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小裙子惹的祸(15)
只要廖星河没有放弃找人的念头,他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根本无法尽情享受大学生活啊!!!
目前廖星河对他开启了友好状态,但这是因为他小时候受小裙子荼毒及不知道他就是穿裙子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话……想想那个画面,林宇直一阵激灵,不行,太血腥了。
他不能让梦想,呸,不能让恐怖照进现实。
他必须弄清楚廖星河心中对他有多深的恨意。
思及此,林宇直用大拇指关节心力憔悴地按了按眉心,他的人生好难啊,今年才十七岁,就要通过计谋活下去了。
洗手间传来一阵水声,林宇直手上动作一顿,闭上眼,深吸口气,再次睁眼,已经目若朗星。
廖星河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他道:“都五点多了将近六点了,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听听这自然而然的语气,全然将他当做善良正直的室友。
林宇直本想拒绝,主要是他今天经历了太多太多,再也受不的刺!激了。
但转念一想,吃饭正是闲聊的好时机,白白放过这次机会岂不可惜。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吃砒!霜,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难道一顿饭还能将自己吃死吗。
于是权衡之下,林宇直咽回拒绝的话,改口道:“好啊。”
廖星河也没什么东西收拾的,就是将买回来的盆、牙刷、毛巾、漱口杯、纸巾等平日用的放到该放的地方,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了一双鞋换上,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分钟,最后拿上钱包出门,差不多六点了。
这会儿阳光没中午强烈,但走在路上依旧闷热。
林宇直下楼时便默默与廖星河拉开距离,行走在五米开外,他们去了晋大学校外面的一条美食街,川菜炒菜干锅火锅烧烤小吃应有尽有。
这会儿正时吃饭时间,人非常多。
两人选了一家名叫鱼香干锅的,人相较少一点,也有位置。
寻到空余餐桌坐下,点好餐,廖星河起身去了隔壁超市,买了一包烟,两罐冰可乐出来。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买了这个。”廖星河坐下,把烟放在桌上,将手里的可乐递给林宇直。
林宇直放下手机,接过可乐:“谢谢。”
廖星河似乎有点儿热,拿手扇了扇风,他将袖口往上折起来,露出漂亮的小臂线条,径自拆开烟,单手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上,一套下来动作很熟练,带着几分利落帅气和属于青年的叛逆。
他吸了两口,才想起小室友还坐在对面,他问:“你不介意有烟味儿吧?”
林宇直哪敢介意:“你开心就好。”
廖星河道:“很少抽,一般都不抽,只是觉得冰可乐配烟草比较爽。”
说着他换左手拿烟,右手从上空握住冰可乐瓶,大拇指勾住拉环,一拉,可乐就打开了。
明明挺装!B的动作,但在他做来便有几分潇洒不羁的感觉。
廖星河续道:“不都说可乐加烟,法力无边。”
林宇直配合地扯扯嘴角,表面未置可否。却连忙低头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一笔:会抽烟,以此推断出百分之八十是个社会人儿。
“今天谢谢你领着我去买东西。”廖星河拿起可乐举在半空,目光清澈地看着他。
林宇直会意,放下手机,拿起可乐和他碰了碰:“不客气,以后都是室……”说着话音一顿,“欸?”
廖星河诧异:“怎么了?”
林宇直指了指,在廖星河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臂上有一条长达五厘米的疤痕,像是被锋利物品割的。
廖星河看了眼,放下可乐:“哦,你说这个疤啊。”
林宇直问:“怎么弄得啊?”
廖星河道:“这是我玩击剑那年不小心弄的,被钢片划到了,挺久了。”
林宇直拿可乐的手一抖,瞳孔微微张大:“你会击剑?”
他感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又逐渐有苏醒的趋势了。
廖星河“嗯”了一声,十八!九岁的男生都有点儿话多,见林宇直目露“崇拜”,补充道:“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射箭。”
林宇直喉结滚了滚,喝口可乐压惊,声线不稳地问:“那射得准吗?”
说到自己的擅长,廖星河眼睛都亮了亮,自信道:“当然准了,人靶距离在100以内,百分之八十都能正中靶心。”
林宇直咽下可乐如同咽下砒!霜,他仍然不甘心:“总得、有失手的时候吧?”
廖星河想了想:“其实刚开始失手次数很多,但教练后面告诉我,说只要将靶想成你最恨的人,就会次次中靶,所以我后面再也没失手过了。”
最恨的人,次次中靶。
林宇直心中留下了两道悔恨的泪水,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的自己先跑了九十九米,廖星河在他身后慢慢拉开弓箭的画面。
“那你呢。”廖星河对小室友也挺好奇,他问:“最擅长的是什么?”
“我?我可能擅长逃命吧,不过。”想想你未曾失手的记录:“以后就不是了。”
廖星河没听懂,但还是觉得这话好笑:“你真的很幽默。”
林宇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又猛灌口可乐,心说你把开心建立在我的性命之上好像很快乐啊!
接下来吃饭过程中,林宇直吃着最喜欢的鲜辣虾都感觉索然无味,再瞧瞧对面认真进食的廖星河。
林宇直抬头看天,听说这样让眼泪不会掉下来,他此刻终于明白安陵容在死前的心境了。
没错,像今天这样好的阳光,他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吃完饭,林宇直一步一晃地走在廖星河身后,走到半路上,廖星河说他忘记买衣架了,让他先回去。林宇直无精打采地摆摆手,随他去了。
回到宿舍,林宇直神色恍惚地坐在凳子上,犹入古稀。
宿舍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最后一位室友还没来,已经七点了,想必今天不会来了。
程一心走前发了消息,说是家中失火,要赶回去捉奸,也不知道他捉奸的进展如何了。
林宇直掏出手机给程一心发消息,希望他早点儿回来。
先帝:
心,你那边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那头秒回。
程一心没有心:
姓柏的那个贱人。
???
林宇直蒙了一下,屏上又弹出来新消息。
程一心没有心:
气死我了,对付完他我再给你解释。
先帝:
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程一心没有心:
今晚不回来了「//生气」。
不回来了?
林宇直瞪着眼,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见的。
程一心不回来,那么今晚宿舍只有他和廖星河两个人?
他和廖星河在同一个房间里?
林宇直瞳孔地震:
这、这他妈和以身饲虎有什么区别。
正震惊至极时,手机又响了一下,以为事情有反转,林宇直连忙打开,结果却看到见:
程一心没有心:
祝你和你廖哥玩的开心哦!
林宇直趴在书桌上流下了一摊泪水。
我累了,我倦了,我要退出人生这个舞台了!
第11章 深夜
廖星河买完东西回来时,林宇直已经裹着夏凉被躺床上了。
宿舍有点昏暗,他将灯打开,便看到床上有一个“蚕蛹”,随口问道:“你这么早就睡了。”
床上的人没反应。
廖星河诧异,压低声音问:“室友,你睡着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反应。
廖星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小室友把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丝合缝,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漏出来,紧贴着墙,仿佛要把自己塞进墙缝里。
廖星河被这样的睡姿弄笑了,喃喃:“这样居然也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