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长(38)
作者:八分饱
时间:2020-05-16 11:30:52
标签:年上
向初下车后刚要往小区里走,被谢时君揽住肩膀转了个方向。
谢时君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地方。”
将近凌晨一点,街上空荡荡的,除了便利店外全都关着门,向初摸不清谢时君要带他去哪,跟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商场。
商场也早就结束营业,只有前面空地上的几个透明玻璃房还亮着,是无人自助式KTV,二十四小时营业。
谢时君推开一扇玻璃门,带着向初走进去,坐在高脚凳上,“今晚我唱歌的时候你不开心,所以单独补偿给你一首。”
向初兴致勃勃地戴上耳机,“好啊,要唱什么?还是《哭砂》吗?”
“你先闭上眼睛。”
向初心说怎么还玩起悬念了,不会是要唱什么酸死人不偿命的土味情歌吧,他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等,谢时君捏了捏他的手心,扫码付费后,在点歌系统上直接搜索歌名。
前奏响起的时候,向初猛地睁开眼睛。
是《七里香》。
可是怎么会?两个月多前,谢时君在天桥上给他唱歌,他问谢时君会不会唱《七里香》,当时他明明说不会唱。
谢时君笑了笑,对着话筒说:“刚学会不久,唱得不好,希望我的珍珍不要嫌弃。”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第一句歌词顺着线路流淌出来时,向初死死按着耳机,最大限度地贴着耳朵,去听这一首他最最熟悉的歌,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这座玻璃房亮着光,像漂在海上的一叶小舟,载着他轻轻晃荡,稳妥地避过风浪,在谢时君的声音里心安。
歌里有故事,新的故事和旧的故事。
大一那年,许怀星想借着《七里香》的歌词向他表白,去参加跨年歌会的海选,可惜还没唱到那句“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就被台下的评委喊了停。
向初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是命运悉心安排,注定要让谢时君为他唱完这首歌,让他们各自流浪后,在彼此身边落定。
这首歌时长4分59秒,向初恍然间以为自己被带到了未来的某个夏天,所有场景都覆着一层胶片电影的颗粒感,他和谢时君在家乡的海滩上牵手散步,贝壳排成一行行情话,他们拎着鞋子,任由浪花拍打着脚背,脚印留下两串。
谢时君一直看向他的眼睛,从前奏到最后一句歌词。
他笑着唱:“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第25章
“以后只准想我。”
走在谢时君身边时,向初总会产生许多不切实际的想象,比如阳光免费,月光折扣,一切美好都可以轻轻松松握在手中,就连四周那些钢筋混凝土做成的怪物都会为他弯下腰,成全他想要的温柔弧度。
他想,像这样迎着夜风,牵手散步回家,随时停下接一个吻,这场景一定在他梦里反复演练过无数次,不然为什么会做得这样自然。
进门时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向初换上拖鞋,问谢时君:“安安又在奶奶家?”
“可别提了,那丫头最近可不待见我了,和她奶奶去参加幼儿园组织的亲子游了,下周才会回来。”
向初被他落寞的神情逗笑了,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没关系,她不待见你,还有我呢,我可稀罕你了。”
“哦?”谢时君扣着他的后腰,逗他:“有多稀罕?”
向初想了想,说:“想天天见你,天天亲你,天天睡你。”
“听起来不是很难,”谢时君笑了笑,低头和他鼻尖厮磨,腻歪够了再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都可以满足你,现在我们先去睡觉。”
玩笑归玩笑,其实得知谢怡安这段时间不在家,向初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回是真要给人家当后妈了,而且还不知道人家的奶奶会不会接受,不免叫人忐忑。
不过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
简单洗漱过后,向初穿着谢时君的睡衣,盘腿坐在主卧的大床上,不一会儿躺下去滚了两圈,又坐起来,心底生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距离第一次来谢时君家过夜才过去了不到五个月,他已经不必像个客人一样拘谨,也不必像个地下情人一样羞耻,仿佛拿到了谢时君亲手盖过章的通行证。
恰好谢时君整理好浴室走进来,他朝谢时君伸手,招呼他过来,“谢老师,你快来掐我一下。”
谢时君穿着和他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睡衣,在床边坐下,好笑地看着他,“掐哪里?”
“哪都可以。”
谢时君笑而不语,半晌,捏住他的下巴,影子慢慢覆了上去,一边吮吻,一边带着他慢慢躺倒,在向初的后脑勺碰上枕头时,顺手关上了台灯。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衣物摩擦和舌尖勾缠的声音,然而吻还没有结束,谢时君像是要一次性补回之前没吃够的甜味似的,硬是把向初弄得喘不过气来,喉间发出不满的哼声,推他肩膀才停下。
向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不是让你掐我一下吗。”
“亲一下也是一样的,让你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谢时君躺在他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被子轻拍,仿佛摆脱不了哄孩子的习惯,“而且不是只有你需要确认,我也是,生怕一觉醒来,我的珍珍就不见了,所以多让我亲亲,别嫌我烦,好吗?”
向初在黑暗里盯了他一会儿,猛地扯起被子蒙住脸,声音闷闷的,“您别说了……我一次性消化不了。”
心脏会超负荷的。
过了一会儿,谢时君把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看着他紧闭却在轻颤的双眼,没有拆穿,只是轻声说:“晚安,珍珍。”
半夜三点,向初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竟是因为太兴奋,心跳一直没办法恢复到正常频率,他抱着被子想,这都要怪谢时君,哪有睡前说那么多情话的,成心要让他失眠。
“睡不着?”谢时君从身后拥住他,嗅着他颈间沐浴露的茶香,“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向初被他弄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咕哝道:“不用,我又不是安安,睡前喝奶也太那个什么了……”
谢时君抱着他笑了一阵,起身开灯,去厨房热牛奶,用的是平时谢怡安专用的小奶锅,没过多久就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牛奶回到卧室。
“珍珍和安安,两个都是我的宝贝,不能差别待遇。”
向初接过玻璃杯,两手捧着,先是抿了一口奶,再抬头看着谢时君,问:“你、你以后真的要叫我……珍珍啊?”
谢时君站在床边,“嗯?你不喜欢?”
“我……”向初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犹豫片刻,仰头一口气喝光了牛奶,颇有种临行前喝摔碗酒的架势,他放下空杯子,去搂谢时君的腰,把脸埋在男人身前,小声说:“我喜欢的。”
唇边还沾着些奶渍,被谢时君的舌尖尽数带走,恋爱第一天的句号,是一个奶香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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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床铺空了一半,但暖烘烘的体温还留在被子里,旁边枕头上塌陷的痕迹尚未恢复,向初把脸埋在上面,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不自觉傻笑了一会儿。
水声停了,他想着马上会得到一个早安吻,闭上眼睛隐隐期待。
结果谢时君迟迟不出来,浴室里还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响声,向初觉得不对劲,下床去了浴室。
两分钟后,浴室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向初看着谢时君裸露的身体,视线掠过胸肌腹肌,缓缓移到下身,不停眨眼,支支吾吾地问:“你那里……它……怎、怎么了?”
整根性器泛着不正常的红肿,根部还有一小片类似于带状疱疹的东西,看着很是吓人。
谢时君窘迫万分,把浴巾围在腰间,手掌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说:“我怀疑是昨晚用的套过期了,当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应该是皮肤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