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给沈先生(28)
他真的快硬了。
不知道是从前的禁欲生活憋得太辛苦,还是林景澄的一切过于迷人。他身上就跟安了阀门似的,一按就响。
丢脸,真的太丢脸了。
沈郁生没想过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想过下半身这么不争气,把持不住的样子跟小年轻没什么区别。
在这股子热度彻底迸发前,沈郁生说:“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家好好休息。”
林景澄“恩”了一声,离开前留下一句:“你也好好休息。”
钻进车里要开车回家,林景澄对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看了好半天。
王叔见他一直没走,来敲敲窗户问:“发什么呆呢?车又出毛病了?”
“没出。”林景澄回过神,把一双手在王叔面前晃了一下,“王叔,你觉得我这双手好看吗?”
“还行吧!”王叔随口道一句,又一巴掌把林景澄的手拍下去,“都把我眼睛晃花了!没别的事儿赶紧回家,累一天了,开车的时候注意点,别又跟别的车碰上了。”
“之前是我被追尾……”林景澄叨咕一嘴,说,“那我走了。您赶紧回屋吧,天冷,别冻着。”
这个点下班高峰期,林景澄堵在路上,正好看见沈郁生发来的微信,问他到没到家。
他拿手机回:【堵路上了,快到了。】
沈郁生说:【慢点开,到家告诉我。】
林景澄回:【好。】
回完又觉得这段对话有些暧昧,但他来不及多想,前面堵着车开始行驶,后面的车又直冲他按喇叭。
林景澄只能踩着油门往前开。
到家后犹豫一会儿,还是给沈郁生发了条微信,说:【生哥,我到家了。】
微信发过去迟迟没等到回复,林景澄便刷了会微博,发现沈郁生的热搜还在前几名那挂着。
他还看见沈郁生发了个条微博,说:回国了,准备复出是真的。受伤了,朋友陪我去医院也是真的。不是为了钱复出的,伤也不严重。围观一天,散了吧。
林景澄想了想,给沈郁生微博点个赞,然后放下手机去洗澡。洗完回来手机一直在响,是沈郁生那边发来的视频。
他头发半干不干,往头上搭着一条毛巾才把视频接通,映入眼帘的不是沈郁生,而是肥仔的脸。
肥仔的脸占据整个手机屏幕,吓林景澄一跳。
肥仔看见林景澄先是冲他叫唤,只叫了几声人家就高冷地转身,跳下桌子去吃饭。
林景澄好笑地问:“肥仔,你主人呢?”
肥仔吃得正欢,没空搭理林景澄。好在门被人推开,沈郁生拿着洗漱用品回来了。
林景澄瞬间不吱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沈郁生放下手里的东西发出微微轻响,在林景澄听来格外清晰。
等沈郁生坐在桌前要看手机,林景澄才低低道句:“生哥。”
沈郁生看着手机愣两秒,忍不住笑说:“手机好端端地没人碰,这视频是怎么发过去的?”
