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热衷给发小戴绿帽子这回事(10)
我握着手机没敢再说话,就听他接着说道,“那你就不要后悔!”
许赟不等我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我莫名其妙地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就看到何云敛正一脸专注地看着我。他的表情算不得好,就连眉心都紧紧地蹙了起来。我贴着他坐,用食指的指腹把他额头上的结揉开。
何云敛这才淡淡地笑了,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许赟要介绍新男朋友给我认识。”
他笑了笑,“那小子还真艳福不浅。”
我横了他一眼,“你羡慕?”
他连忙摇头说没有。
我哼了一声,要去厨房接着洗碗。他却突然叫住了我,问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
我当即满脑子黄色废料,他现在只有一只手好用,哪怕鸡儿再大,我不帮他也派不上用场,或许我可以趁虚而入,从此翻身做主。
我舔了舔嘴唇,用掌心托住他的下巴,问他,“怎么,你想要了?”
他没有躲,蹭着我的掌心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抱着你睡。”
这个小家伙,还真会说话。
我没好意思当面回答他,但是跑到厨房以后,还是大声地冲外面答了一声“好”。
我本来不相信何云敛说的“就想抱着你睡”的话,在我耳朵里,这话由男人说出来就和“我只蹭蹭,不进去”没啥区别,我以前又不是没说过。没想到,当我洗漱得当的时候,何云敛已经睡着了。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衫,侧躺在松软的枕头上,未经打理的头发随意搭在额头,露在棉被外的胳膊纤长却有力。
我很少看到他如此放松的样子,他过早的穿上了成熟的外衣,以至于我常常忘记了他也不过是个只有27岁的大男孩罢了。
我沉醉于他难得一见的“少年气”。
我坐到他的旁边,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他似乎是醒了过来,胡乱地嘟囔了一声,“晚安。”就翻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我把他散乱的额发拨到了脑后,在他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也对他说,“晚安。”
那晚我睡得并不算好,并不是心浮气躁的那种,相反,我的心情异常宁静。只是双眼在适应了黑暗以后,就能看清他的脸,他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和弧度优美的嘴唇,每一样都牢牢抓住我的眼睛,让我辗转难眠。
我想我可能终究是有点意难平,他没有抱着我。
在我的照顾下,何云敛的左手很快康复,他直接销了假,回报社上班,不再需要靠我解决一日三餐。对此,我在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一点失落。还好这个小妖精有点良心,刚一下班就说要请我看电影。
当我到的时候,他已经买好了电影票和一大桶爆米花站在检票口等我。
认识以来,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在酒店或者他的家中,少有是在这种公共场合。当我们顺着如织的人潮往放映厅走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想到,我们这应该算是在约会吧。
我们看的电影是一部美国的科幻大片,前两天我们两个一起看杂志,影评人把这部电影的剧情和特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堪称惊世之作,我便随口说了句想看,没想到被何云敛默默记在了心里。
可是电影开播以后,我却根本没功夫看什么特效和剧情。
爆米花只有一桶,放在何云敛的腿上,每次我伸手去抓爆米花的时候,都会蹭到他的手指。后来他大抵是觉得好玩,每次我把手伸进去,他都会抓住它,再与它在软膨的爆米花里十指交缠老半天,才肯放它离开。
一部电影看得头晕脑胀,直到播放彩蛋,我才想到我根本没看懂这部电影讲了什么。
我问他,“演了什么啊?”
他目光如水地看着我,又傻愣愣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热恋中的情侣一起看电影,一定要看爱情片了。
因为不走脑。
番外:刮胡记
时间线在第一次同眠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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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何云敛已经不在床上,我起身走到门口,就听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去浴室寻他,刚一进门就被他左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把银光闪闪的老式剃须刀。
我问他,“你要干嘛?”
他倾身到镜子前,腰窝塌陷下来,与翘起的臀/部共同构建出一道性/感的弧线。他摸了摸下巴,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刮胡子,两天没刮胡子了,刺得难受。你没感觉到吗?”
我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感觉到。而且这不是重点吧,“你没有电动剃须刀吗?左手用这个,表演杂耍?”
