧,乍一对上容子隐,便很是心虚。
巴不得永远别见才是最好。
而他这么一细解释,那堂兄弟俩听完心里也不得劲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应该不会吧。这都过去十几年了。”
大伯父没回答,这哥俩心里越发紧张。
年初的时候他们都想好了,卖了那六亩地,正好够这表兄弟俩一人盖一间新房。现在……
是啊,谁知道容子隐会不会记得呢?他们突然反应过来,容子隐任职的那个村子,就是那六亩地的所在地。
而此时,容子隐那头,心里也有点疑惑。
他觉得自己收到的忐忑值有点高。那俩堂哥坑了他肯定是要忐忑秋后算账。可他的这位大伯父还有伯娘为什么也要一起忐忑呢?
系统:会不会是因为胆小?
容子隐摇头:也兴许是想我了。
系统崩溃:容子隐你的脸啦?
容子隐不在和他贫嘴,细细的琢磨着这里面的事儿。这帮人现在在害怕什么容子隐自然是不清楚的,不过不妨碍他慢慢查。
容子隐不是傻子,大致也能猜出两个方向。一个是设计陷害自己的事儿,另外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家产。
可容子隐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父母当年就是普通农民,容家不分家,家里没有小金库。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几乎净身出户的原因。
不过不重要,早晚能查出来,而且正巧他现在也该朝着他的两位堂哥收点利息了。
因此,一周后,鸭瘟危急终于渡过大半,当小王村和陆家村的两位村长一起过来给容子隐送锦旗的时候,容子隐说了一句话,顿时给了那俩天天提供忐忑值的堂哥一个痛快。也让两个村的村长同时黑了脸。
容子隐:“其实锦旗不用给我,得给容寸和容尺。要不是他们俩把鸭子送给王大壮,让他王大壮坑我,我也不能发现鸭瘟的事儿。”
容子隐满脸诚恳,“送给他们吧,他们才是这次鸭瘟的发现者。”
“这……”两村村长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之前容子隐他们村长去县城闹的事儿还没在村子里面传开,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容子隐这么一说,顿时又好事儿的就打听来了。
那天几个去帮着找场子的妇联阿姨可全都在呢,三言两语就给说明白了。
“卧槽!就这还是亲戚?”
“太缺德了吧!什么玩意!一大家子很都黑透了吧!”
“哎,我也听说过,当初小容大夫十二三岁就让他们给撵出去了。这是小容大夫自己出息,考去县城才离开这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