林景澄说:“是肥仔吧,我接通的时候就看见它一只大脸。”
“应该是了,之前觉得有趣,给它弄了个面部识别。”沈郁生回头看眼肥仔,说,“我换个衣服,等我一下。”
林景澄恩了一声,动手擦了擦头发。可心思没在头发上,擦了两下动作就停了。他总觉得能听见沈郁生换衣服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听见。
沈郁生换衣服那会儿朝电话的方向说:“今天没人帮我换药了。”
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林景澄用力拍下脑袋,带着歉意说:“今天邢达值班,我让他帮你换一下。”
“没事,不差这一天。”沈郁生换好衣服点根烟,坐回桌子前。
为了和林景澄视频,沈郁生把手机立好,抬眸看看屏幕,笑了一下才说话:“我发现你写字蛮好看的。”
他翻开林景澄的教材,一页一页地看。
烟在沈郁生嘴里叼着,烟气顺着空气向上飘。飘到眼前时他眯了眯眼,用手夹烟吐了口烟气儿。
暖黄的灯打在沈郁生棱角分明的脸上,加上缭绕的烟雾让他蒙上一层薄纱似的,雾蒙蒙地出现在镜头里。
林景澄在电话那端看着,发现沈郁生垂眼抽烟的动作随性,慵懒。凸起的喉结也很性感,随着吐烟的动作小幅度的滑动。
三十多岁的男人性感起来真的很要命,林景澄几乎不敢去看沈郁生。低着头,只敢有意无意地对着沈郁生的喉结看。
沈郁生还在翻看林景澄的教材,每一页的空白处都标有注解。翻着翻着,有一段文字直接让他笑出了声。
28页的空白处写着:滚吧宋卓,哪凉快哪呆着去。
听见笑声,林景澄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沈郁生敛起笑意,脑中描绘着林景澄十九,二十岁坐在教室里没在听课,而是憋着股怨念写下这句话的可爱模样。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聊了会儿热搜,又聊了会儿沈郁生今天上课的状况。快到十点,才把视频挂了互道晚安。
沈郁生等林景澄先挂,然后起身。他揉了揉肥仔的头,又拿个罐头当作奖励,对猫说:“干的不错。”
肥仔就跟成精似的先蹭蹭沈郁生裤腿,才去低头吃罐头。
第二天,林景澄早早到了殡仪馆。
他心里想着帮沈郁生换药,却没成想沈郁生还在屋里睡觉。
宋卓起得倒是早,洗漱回来正好看见林景澄站在沈郁生的房门口。他快走几步,拽住林景澄的手腕冷声说:“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宋卓力气很大,攥住林景澄的力度恨不得将他弄碎一样一点没留情。
林景澄皱下眉头试图抽出手腕,实在抽不出来才开口说:“你松开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宋卓挑眉质问,“就谈谈你从我妈那拿钱的事,现在就谈。”
这问题真没什么好谈的,当时宋卓在场。林景澄因为什么从宋卓他妈那里拿钱,宋卓一清二楚。
但宋卓就拗不过那个劲儿,觉得林景澄拿钱了,就是变相地放弃自己。
宋卓轴劲儿一上来根本不在乎林景澄愿不愿意,一心拽着他要往自己屋里走。
林景澄也犟,胳膊都要脱臼了还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脚步。
宋卓薄唇紧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林景澄身后的门被人打开。
沈郁生迈步出来的同时握住林景澄的另一只手腕,他没拽林景澄,而是并排站在林景澄身边。
视线扫过宋卓,他只说了两字:“松手。”
宋卓没松,但是攥着林景澄的力度明显松了不少。
沈郁生这才微微用力,把林景澄护在身后。他声音带着刚醒的倦懒,低头问林景澄:“给我上药来了?”
林景澄点点头,赶紧钻进沈郁生的房间里。
沈郁生也一点儿没客气,“咣当”一声关了门,回屋直接就把上衣给脱了。
林景澄指尖冰凉,沈郁生后背却像个火炉。
回头看眼林景澄的手,沈郁生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林景澄说:“外面下雪了,刚才在院子里帮王叔锄雪冻的。”
沈郁生手热,他特想帮林景澄捂捂手,却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把药上好,林景澄让沈郁生继续休息。
他走到走廊拐角,邢达正抱着双臂等他出来。
“三角恋?”邢达忍不住问了一嘴。
他刚刚要回屋取副手套,结果看见这三人在走廊纠缠,愣是没好意思回屋取。
林景澄让邢达别取笑自己,也折回房间拿手套。
这场雪从凌晨一点下到早上五点,估摸是天气不好,今天殡仪馆就送来两具尸体,还是直接火化的。
锄雪锄累了,大家就坐在休息室聊天,打算下午继续锄。
林建明得给沈郁生和宋卓上课,没跟着凑热闹。
邢达说:“林舅也够忙的,偶尔得去学校讲课不说,现在还得给明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