他偏过头,睨了我一眼,“没有电动的,我习惯用这个。”
我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我帮你。”
我走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中的剃须刀,准备帮他刮胡子。
我本来想像那些电影中演的一样,把他抱到洗手池上,然后很酷的帮他刮胡子。但是参考我们的身高,如果他坐上去那我只能帮他剃腿毛。于是我只能放弃了这点旖旎的念头,很没面子的让他低点头,最好再把腿岔开。
我们两个还从未在穿衣服的情况下这样近距离接触,近到呼吸到的几乎都是彼此的鼻息。他对此显得很不好意思,目光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看我的眼睛。相较之下,我的脸皮就厚了很多,一条腿顶开他的膝盖,顺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我的膝盖微曲,大腿几乎要蹭在他的性/器上。与此同时,微凉的刀锋也抵在了他的脸颊。
老实讲,我现在非常紧张,我没有帮人刮胡子的经验,更遑论用这种老式刀片。手里只要有一点偏差,这张完美的好像艺术品的脸蛋就会流血破皮。
其实,我并不介意脸上多一点伤痕,男人嘛,这样只会更添性/感。
但是这并不包括他,我不想他受一点点伤,哪怕是一个小口子都不行。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清晨,我发现我对他有了怜惜之心。
可他又不是什么娇花儿。
这不科学,这让我害怕。
我手下微顿,他却突然在我的身前扭了起来。我唯恐伤到他,赶紧收起手中的刀片。我语气不善地问他,“你干嘛?”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用眼睛瞄了一眼我顶着他的膝盖,他说,“你这样我会硬。”
“啊哈。”我像发现新大陆般的笑了一声,又使坏般地把膝盖往他腿间那团还蛰伏着的软肉上蹭了一下,我说,“这样就会硬,那这样呢?这样会不会,你喜欢吗?”
他像是不堪忍受的偏过了头,只冲我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颈。默默地承受了一会儿,他才叹息似的说,“够了够了,快别折腾我了。”
他抱住了我,把不知何时蹭到鼻子上的剃须泡沫蹭到了我的鼻尖上。
在胡子刮好之前,我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第20章
看过电影以后,我和何云敛一起去吃了烤肉。或许是为了报答他做独臂大侠时我对他的照顾,所以烤肉的时候他几乎没用我动手,我的碟子一空,他就立刻把烤得鲜美多汁的牛肉沾了酱料,夹到我的碟子里来。
我固然享受,但这直接导致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吃东西,每次吃的都只能是烤糊了的边边角角。
我看着不是滋味,让他自己多吃一些。他却满不在乎,笑着咬了咬筷子尖儿,说,“看到你吃就比我自己吃还高兴。”
于是吃到嘴里的牛肉顿时变了味,明明刷的是辣椒酱,我却仿佛吃到了蜜汁。
我们两个的车停得都有些远,吃饱喝足后,我们两个便并肩往停车场走。我们两个挨得极近,我的肩膀不时碰撞到他的手臂,可是他却迟迟不过来牵我的手。这让我有点着急。
最后忍不住的人不出所料的是我,我先是用小拇指试探性地勾了勾他的手心。见他没有闪躲,又得寸进尺,把他整个手掌都交握在手中。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脱了衣服的时候,再浪荡的事情都做过,但现在只是手牵着手走在马路上,却让人觉得手心出汗,心头发热。
我的耳尖烫得像是漫天的繁星都化作流火,坠落在上面,我慌忙用另一只手的手心把它捂住。
两个衣着入时的女孩迎面走了过来,看到我们牵在一处的手,嘴边顿时露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容,走了老远还不忘回头看。我被她们盯得心里发毛,慌忙想把手收回来。
不想,他却在手上使了力,把我的手往他的方向拉了拉,才磕磕绊绊地说,“再……再牵一会儿嘛……我喜欢这样。”
我马上侧头去看他,就看到他这次不只耳尖,连脖颈都红了起来。他竟然比我还紧张。
在这一刹那,我心中突然涌起了莫名的念头,虽然不知道他对我抱着什么心思,但是我想向他表白。
我想给他做饭——但又不仅是给他做饭,而是一辈子给他做饭。
我想和他做/爱——但又不仅是和他做/爱,而是一辈子只和他做/爱。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和谁有永远。直到这时才知道,爱情的来势太过汹涌壮烈,我这种凡夫俗子根本无从抵抗。
我选择束手就擒。
“何云敛。”我叫他,声音从未如此轻柔。
“嗯?”他低下头看我,眼睛里像是翻滚着火,又像是流淌着一条宁静的河。
我心跳如擂,抖着嘴唇几乎要说不出来话。可就在我终于要开口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人气势汹汹地叫我的名字。
“沈棠!”
是许赟。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活了26年想表个白,也能看到从小玩到大的发小。